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弟子是不是太多了?”前来报名的人声势太过浩大,赵峥搬往白云宫不过十日,这前来报名的弟子就过万了。作为跟在赵峥身边的老人的成道当然也不能落后,拜入了赵峥门下。
赵峥看着密密麻麻的人头也觉得有些苦恼,再这样没有任何门槛收徒,白云宫早晚人满为患,但赵峥又不想放弃这个新道学传播的机会,于是只好折中的搞了个入学考试。
凡是想拜入白云宫的,三个月内可以在白月宫内任意听讲,并且也向其开放,三个月后时间一到,参加白云宫的考试,成绩合格者,才可拜入赵峥门下,而不及格者如果想继续听讲或的书籍的则需要支付一定的钱财。
此法一出没有天下哗然,反而觉得理所应当,要是国师的师门这么好入,那岂不是太掉价了,只是这样一来苦了那些穷苦人家没有念过书的孩子,于是赵峥在白云宫旁边又开了家余杭书院,免费对十四岁以下的孩子授课,提供课本以及食宿,但白天念书,下午就需要为白云宫做工,算是范围扩大的慈幼局。
除此之外赵峥还要领着军器监那上百名大匠系统的讲解炼钢之道,然后再将他们五人一组,分出二十五组,然后每组分别带五十个朝廷从宋国各地选出来的工匠学徒,务必让他们半年后能独当一面。每组的学徒每个月进行考试,按照每组的综合成绩进行排名,淘汰最后两名,然后那组的大匠将则没有继续跟着国师学习炼器之道的资格,除非那组的学徒在三个月的大比中进入中游。
中国古代有个陋习叫住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对徒弟藏一手那还算有良心的,有的甚至一辈子只传些皮毛功夫,好得到一个免费的长工。
但赵峥决定打破这一陋习,逼他们教徒弟真本事,因为行业最顶尖的技术掌握在他手中,不怕他们起什么私心。
玻璃作坊的那些大匠有大半是军器监的,但赵峥也一视同仁,每月给他们补助一百贯,所以他们也分外珍惜大匠这个身份,要时刻站在这炼铁之道的前沿,否则技术被后辈超越还如何能称为大匠。
工部派来的二十个跟赵峥学习的勘察之术的官员是赵峥极力争取的对象,能考取进士在这个时代是凤毛麟角的存在,但凡考中都被民间百姓称之天上星宿转世,可见其含金量,无一不是这个时代的精英。
而选取这二十人多多少少都是对赵峥的新道学有一定兴趣的,其中各人的目的赵峥也不想探究,谁没有个七情六欲,抱着新道学的大腿想攀附皇上的也不少。
尤其是里面还有两个四十多岁的老进士,在工部坐了几年冷板凳的,已经直奔五十岁,完全是想烧一烧赵峥这口热灶,攀附圣上,赵峥也不以为忤。
只要新道学能够推广,赵峥不介意其目的是什么,只要他是宋国人,代表着宋国的利益便可。
赵峥一阵天都在讲课,嗓子都有些嘶哑了,精力也消耗殆尽。
坐在木桶里泡脚,都开始打瞌睡了,站在一旁服侍的小道士看见赵峥昏昏越睡,也没有叫醒赵峥,而是蹲下身子为赵峥擦干脚面,让其他师兄进来,将赵峥背到寝殿里休息。
赵峥在一个宽厚的背上被摇醒了,迷迷糊糊看清楚了这人的后劲,原来是以往鸿鹄宫的道士,如今他坐下弟子之一,名叫孙维,在临安成家了,如今已经全家搬到了余杭。
“孙维,什么时辰了?”
“师父,已经是戌时四刻了!”
赵峥听完后,一头栽倒在孙维的背上:“两刻钟后叫醒我,同时让固山与恩源来我房间。”
“师父,师父。”孙维叫了两声见赵峥没有回应,叹了口气,师父每日如此匆忙到底是为何。
——
两刻种后,两位年轻的官员身着便服来到了赵峥门外。
孙维掐着点,直到燃完半柱香后,才让两名官员入内,如果是半年前,他绝对不敢让嘱咐两位官员在外等候,让他们不要发出半点声响。
但经过这半年熏陶,他早已将赵峥当做神仙一般的人物,而自己也是仙家弟子,这腰板自然比以往直了许多,连带着眼界都要开阔不少。
“国师已经劳累一天,还请两位官人能够体谅,让家师早点休息。”在那两名官员进入房间后,孙维任就小声的提醒。
两位官人神情虽然没有倨傲,但也有些不赖烦,这人一路上就婆婆妈妈叮嘱让他们二人,着实让人有些无奈,但宰相门前七品官,何况眼前这位还是国师的弟子,并且也是一片尊师之心,并没有恶意,所以二人也只得忍耐,不时的点头敷衍。
“固山,恩源你们快坐,我实在是困了,所以穿着睡服,你们二人不要介意。”二人进屋的时候,赵峥已经醒了,揉了揉眼睛,走到书柜旁开始寻找书籍。
二人不敢丝毫托大:“国师言重了,您身体要紧,我领回书籍,不懂之处,明日再来请教国师。”
赵峥笑道:“今天才记起了你们前几日问我要治民历史一类的经书,你们要是明日再来请教,说不定又得拖到几日后。听成道说二位每研读书籍很晚才休息,所以也算准了你们此时还没入睡,于是就让孙维去请了。”
“国师一片苦心,胡某感激涕零!”说着赵峥将一本书籍递到了他手上。
“固山,这是西方的典籍,是我从一位富商那里得到的,是关于西方政体的论述。”赵峥眼前这位叫固山的官员名胡雍祁,福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