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二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也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漂亮的,但是那状如恶鬼的右脸让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样的伤势也不得不让佩服她能忍下来。
可是依旧不明白她的这副惨状跟我有什么关系?
“可记得无相地宫那场大火?”龙二将刘海重新放下来遮住恐怖的右脸,爱恋的抚摸着,却用着仇恨的目光盯着我,“九婴的邪火,不热不痛,却如跗骨之蛆灼烧着我。夏竹,这些都是拜你所赐。”
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九婴的火也确实是我们引发的….冬冰习惯了一阵后,深吸了一口气,可惜的叹了一声,然后开口说道:“大妹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咱们不管怎么说都是对头,放把火而已,烧了脸那也是咱们做的事儿,就算现在把你裤子扒了,当着众人的面把你给上了,那也是该的。”
冬冰话音刚落,龙二从身后甩出一根黑色皮鞭,空气顿时发出一声噼啪,冬冰哎哟叫了一声跌倒在地上,嘴角立即淤青了一道伤害。
“你不是要单挑吗?”龙二冷冷的望着我,“下来啊,夏竹!”
冬冰揉着淤青的嘴角站起来,胸毛迎风飘荡,单手一挥,“你们谁都别动手,谁敢开枪,我跟谁急,看三爷如何三打白骨精!”
话毕,嘴里哇呀呀的叫了几声冲到龙二面前,空着一双手摆了一个姿势,说道:“小娘们,你把三爷我惹毛了……”
噼啪
一道黑影唰的一下在冬冰头顶上炸响,吓得他一缩头,还没反应过来,眼前顿时一花,只见龙二忽然间已经来到冬冰面前,浑圆的长腿高高抬起,狠狠蹬了出去。
我们只看到冬冰倒飞出去摔在地上滑了一段距离又回到我们脚下。冬冰抬起头,迷糊的说:“好长的腿…..奇怪,我怎么回来了?”
巍子嫌丢人的将脸扭开。
龙二又甩动皮鞭在半空中打了一记炸响,如同女王一般站在原地,拿着皮鞭的手抬起环指着我们所有人,“一群大老爷们就这么点能耐?下来一个能打赢我的。”
我把目光投向罗楷,却见他苦笑了一下说道:“军人都不一定能打啊,这女人论单挑,我们哥儿几个还真不一定弄的过,如果两三人一起上,还差不多。可是我们几个大男人一起上又丢不起这人。”
“麻痹的,要是蒙哥还在就好了,或者雷洪那家伙在也不错,至少抗揍。”大宝嘟囔着。
这时冬冰又从地上爬起来,揉着胸口吐了一口唾沫,嘿笑道:“娘们挺有劲的,三爷我喜欢,咱们再来过。”
抖了一下身上黝黑的腱子肉,还没欺身挨近龙二又看到他倒飞了回来,这次伤的有点重,嘴角沾了些血迹。
“别去了!”我怒吼一声。
冬冰爬起一半,叹口气痛快的躺在地上喘着气。其实冬冰的行为看似痴痴颠颠的,我却明白他是在给我们争取思考的时间。
就在我准备走出去,呯的一声枪响在身后起。
回头一看,只见巍子这时趁所有人将目光集中在我身上,忽地伸出一只手枪对准龙二开了一枪。
枪声一响,就像一个信号,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扣动了扳机,子弹风暴再次在双方射击下吹了起来。
刚刚巍子的那一枪,并没有将龙二打中,而被她躲开了。
枪战持续了一阵,就在大家相持不下时,忽然地面开始震动起来,双方默契的停下了手中的武器。罗楷侧脸伏地倾听一下,脸色立刻就变了,他猛的抬起头说道:“好多脚步声,基本不少于上千人。”
这么多人?难道是龙家人?不对啊,怎么可能进来这么多人,就在我们瞎猜的时候,对面的龙二那拨人飞快的站起身,慌张的向左侧几栋古代建筑跑过去。冬冰架起枪瞄准,正要说要不要趁现在打一波。
他的话还没说出口,一股牛角号吹响,沧桑而雄浑的号角声立刻将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拉了过去。
远处,楼阁殿宇之间,隐隐绰绰看到无数长戈挥动行进着,无数破烂的旗子挂在旗杆上,已经分不清旗帜上面图案是什么。
哐….哐….
整齐的军阵步伐声对于当兵的人来说再熟悉不过了,每一次踏地都震击着我们的心脏,薄雾中渐渐浮现出漆黑甲胄群,林立的长戈,每一步行进都伴随着一种从喉咙里发出的沉重呼赫声。
“不会又是阴兵借道吧?”大宝灿灿磕磕道。
巍子没有解释,看样子他也不清楚,没有人敢肯定或者否定突然出现的军阵到底是人还是鬼。
漆黑的甲胄,林立的长兵,从四面八方楼宇之间汇聚而来,如同数道钢铁洪流聚集在一处。原本已经跑路的龙二一群人,此刻也调转回来,很明显前面也有着这些军队。
巨大的广场,聚集起来两方不同时代的军人。
黑色洪流穿过来薄雾来到广场中间持戈立阵,此时我们才看清这些既不是鬼魂也不是尸体,而是一具具陶俑,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兵马俑。
活着的兵马俑。
此时此景,全部人都已经呆掉了,怎么都想不通陶俑怎么会动起来,而且数量还是如此庞大。
“风!”
一匹陶俑马拉着一辆青铜车架驶出军阵,上面站着一具兵俑高高举起青铜长剑,陶塑的嘴大大张开,呼喝着:“风!风!”
三方兵甬阵列哗的一下左右分开,移出后面两个方阵,具是手持青铜弩兵甬,这些空洞无神却又带着表情的兵甬们动作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