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赵葵?”黄道长与赵峥里屋里窃窃私语,偷偷看了看坐在大厅里等候的赵葵。
“是,师父,我给你收的这个徒儿好吧,出生名门,身居高位,更重要的是品行端正,一定能长咱们白云道观的脸。”赵峥讨好这黄道长,要他为自己搞的这档子事善后。
黄道长复杂的看着自己越来越琢磨不透的弟子,最终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呀你!三哥,咱们白云道观已经显贵至极,小心物极必反,你要注意分寸。”
赵峥知道这是黄道长提醒自己不要牵扯朝政,赵峥当即表态,先把黄道长稳住再说:“是的,师父,徒儿紧记。”
黄道长见赵峥态度诚恳,也就没有多说,整理了衣襟出门。
赵葵看见黄道长从内屋出来,立马起身见礼:“黄真人。”
黄道长示意让赵葵坐下,黄道长只比赵葵年长几岁,但蹉跎了半辈子,显得有些老态,而赵葵生于名门,注重养生,长得有又武不凡,自然看着年轻,二人站在一起,黄道长仿佛比赵葵年长十岁,高个半辈,所以黄道长这语气拿捏的也恰当:“南仲啊,不必见外,我这一门没有什么规矩,只要你一心向道,有穷究天理之心便可,其余的虚礼就不用了,道学一途你多去请教三哥便行。至于拜师,你随我去历代祖师爷那里去磕个头便行了。”
赵葵拱手:“谨遵师父法旨。”
……
赵葵在灵堂讲过白云道观的列祖列宗后,自然要与众位师兄见礼,大郎还是那副老样子,完全还是顽童的模样,二郎则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但言语间依旧可以看出他的少年心性。赵葵面对自己名义上两名师兄自然有些尴尬,这白云道观与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啊,除了国师之外,其他人完全看不出一副高人模样。
至于黄道长在与赵葵吃饭时,两杯黄酒下肚,是什么根底哪能逃过赵葵的眼睛。这一切让他不由的对赵峥更加感到好奇了。
饭后赵葵又与赵峥谈论了练兵之道,赵峥几点天马行空的建议让赵葵眼前一亮,比如在军队要统一思想设立政委,以及火枪兵方阵的问题,军队训练,军人荣誉,后世烂大街的理论,但这赵葵这里就觉得大不一样了。
这国师莫非真是生而知之。
——
赵葵告辞后,成道跑进来,拿着一堆的名帖,问赵峥今天要见谁,白云道观如今声名在外,前来烧香的香客众多,想见赵峥这位国师如同过江之鲫,多不胜多。
赵峥照列从中间抽出两个名帖,一个官方,一个民间的。
官方的是一个工部郎中的名帖,赵峥一看就知道他所为何事,但还不是不愿坏了自己定下的规矩,让人进来了。
会客的地方与寻常的客厅一样,甚至还要略小,也么有让人下跪祈福之类的把戏,直接将人请进来,赵峥坐在中堂。
“下官工部郎中何必冒拜见国师。”
一中年官员进来,赵峥直接让人入住,也没有什么仪式感,直接便问道:“可又是为了铁矿之事?”
何必冒刚坐下有立马起身:“国师慧眼如炬,果然一言便中。”
“这开矿一事现在可是由你主管?”赵峥刚给朝堂在绍兴指了一处铁矿,也就是后世的漓渚铁矿,但朝堂觉的不够,绍兴铁矿是座小型的贫铁矿,开采也存在一定困难,但按照赵峥给出的方法开采和冶练,再怎么也比这个时代出材率高。中国的铁矿不少,但大多是贫铁矿,而已大型的富铁矿基本上都是在北方,南方只有四川安徽有大型的富铁矿。
“不,是李尚书主管,下官只是过来问候国师,看您有没有时间再开天机……”何必冒小心翼翼的回答,生怕赵峥因为李知孝的摆谱而生气。
赵峥毫不在意李知孝这点心眼:“哦。李尚书啊,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让你们工部选出二十名有悟性,肯接受新东西的官员随我学习勘察地脉一道,不知现在进行的怎么样了?”
地质勘察涉及的地质学是七大基础学科之一,要想完全弄面白,免不了要系统的学习自己的新道学,成为科学的信徒。赵峥现在就是要在儒学内部拉拢人才,中国两晋之后儒道兼修的大有人在,而现在南宋也与历史上东晋一样,偏安一偶,虽然没有形成东晋那种爱好清谈,贫儒贵道,厌死好生之风,但苗头已然出现。所以对于道学是持接纳态度,只不过自己挂羊头卖狗肉,将这道学彻底带偏了,不过话说回来,张道陵和陶弘景、葛玄创立的那些道家流派和老庄的道家思想恐怕只有半毛钱的关系。就连现在儒学也一样,已经沦为了注释段句之学,各家用自己的思想注释儒家经典,与孔圣的关系也不大,现在的理学与先秦时候的儒学那完全是两套学说,但朱熹,陆九渊等偏偏都说这是根据孔圣的话繁衍过来的,也是儒家经典,谁也不能发对。
反正这世道挂羊头卖狗肉的又不只自己一家,赵峥完全没有什么愧疚和负担。
何必久听赵峥又提及遣送官员去白云道观学习一事,也有些无奈:“此时不是我工部一言能决的,需要牵涉礼部,史部还有两府,各方意见不一,还在扯皮之中,要想拿出确切的章程,以下官之见,恐怕还有半年之久。”
半年之久,这帮官僚!赵峥也是无奈,这工部和兵部还有户部都有求于自己,自己从中协调,问题应该不大,至于两府,求一求史弥远,他也应该能答应,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