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冬冰疑惑的盯着那一行小篆,说道:“莫不是走上去还能长生不老?”
巍子此时笑了一下,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说道:“女人的小把戏,没错!应该都是那个寡妇清为老赢做的一切,死人花也就是你们说的彼岸花,其喻意就是绝望之爱,看来这里面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小秘密呢。”
“有没有小秘密,我也没那兴趣去窥视老赢的隐私。”我看着数千阶梯的尽头,那若隐若现的宫楼宇舍,说道:“就想知道蒙剑和龙二他们是不是已经在上面了,他们是不是也破了迷惘才上去的。”
巍子抚过那行小篆,冲我们招了招手,道:“上去吧,前面还有没有我也说不准,但绝对没那么轻松,很快就能和他们碰头了,大家伙可要节约子弹了。”
我点点头,一脚踏上石阶,心里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难道是因为马上就要见到史上第一位真正意义上,有着众多争议的帝王的原因?可是不管怎么说,这数千石阶我们都要上去,不仅仅为了瞻仰一下帝王的英姿,而是阻止蒙毅口中说的那句“杀不得”
我不清楚这句话里的含义是代表什么意思,但既然他肯用一条命来换取我们的承诺,想必事情是非常严重的。
事到如今,我们已经走到了石阶中央,无论如何都没有了退缩的理由。
风铃的声音又响了,叮铃铃的很小声,仿佛就像是少女银铃般的笑声,可是到了我耳朵里却格外的刺耳,因为我知道这些声音代表着什么。
“又用子弹?”罗楷皱着眉,摩挲着弹夹从他眼里看的出,他不是很情愿再次将子弹浪费这里。
就在我和巍子思考对策,要不要再次用老方法的时候,突然间,一声熟悉的声音在队伍中间响了起来,是那种骨头断裂的声音。
当我回过头看去,只见队伍里一名老兵软趴趴已经栽倒在地上,骇然发现他的一只腿齐根断了,歪歪斜斜安静遗落在一旁,更加诡异的是老兵并没有发出任何剧烈惨叫,脸上带着的竟然是一丝微笑,口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一直不停的说着。
我们几个快步跑过去,还没来到他面前,断腿老兵伸长脖子整个上半身突然扬起来,使劲的震着,震的脖子到脸通红,紧跟着密密麻麻的血点从毛孔透了出来,一瞬间的功夫就变成一具血人,就在这时他张开嘴高亢的长长叫了一声,就我们所有人面前,脑袋‘砰’的一下炸开了,红的白的一下四射出去,断裂的颈脖pēn_shè出十几公分的血柱,然后重重后仰倒了下去。
我自己仿佛已经傻掉了,愣愣的摸去脸上残留的脑组织,一动不动的看着死的莫名其妙的遗骸。
“死在幻觉里了?”巍子擦去脸上的血水以及冷汗,“还是说我们看到的也是幻觉?”
老兵们一个个抹着眼泪,咬着牙齿尽量不让自己哭出来,手使劲的捏着枪柄颤抖着。罗楷眼睛使劲的瞪着地上死的不能再死的无头尸体,咬牙切齿的问道:“死在幻觉?敌人都看不见,就那么白白牺牲了,你却告诉我他死在幻觉里。”
“现在不是理论这些的时候。”
我拉过巍子将他们俩分开,说道:“不管是不是幻觉,我们都必须离开,如果不想再死人的话。”
说完,拉着巍子不停往上面跑,后面罗楷等人虽然心有不甘,但依旧妥协的相信巍子的话,不然根本没有办法解释,于是一股脑的跟在后面往前冲,不再像之前那么闲庭散步的走着。
“又有人出事了!”
随着身后一声传来,又一个老兵突然如同中了定身咒一样,立在地不动弹,忽然间胳膊无缘无故划开了一道裂缝,噗呲一下干净利落掉在了石阶上。
“别看了,救不了他的!”巍子着急的大喊起来。
罗楷不忍心的转过头,带着剩下的人越过了即将死去的老兵,停顿下来转身敬了一个军礼,继续冲上石阶,这一次没有人在犹豫,拿出了前所未有的速度,几乎是拼了这条老命的奔跑,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个会是谁被幻觉点中,成为牺牲品。
我忽然想起,那行小篆的含义,难道真的是要破除迷惘才有资格上的了这条石阶?正想间,在狂奔下,石阶已经接近了尽头,看到寥寥百多石阶的距离,突然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这时,巍子一下拉住我,突然说道:“你看大宝!”
我心里咯噔一下,隐隐感到不安,转头过去只见大宝屹立在冬冰旁边一动不动,整个人已经呆滞了,无论冬冰怎么呼唤他都丝毫没有反应,难道他也陷入了幻觉?然后会像另外两个老兵一样惨死?
“应该还有办法的!”巍子着急的在原地转着圈,一秒后干脆的说:“抓紧时间将他抱起,在他没死前丢出台阶,反正现在距离不远,快点试试!”
冬冰和罗楷二话不说,立马就架起大宝的胳膊刚迈出两步,忽然间,他自己动了一下,然后好奇的出声道:“你们架起我干什么?”
“我艹!”冬冰突兀之下被吓了一跳,“你他吗没中幻觉啊。”
大宝抠了一下头发,尴尬的笑了一下,说道:“好像是中了,我也有点分不清楚是不是。”
“先别说赶紧上去!”罗楷见他没事后,立即推搡着,催促所有人别在这里恐怖的石阶上磨蹭了。
当众人上了石阶后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巍子拉过大宝问他当时是怎么一回事,大宝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