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的途中,或许不光是我一人察觉到了被注视偷窥的目光,所有人紧张的大口大口的吸着氧,大量的水泡在海水中弥漫,争先恐后的往海面上游去。冬冰忽然朝我做了一个动作,手指比出一个十字。
十?一开始我纳闷了一下,忽然意识到会不会是代表人数的意思?如果不算上猴子的话,我们下来应该是九个人,z9的人五个加上我和冬冰、大宝以及雷洪四个才九个人而已。
那么他的意思是多了一个人。
随着他暗暗做的动作,我瞄了过去,顿时心里一惊,顺着我的位置数过去,确确实实是多了一个人影,那人影就在最右侧,居然与我们并排游着,就算接着珊瑚岩发出的光亮,但有着气泡的遮挡,看起来是模模糊糊,就看到大概的一个轮廓。
是一个身形很长的人形。
我心里有些惊恐,毕竟这里不是陆地,对付不了还可以跑,所以压下心中的恐惧没有声张,只是简单明了的对冬冰点点头,然后悄悄靠了过去一点,掉到队伍后面。
手中的渔枪暗地转了转方向,顿时两道渔枪射出白茫茫的划痕,朝那人形是急速飞过去,不过射没射中,我和冬冰俩人也没去关注,连忙抽身就走,朝其他人汇合过去。
又游动了一段距离,我朝刚刚出现人形黑影的地方看了看,并没有任何异常后才放下心,看样子它们并没追过来。
船底已经能清晰的出现我们视野里,很快就能返回了。忽然间,感觉脸上有柔软的东西拂过,开始以为是海草或者其他浮游物,也就没多在意,当第二次出现时,我冷不丁的往自己鼻下一瞄。
顿时吓得手脚在水中乱刨,一股黑中带点绿的头发缠在脖子与肩部的位置上,我立马意识到背后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连忙一回头,正好和一张脸撞到一起,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那是一张蛮漂亮的女人脸,很精致,这是我第一个想法。
但很快,我立马就将那股念头给甩开,尼玛,这深水之下哪里来的一个不带氧气就下来的女人?
女人的脸上眼帘垂着,看不见眼睛。但是下一秒,那精致的脸上突然出现了裂纹,是那种密密麻麻细小密集的裂缝,就像鱼鳞一样,忽然翻了起来,竖立着,整张脸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变得极度恐怖。
薄薄的嘴唇忽然一翘,一张。
嘴角哗啦一下拉到了耳根,唇下露出细下雪白的利齿,张嘴就朝我脸上就要咬过来。还好我反应也是被锻炼出来,并不迟钝,从手臂上抽出匕首直直的往腋下捅了过去,腿也使劲往后一蹬,身体如箭般弹射了出去。
身后那东西怎么样了,我看都没看一眼,匕首也没抽出来疯狂的朝船身游了过去。此时冬冰他们已经上船了,我也不敢停留,露出水面踩着软梯直径爬了上去,将渔枪往甲板上一丢,活脱脱是丢了半条命似得,躺在甲板上叫道:“快开船,加速!别他吗还弄什么潜水器了。”
看到我这累的跟死狗的模样,冬冰立即反应过来,连忙招呼正在组装潜水器或者叫水下检测器的工作人员立即返舱,将船加速开动起来。
多年的默契,不用问我,他知道发生了什么,同时也叫上z9的人赶紧将武器拿好在甲板上戒备。
我气都还没喘舒服,就听雷洪持着着枪靠在护栏上,沉声道:“来了。”
来了?那头被我捅了一刀的怪物?
我连忙爬起身,顺手解下腰后绑着的冲锋枪,跑到船边,只见波涛起伏的海面下面,一双双荧光的眼睛正朝我们看着。
黑色的人影拖着长长的尾巴,在海底影影绰绰游动着,不仅仅是一面,其他方向也有很多那种发出荧光色的眼睛在海底注视着我们。
靠,老子不就是捅了你一刀,用得着把你们全家老少也一起叫上吧?
冬冰抱着武器,有恃无恐的说:“怕个求,他们在水下面,老子们在船上,三爷我就不信他们还能冲上来和我们肉搏不成?”
雷洪忽然肩膀抖动一下,脸色潮红,就连眼珠子都带着一点点血丝,我暗叫一声不好,这家伙癫狂症要发作了。
还没来得及阻止他,雷洪抱着一挺机枪对着那些荧色眼珠所在的海面位置就是一阵狂射,突突的子弹不要钱似的发泄出去,溅起大片大片浪花。
雷洪兴奋的哇哇大叫,打完整整一个弹链仍旧觉得不够过瘾,还想重新扣上子弹链,被我给阻止了。
就在这时,一道凄美的歌声忽然在附近的海域响起,顿时让我们所有人为之一愣,对此我是有一点经验,连忙大叫道:“把耳朵塞住别去听,别跟着歌声去想事情。”
可是就算这样,大伙脸色还是变的逐渐呆滞起来,就连我也跟着快中招了,四肢行动越来越迟钝,仿佛有点不受大脑控制。
冬冰使劲的咬着嘴皮,殷红的血从他唇间流出,他快步从武器箱里翻出了一个大家伙抗在肩膀上,冲海里大叫道:“格老子的,那么喜欢唱,怎么不去参加中国好声音啊!三爷送你们一份大礼!”
怒吼一毕,他肩膀上的铁家伙嘭的一声巨响,一枚带着火焰尾巴的弹头飞了出去,钻进海里,顿时一股巨大的爆炸在海底响起,带起十多米高的水浪淋了下来,那诱惑人的声音顿时消失了。
我比起大拇指朝他晃晃,看来关键时候还是反应快的人有办法。
可是下一秒,我们脸色再度变了,那凄美幽怨的歌声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