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建业一反刚刚的嚣张姿势,在大街上突然就对她跪下了,“妹,我的亲妹子,我求求你,救救我……”
元婉表情一变,马上拉他起来,“你干什么!有话好好说!”
“哥已经被逼到绝路了,你不救我我就完了……”元建业眼泪都出来了。
元婉扫眼一看,路人朝他们频频回首,她赶忙拉着元建业走,“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咖啡厅里,元婉取下面罩时,元建业吓了一跳。
“你的脸……这是怎么了?”
“出了点意外。”元婉淡淡道。她从被绑架到脸部受伤,都没跟家里说过。说了也是让家人白操心,她选择自己承担。
元建业瞧着元婉这张脸,越看越冒冷汗,“你跟妹夫……还好吧?”他真怕她这张脸毁成这样,他们俩会玩完。
元婉说:“我们很好。”
元建业这才放下心,又叮嘱道:“等掉痂了,去韩国弄弄,女人还是得好看,才能抓住男人的心。”
元婉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你是怎么了?”
元建业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眼下面临的困境。
自从跟季沅攀上亲戚,元建业就过上了轻飘飘的日子。虽然季沅没有直接给他钱,但是他打着季沅的名号,拉到了大笔民间借贷。身边人围绕着他溜须拍马,一口一个业哥的喊,他真当自己是老子天下第一。每天带着一群兄弟花天酒地,把贷款弄来的钱大肆挥霍,以贷养利。几个月过去,工程项目还没上马,钱挥霍的差不多了。他心里想着,这点钱对他富可敌国的妹夫来说压根不算什么,也没当回事。
事情转折点是前几天他在ktv玩时跟人发生纠纷,他酒劲上头,把对方打的奄奄一息。事后清醒了,才知道惹麻烦了,被打的人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企业家张民的儿子。
儿子在医院抢救无效死亡,张民有了拼命的架势,放出狠话,一定要元建业把牢底坐穿。
一夕间围绕在元建业身边的人都散去了,元建业心里也怕,张民在当地有人脉有名望,大家都敬他三分。这种有钱有声势的人,不好应付。
元建业吓得在警察找上门之前逃出了家乡,跑到元婉这里来,想找季沅求救。一路上他多次打电话给季沅,每次都是秘书接听,一再敷衍,他根本联系不上他。
元建业并没说借贷的事儿,就说了伤人的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我当时喝多了,哪知道那小子那么不耐揍,就出事了……你跟妹夫说说好话,让他帮我一把……只有他能帮我了……你忍心看着我去坐牢吗……我进去了,彬彬怎么办?你嫂子怎么办?咱爸妈怎么办……”
“你把人打死,你要他怎么帮?”元婉又生气又无奈。
“只要妹夫能吃住张民,让他私了,我就不用坐牢了!”元建业急切的说,他站起身,走到元婉身边,再次朝她跪下,“妹……我是你哥呀,嫡亲嫡亲的哥哥,咱们可是打一个娘胎出来的……妹,我求你了……”
“你起来说话!”
“你要不帮我,我就是死路一条!现在去大街上撞死拉倒!”
元建业又哭又求,把元婉逼得毫无办法。元婉答应去跟季沅说说看,元建业要她马上去,说那边火烧眉毛了。元建业还要跟元婉一起去见季沅,元婉没答应。她说:“这事儿我私下跟他谈,能不能帮我会给你个准话。”
元婉打车去季沅的公司,元建业打另一辆车尾随。
元婉到来,董事长秘书处的人毕恭毕敬的把她带到季沅的办公室,殷勤的说:“董事长下午出去了一趟,现在不在公司,我们这就给你联系。”
另一边季沅接到消息,立马给元婉打了个电话过来。
“老婆,你去公司了?”
“我有事跟你说。”
“好,我马上回去。”季沅在评估企业的会草草结束,赶了回去。
到了公司楼下,季沅刚下车,就被一直徘徊在外面的元建业看到。
“妹夫——妹夫——”他大叫着冲上前。季沅的目光扫过,平静无澜的收回,往大楼里走。
元建业还没靠近季沅,被他身边的保安助理们隔开。
“妹夫——我是你哥——你不认识我了啊——我是婉婉她哥啊——”元建业被人死死扣着,不死心的冲着季沅的背影叫,可连上前一步都没办法。
季沅进了大楼后,对身边的秘书说:“查清楚元建业的情况。”
电梯上到顶楼的董事长办公室,季沅推门而入,元婉站在玻璃幕墙前,背对着他。似在想什么出神,连门被推开都没察觉到。
季沅脚步很轻的走上前,从身后将她搂住,“老婆!”用力亲了下她的脸颊,带着孩子气的顽皮。
元婉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抬眼看到季沅,才缓过神。还没开口说话,季沅的脑袋低下头,嘴唇压上她的唇瓣,手指拂过她脸颊边的发丝,顺到耳后。
他的手掌在她脸上抚摸着,将她的下巴轻轻抬起,使她更好的迎合他的吻,灵活有力的舌头在她口中肆意搜刮……
一个令人气喘吁吁的热吻落毕,元婉拍掉他不老实的手,他的嘴巴还在那蹭着。
“好啦好啦……我有正事儿跟你说。”元婉推开季沅,跑到一边,整理自己。再这么腻歪下去,就会上演办公室play。
季沅将元婉抱起来,放到办公桌上坐着,手臂撑在她两侧,看着她笑吟吟道:“老婆大人请讲,小的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