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月初十弱女复仇师徒爱恨毒医杀手)三百零六物归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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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疾不徐要走下去,那王哥挡在梯子口,问道:方才,二位是否见过伤了我家兄弟的人?
男子微微一笑,拨开了他引着那女人:“青儿见过不曾?”
女人仍旧是摇头,笑道:“或许,就是他们该死呢?”声音悦耳清脆,甚是动听。哪里像是四十出头的样子?分明是个少妇一般的娇嫩可爱。
男人一张嘴倒叫苏施几乎丢了一半的魂!她手上的破月刀也微微震颤——那个人!那人可不就是!
这个声音苏施肯定是忘不了!
五年前纵使与如今略有不同,但决计也不能有更大差别——张从古!
江朗亭的师兄!
当年的武林北盟主!
更是王惊鸿那个贱人的姘头!
那女人乃是王惊鸿吧,除了她,谁还能将张从古迷得神魂颠倒——再不会错了的!
师父后来打探到,说是两位一起没了踪迹,约莫是远走高飞了!哪里料到居然在这洛阳城外的饭庄子遇上了?
苏施这厢震惊得不知所措,慌忙坐得端正,脊梁骨也不由自主挺直起来,幸而脸上兜着一块大帕子,衣着也甚是邋遢,她目不斜视听旁边三个人的动静。
那王哥本来就心疼得不得了,这会儿见这俩人居然十分邪门,甚至很是幸灾乐祸,他朴刀一挥:“我们与二位无冤无仇,为何就说我兄弟该死?方才动手的莫不是就是你们!还是你们的相识?”
那女人仍旧咯咯笑着:“是我又怎样?你猜,我为何不偏不斜就穿了他的咽喉?”
“纳命来!”王哥已经按捺不住,一声怒喝窜了上去,却被张从古一刀就劈成了两块,打从鼻子分成半,血水和着脑浆淌了一大摊子——这镖局的人真是死绝了!
原本躲在桌子下头的小二见状是一个白眼就晕了过去,那人倒在地上,一男一女先后下了楼,那张从古一脚将王哥的眼珠子踩了个稀烂,血肉模糊叫人不敢直视。
苏施见他们走了这才悄悄喘了口气儿,在店老板的哀嚎中匆匆逃命去也。牵着自己的马儿就飞驰出去——这几日有人传信儿,说蒙黛朵在长安出现了。她着急去长安,顺道还是想找找赵惊弦,多一个人总算是多一份力。
这也就是她自己的打算,因为方方出了酒楼就有人遥遥相随,苏施一直晓得有人跟着自己,但之前他们不远不近也不肯上前,仿佛不曾图谋什么,或者是还没等到下手的好时机,因此忐忑不安之后又放心大胆往前赶。
这回不大一样——他们仿佛越来越近了,是怕自己溜掉?
苏施闹不明白,也没心思闹特别明白。口中“驾驾”之声叫个不停,马儿也是撒开了蹄子飞奔。正在此时,她只觉着身后一左一右有人靠近。其中一个乃是内力浑厚不可估量,另外一个则还挺好对付。
苏施背上冒汗,心里乱蹦,只恨不得马儿生出两对翅膀帮自己脱了困境。好在天黑了,耳边是寒风呼啸,夜色阴冷多雾。明明是春夜,可是为何这般朦胧?
这姑娘的眼睛不是太好,夜间行路已经不容易,更何况这般一层纱一层雾的瞧不清楚?
天上乃是一轮寒月,不曾有几点星子。
她心里怕得慌,于是从大道撤进了小树林,也不再呼呼喝喝,林中只剩余得得的马蹄声并着偶尔乌鸦叫唤几声,苏施孤身一人漆黑一片地也是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往前闯。
眼见那小道越来越不好走,苏施的眉头拧得更紧,听见那俩人的声息渐渐隐匿,仿佛是跟丢了。
她有几分暗喜,于是冲出去的念头更强,手中的鞭子也是越抽越急。眼见着一lún_dà月亮就要到脸前,她钻出了林子,可是突然这马儿如同是撞上了一堵墙一般狠狠地一个人立,哀哀嘶鸣,接着就倒在地上。
幸而苏施反应极快,眼见坐骑要翻,于是从鞍子上飞身一跃,就地打了几个滚才稳当在地上,手中的破月刀已经出鞘,寒光闪闪令人心惊。
“不错!果真是破月刀!”一个人朗声大笑,阴魂不散在这林子中间飘荡,却辨不清说这话的人在哪儿。
苏施一听乃是心神一凛——张从古!
他们居然还是追来了!
果真便见两个人影在自己头顶盘旋,仿佛是两只头衔尾、尾接头的野鸭子。
男的先落在地上:“师侄儿,五年不见了”。
女的也站稳了,娇滴滴往张从古怀里一靠。苏施打眼过去瞧这也不清楚,于是问候:“张大盟主与夫人为了抓我真是费心了。不知您有何贵干?”
“这话说得可就远了。你被天下人唾弃的师父呢?我那师弟可好?你俩平日里都是双双对对的,为何舍得叫你一个人就出来了?”苏施一听心中怒火滔天:“被天下人唾弃?只怕是师父白白背了脏水,反倒叫你们两个逍遥快活!你找我是有事吧”。
“我们从来不问世事,原本也不打算出来。但是听闻破月刀在你手上”,言至此,那个女人接过话头:“那原本也是家父的遗物。如今家父过世多年,这东西也该传到我这亲闺女手上,权且做个念想”。
苏施一听心头明白:“你要破月刀?”
王惊鸿娇柔一笑:“正是。苏姑娘不至于不肯物归原主吧。论起来,我才是这东西正经八百的主人”,说罢捻起帕子一角掩嘴一笑。
“我们?”不就是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