京都的暑末天,秋意未至。
楚国帝都属于典型的暖温带半湿润大陆性季风气候,简单点说就是夏季高温多雨,冬季寒冷干燥,春与秋的季节短暂。
这也是何故,柳江湖畔会出现成片成排的柳树的缘由,此树耐旱,生长周期短,能够极快为京都带来大片绿化,这也是皇室为了令百姓认为京都其实很繁华,是值得居住的场所而特意打造的。
毕竟,京都若是所处的地理位置风水不好,哪怕是帝都,也不会成为楚国的轴心地带。
而寻常百姓,只知晓寻常的生活知识,并且每日都需要营生,哪有空闲去了解这些原因?
但这也形成了一种问题……每年柳絮纷飞的时节占据了大部分,因柳江湖畔可观日落美景,每年朝廷均会派遣大量仆从前往柳江湖畔清扫。
久而久之,柳江湖畔铺就的青石板缝隙间,总会残留着雪白的柳絮。
一路走去,路面上仿若有一条条雪白细线分隔着,形成一块块格子,也算是一种另类的美景。
此处,最是自称fēng_liú倜傥的才子佳人聚会的场所,更有一间帝都最大的青楼——烟雨楼!
……
火红落日撤去最后一缕红芒,一轮明月升起。
柳江湖畔本就是分为两侧,由一座座桥梁搭连而成,是帝都数一数二繁华地域。
湖畔上,一条条画舫,小船自由游弋,红灯笼挂于柳树上,一抹抹大红灯光照亮路面,更为此处增添一丝异样情绪。
今夜,柳下了,所有今夜想要入内寻欢之人均被推拒在外。
烟雨楼有四层,共百间厢房,以回字形打造而成……无顶!
内部由下而上与天地想通,最底下是一方宽大的四方台,便是平日舞姬等人做舞之所。
晴日,繁星满空;雨天,烟雨楼便会歇息,这奇怪的规矩从烟雨楼存在那天开始,便定下了,无人可改变。
……
烟雨楼四楼某厢房中,鬼姬端着一杯茶水,杯口放于唇下,轻轻摩擦着。
一团黑雾透过门,尔后化作鬼四,卑恭道:下,您所吩咐之事已办妥。”
鬼姬长身而起,轻叹一口气。
“本母跟随戏班唱曲数年有余,稍后你便从行宫中挑出貌美婢女,将其送往烟雨楼。”鬼姬一笑,道:“四儿,邀请秦公子之事便劳烦你了。”
“不敢!”鬼四一听此话,心脏猛力一跳,连忙跪下。
“去吧,本母给你两天时间。”
鬼姬推开房门,独自行于烟雨楼中,莲步款款,姿态优美,美中不足便是烟雨楼除了她一人之外,再无任何活人气息。
当然,鬼姬只是花了大价钱令这些人离去几日,数日后归还烟雨楼。
……
柳江湖畔,游弋在湖上的某条画舫上。
一身雪白长衫的秦玉怀,与某女子对坐畅饮。
“秦公子,此酒乃是家父珍藏多年的女儿红,为了公子,珍儿可是费了好大气力,才将其偷出来的呢。”女子掩面一笑,看似极为羞涩。
秦玉怀一外引人注目。
“珍儿姑娘此情秦某心领,这酒还烦请珍儿姑娘偷偷还回去。”秦玉怀说话时,挤眉弄眼,许是不愿气氛尴尬。
“秦公子,你要不喝,珍儿可就不开心了。”
秦玉怀欲开口再拒绝,珍儿姑娘却起身,端着酒杯,故意脚下一绊,随着一声‘哎哟’,珍儿姑娘就此‘摔倒’在秦玉怀怀中。
酒杯飞出落地后,滚出去许远。
珍儿姑娘一手恰巧落在秦玉怀下体某物上,血气方刚的大男子,马上有了感觉。
或是从未演过这一幕,珍儿姑娘的确是崴到脚了,玉手胡乱一抓,秦玉怀也不好吭声,一时也因尴尬而忘却扶起珍儿姑娘。
秦玉怀二弟不听话的高高耸立而起,珍儿姑娘似乎抓到了救命草,紧紧抓住‘小玉怀’,终是一拐的站起身来。
可!那只手却忘了松开支撑她站起身的‘小玉怀’。
秦玉怀脸色怪异,有兴奋有痛苦。
“多谢秦公子。”珍儿姑娘话音刚落,眼神扫过,发现自己正抓着秦玉怀下体撑起的帐篷处,顿时雪白鹅脸蛋‘唰’的一下,就红了。
“秦……秦公……秦公子,你痛吗?”珍儿姑娘急忙松手,面上带着潮红之色,有尴尬却无厌恶之色,反而心情还挺得意的。
快乐并痛着……秦玉怀‘面色如常’,心中暗自嘀咕。
轻轻掸了掸支撑的帐篷处,语气正经道:“珍儿姑娘,你的手弄脏了秦某的衣物……咦,珍儿姑娘,你脸色为何如此通红?”
“许是酒意上头了,秦某这就吩咐船夫靠岸。”
秦玉怀自顾自走向船头,丝毫不理会在后不断呼喊他的珍儿姑娘。
秦玉怀踏在木甲板上,一路行往船头,内心起了怪异,暗道……许是错觉,为何脑海中总会浮现那日一身红叶色绫罗薄纱的女子呢?
摇晃着脑袋,船夫出现在他眼前。
今夜的船夫似乎不是同一个人……秦玉怀上前,一手搭在船夫肩上,道:“船家,劳烦停岸一靠。”
秦玉怀对着转过身来的船家拱了拱手,转身就要离去时,一道略带不喜的男音传来:“秦公子,我家小姐有请。”
秦玉怀偏过头,斜睨对方,却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前的一丝疑惑再度涌上心头。
“你是何人?你家小姐又是何方神圣?”秦玉怀不解,不满之意显于面上。
原先的船夫早被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