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比现在在荣国府的日子强,她在这里现在处处被儿子辖制着,过的竟然还不如老国公爷在的时候,那时候她虽然要费些心机,还要忍着那些小妾在眼前晃,但却也因为摸准了老国公爷的脾气秉性,每每有什么想法总能让他顺着自己。
例如她不喜欢那几个庶女,便能让老国公爷将她们一个个都给随便发嫁了,之后直接断了联系还怪不到她身上;
又例如她偏疼喜欢二儿子,便也能想着法的让老国公爷跟她一个心思,心里眼里只看得见贾政一个!
现在倒好,明明是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当家做主了,却是只把她当个摆设,甚至是仇敌一样,平日里竟是半句话也不肯听她的。
老太太想不明白明明前些年她这日子已经是越过越好了,怎么忽然之间又变成了现在这样子了,一边哭,一边看向大房诸人的目光便有些怨毒。
贾赦现在虽然在老太太这里硬气了不少,而且拿捏住了她的弱点,知道要用贾政和宝玉来要挟她不要在那里胡乱出幺蛾子。
但是,现在看着贾母一副破釜沉舟的样子,心里还是有些发悚的,不由自主的便向着贾琮的方向看去。
贾琮看着自家老爹求救的目光有些无奈,但这样僵持下去也是真的不行,只得开口说道,“娘娘省亲的日子哪里是我们能定的,莫不如父亲和珍大哥联名上个折子,到时候陛下自有批复。
如果娘娘十月里能回来,姐姐便是避一下也是应该的,如果圣上另选了日子,那姐姐那里也就没必要改了。”
一句话说的众人眼睛都亮了起来,贾珍这几天被贾母和贾赦的僵持弄得怕怕的,他虽是族长却也是晚辈,身上的爵位又没这两位高,本身更是没什么本事,所以平时虽然处理着族里的大小事情,但一遇到荣府的事情便只能这么左右支吾着。
这事情已经拖了几天,却没想到贾琮一句话就给解决了,他舒口气的同时,却也忍不住私下里来找他抱怨,“琮哥儿怎的不早说,哥哥这几天可是被烦的吃酒的心思都没有了。”
“正是想让珍大哥少吃点酒呢,您那里每天乌烟瘴气的也实在是太乱了些。”贾琮其实就是想借机看看老太太还能有什么底牌,最后看到她只是一味的胡闹,到底放心了些。
“只不过是几个知交聚在一起吃吃酒,听听戏罢了,哪里就有琮哥儿说的那么不堪,哥哥看应该是你那里清静的惯了,所以才会不习惯,很应该多来几次才好。”
贾琮摇了摇头,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他们这位族长是真的没救了。
请接娘娘省亲的折子递了上去,皇上那里的批复很快,却是第二年的上元节,得,这下都不用争了,离现在还有半年多呢。
时间充裕了,贾政和王夫人没事的时候又开始一遍遍的折腾那园子。
那闹腾劲儿在大房父子几人这里却是只当看笑话了,因为银钱紧张的关系,这园子建到现在这模样,虽然也称得上是漂亮精致,但在宫里众位娘娘的省亲园子中,勉勉强强也就只能算的上中间的档次。
比起另一位贵妃和商贾出身的周贵人的园子差了不止一筹半筹。
至少那些摆件就显得太陈旧了些,现今风靡大景的玻璃制品竟然没有几件,说出去别人可能都嫌弃寒碜。
只贾政和王夫人看着越发金碧辉煌的园子心里得意的不行,自从娘娘省亲的日子定下了之后,脖子抬得都更高了些,看向人的时候总带着丝不屑,之前的慈爱是一分也无。
当然,这些都不关贾琮的事情,他现在除了每日老老实实的去宫里当差,时不时的帮皇帝记录一些东西,拟拟圣旨外,就是盯着庄子里头的水稻,隔三差五的就要出城在庄子上住上一日两日。
皇帝知道他在忙什么事情,心里也痒痒,甚至跟着微服去看过两次,见到那庄子上的水稻长势良好之后,更是给他大开方便之门,不用他说,便主动给他批了假,准他隔几日便可自行决定休沐个一日或者两日。
这一日,贾琮从庄子上回来,刚进书房便见到小六和小七两人联袂过来找他,心里奇怪,“你们没事忙了吗?今儿怎么一起过来了?”
两人可以说是从小一起同贾琮长大的,私下里还算的上亲近见他问便笑嘻嘻的说道,“小的这里刚得了消息,等不及来报三爷知道呢!”
“喔?”能让他们一起过来的消息可不会小了,贾琮挑了挑眉,倒是来了那么一点兴趣儿。
这时候两人已经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相互对视了一眼,还是小七开了口,“三爷,平儿被二奶奶给卖了!”
“卖了?”凤姐儿对平儿可不是一般的信任,甚至比的过贾琏,现在竟然给直接卖了,“卖到什么地方去了?”
“那种脏地方!”
眉间微动,竟然是脏地方吗?看来凤姐儿是恨毒了平儿了,忽然想起年初的时候哥儿频繁生病的事情来,哼,看来这是抓到人了。
不过,他这位嫂子还是欠考虑了,平儿自幼跟着他们夫妻,对他们的了解不可谓不深,甚至手里还可能有着许多把柄,这么把人卖到那种地方,解气是解气,可也容易被人利用。
“二爷那里可有什么说法?”
“琏二爷听了只是在书房里喝了一晚上的闷酒,什么都没说。”
这又是个被仇恨蒙蔽了心智的,“小七,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