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云初眼神一亮。
风沫茵没好气地说道:“还不起来?”
他站了起来,激动地狠狠将她抱进怀里。
始终念着:“你答应了,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风沫茵垂下眼帘,她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但是她始终做不到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拂了他的面子。
周围也响起了阵阵衷心祝福的掌声!
掌声消失之后,夜云初还抱着她不放。
凉薄的唇瓣在她额头落下轻轻一吻。
旋即牵着她的手,面朝着众人,笑着:“谢谢大家的祝福,谢谢!”
人群中忽然传出一声轻柔的女声。
“阿漓,她好幸福啊!以后等我们要结婚了,你也给我一个浪漫的求婚好不好?”
风沫茵心中一震,猛然转头看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定格一般。
她失神地看着人群中那对男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男人看。
那张熟悉到刻在骨子里的脸庞,她不会忘记!
他还是那么俊美,站在人群中,她一眼就能认出。
“景......漓。”声音沙哑得不像她的声音,艰涩地喊出他的名字。
在看见他旁边的女生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他却没有甩开,反而温柔地对她微笑。
“好。”熟悉的声音,说出了最残忍的话。
他竟然说好?!
为什么?
女人娇羞地贴着他的胳膊,回给风沫茵一个优雅的微笑,两人转身离去。
心猛地一抽,手中的玫瑰掉在地上。
沙沙的声音,让夜云初转头看向她。
在看见她失魂落魄地看着人群的一角,眯起眼神,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可是他却明显地感觉到了她悲伤的情绪。
捡起花,柔声问道:“怎么了?”
她抬眸,正好对上他如水墨丹青描绘的容颜。
那眼中的痛,殇,刺痛了他的眼。
跟他在一起,她就这么的不情愿吗?
那个男人已经将她忘记了,他的世界已经没有她了!
为什么她的心里却不能有他,哪怕是一点点的存在?!
“没事,我们走吧。”
风沫茵将玫瑰花抱在怀里,脑海中一直浮现着景漓临走时,那淡漠冰冷的眼神。
他的眼神就像是看待陌生人一样,再没有对她温柔宠溺!
而他所有的温柔,却都给了他身边的那个女人!
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会用那样陌生残酷的眼神看她?
难道他真的如林醉说的那样,真的失忆了?
自嘲的勾唇,失忆?
这么狗血的事情,可能吗?
她脑部收了那么重的撞击都没有失忆,他会失忆?
可若不是这样,那现在该怎么解释?
坐上车,风沫茵一直沉默不语,夜云初心中在痛,可是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默默地送她回家,默默地看着她离开,默默地开车离开。
......
看着风沫茵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般回来,蓝玉心紧张地走到她的面前。
“沫沫,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告诉妈妈,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就像是丢了魂一样?
她心里害怕地要哭出来了!
落汎抱着糖糖,也担忧地看着她,风墨悠更是拉着她的手,将她拉到沙发上坐下。
“姐姐,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我一定要揍死他!”靠,敢欺负他姐姐,他们一家捧在手心的宝贝,真是活腻歪了!
“姐姐,姐姐,糖糖怕~”风糖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风沫茵,害怕地哭着道。
风沫茵这才回神,看到一家人担忧的眼神,嘴角扯了扯,才终于扯出一丝微笑。
“妈,我没事,就可能是天太冷,有些不舒服,外面风还那么大,我一会儿喝点药就好了。”
此时的她虚弱的就像是易碎的玻璃娃娃,轻轻一碰,就碎的再也拼接不起来。
蓝玉心将信将疑,沫沫的这个毛病,她是知道的。
她因为担心,陪着她去医院检查了一番。
医生说是,上次落水之后留下了病根,这种病只能用中药好好调整。
否则的话,她可能会从此不孕。
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残忍的事情!
她的沫沫怎么能受这么多的苦?!
“沫沫,你等着,妈妈给熬药。”
蓝玉心慌慌张张地走进厨房。
风糖糖爬进她的怀里,抱着她道:“姐姐,抱抱就不冷了。”
风墨悠坐在一边,拿着她的手搓着。
落汎深沉地看着她,她可以骗过他们,却骗不过他。
这个女人一定是有事瞒着他们!
“姐姐没事了,我身上凉,你们也别白费功夫。我上去洗个热水澡就好了。”风沫茵淡淡一笑,还好,她的身边,还有他们。
将风糖糖放进落汎的怀里,她转身上了楼。
拿了换洗的衣服,在浴池里放满了水。
躺在温热的水里,悲恸地闭上了眼睛。
脑海里,与景漓美好的时光似走马灯般,在她的眼前不断地闪现。
心里痛得几乎窒息,屏住呼吸,她整个人都沉入了水里。
“沫沫,沫沫你在吗?”浴室门外忽然想起了蓝玉心的声音。
风沫茵缓缓地从水中出来。
擦了身体,套上厚厚的睡衣,打开门:“妈妈。”
“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在里面睡着了呢!”蓝玉心后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