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温柔地摇曳着,宿舍时而亮时而暗。
时简玩心大起,将十根蜡烛重新排列组合。叶珈成面对面地和她一起玩着,烛火连成一片,烛影互相映衬对方的脸上,留下一点淡淡的红光。
这个感觉,就像是——
时简一双眸子熠熠生辉,心血来潮地说起来:“……像是洞房花烛一样。”
哦,是吗?叶珈成默默地听着,回了一句:“洞房花烛可不是这样子的。”
扫兴!时简低下头,她当然知道洞房花烛是什么样子的。她已经洞房花烛过了,他洞过吗?真正那种新婚夫妻的洞房花烛。
没有吧。
叶珈成嘴角微微勾着,一时没有说话。
然后时简真想到了她和叶珈成有过的新婚之夜,蜡烛满室盛开,红艳艳的玫瑰花瓣铺满大床,墙上贴着大大的喜结良缘……
“小狐狸……你在想什么呢,嗯?”叶珈成看眼前人又恍惚出神,问了问。他故意压低、放慢声线。
这样的声音响在时简耳朵,真是性感无可救药。时简摇摇头,实在不好意思回答她刚刚想的是洞房花烛的事情。她双手托着脸颊,粉面含羞地摇摇头。没什么啊。
哼。叶珈成不以为然。她不说,他也能猜到。小狐狸肯定又想上他了。
这样的夜黑风高,真要小心烛火啊。时简不玩蜡烛了,叶珈成也靠了靠椅背,然后大大方方说出他的需求:“你们宿舍卫生间在哪?我要……洗洗睡了。”
洗洗睡?那么早啊……时简有些怀疑。
卫生间就在宿舍门进来的最外面,时简带着叶珈成一块进去。她住的易茂宿舍虽然比不上叶珈成的公寓,不过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叶珈成过来陪她睡,作为热情好“客”的主人,她事无巨细地安排着叶珈成开始洗漱。
叶珈成自然是客随主便。他立在毛巾架前,上面挂着的好几条毛巾,使用之前转过头问:“小狐狸,哪条毛巾是你的?”
这些都是她的。时简取下自己平常洗脸的毛巾,汲了汲热水,拧干,递了过去,“给。”
“谢谢。”叶珈成轻轻客气了一下,接过她的粉色毛巾,然后慢悠悠又认真洗了起来。一张脸足足洗了好几遍。
仿佛会越洗越帅一样。
时简又给叶珈成接了热水洗脚。手机照明度太低,她用脸盆接着哗啦啦的热水,差点溢满出来。看到叶珈成脸还没有洗好,她站起来,不管他了。
……
叶珈成终于洗漱好出来,时简已经穿着睡衣盘坐椅子,对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看起了电影。厚重的老式笔记本电脑还有百分之五十的电量,所以她打开了上次没有看完的电影。
莫名的,心底有点发烫,像是刚刚那盆差点溢出来的热水。
无聊比较了下,今年红遍天的男明星好像还没有叶珈成好看。叶珈成只穿着背心走过来,影子轻轻地朝着她压下来。他用了她的洗发膏,弯下腰的时候,熟悉的气息滞留她的头顶上方,是一种淡淡的清爽味道。
她买的是她和他结婚之后习惯用的牌子,她很熟悉这样的味道,不过叶先生现在不知道吧。时简抬起头,望了望叶珈成,心里隐隐又有些得意。
“这是什么电影?”叶珈成问,舍不得,还是站直了。
“……这个电影,你没看过吗?”时简反问叶珈成,有些奇怪。这部电影还是他推荐她的呢。有一次两人聊起国产老电影,叶珈成和她推荐了它,不过她一直忘记看了。上次突然想起来,就下载看看。
时简点头。
然后,叶珈成问在哪儿,他打算起来去拿。
时简阻止了,理由是:“不用戴。”
“嗯?不用吗……”叶珈成问得有些客气,然后继续吻着,边吻边问:“安全期?”
“不是。”时简不知道这个关键时候要不要说出来,她脑子发热,不多想已经告诉了叶珈成,“没关系,我现在不会受孕。”
“咳咳!”叶珈成身体撑在时简的上方,骤然停下来。
“为什么?”叶珈成问。好好的,怎么不会受孕。他都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她告诉她不会受孕,为什么?
难道小狐狸初潮还没来?不带这样刺激的。
还是……物种不同?这个可能性,更刺激啊。叶珈成觉得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就要坏掉了。
不能受孕的原因,时简心里难过,还是告诉叶珈成原因,是她身体缘故。以后如果她要怀孕需要做一个手术。
叶珈成点着头,有点明白。他不学医,正常知识还是有的。小狐狸样子难过地说自己很难受孕时,一时间心底同样复杂着,什么感受都有。
只是更多的,此时此刻更强烈的感受都集中在下半身。所以刚刚那些在心里交杂的复杂情绪,叶珈成全部抛开不管了。
今晚他该想的事,就是如何彻彻底底地吃掉小狐狸。
然后,叶珈成再次吻上时简,由浅入深。
时简犹豫片刻,也不再想着难过事,回吻着叶珈成。
熟悉的身体,很快再次热烈起来。
直至,一床冬被不停地起起伏伏,持续不断。
气喘吁吁的冬夜里。
被衣服隔开的那一排红烛,安静地燃烧最后小截,滚烫的烛油一滴滴地流淌成水……
最后结束的那刻,蜡烛早已经全部燃尽熄灭,沉沉的深夜里,释放出来的那一刻,叶珈成紧紧地抱住时简,所有浓烈的、奔涌的、不可遏制的情意全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