匍匐的身影在地上忽然动了动,看身形像是一个女人,我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暗想应该是戴娜这个女人吧,终于还是有一个人跟了上来,也不至于一个人那么担惊受怕,于是走过去就发现不对,戴娜穿的是一身黑色紧身皮衣皮裤,而且个子比眼前的身影要高出一个头。
她是谁?
听对方的呻1吟声,明显是个女人,难道这里还有其他倒斗人来?
心下不由戒备起来,蹑手蹑脚走过去隔一两米远才站定,看年龄这个女人不过二十一二的样子,容貌非常清秀乖巧,一支细嫩如白玉的小手在地上无意识的摸索,似乎想要将自己撑起来。
我始终觉得对方有些不对劲,可是一时间也没想起到底哪儿不对劲。既然确认她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之类,就没有不搭救的道理。
轻轻推了推她肩膀,“小姐?姑娘?”
我平时接触女人也不多,遇见陌生女人还真不知道该叫小姐还是姑娘,毕竟小姐两字在这时代不是什么干净的词汇,至于姑娘又觉得老土许多。
手挨着她肩膀,非常温软,似乎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难怪一直听人说什么软妹子之类的怪话,现在想想还真是有一定的道理存在。
女人似乎有些意识了,睫毛微微抖动,慢慢睁开眼,一双灵动生辉的眼睛眨了眨四处看看,最后定格在我脸上。
“啊!”
这个女人一声尖叫抱着胸,惊慌失措往后退了几步,纤细的玉指指着我,惊恐的说:“你是谁?”
我赶紧解释道:“别误会,我是看你一个人趴在这儿,似乎受伤了,就过来看看,我也是跟你一样,到这里来探宝的。”
那女人闻言,一阵沉默,突然埋着头哭泣起来,哭声弄得我束手无策,手忙脚乱围着她团团乱转,尽量用着温柔的语气安慰着,但是女人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话,一个劲的哭,最后我不得不放弃坐她旁边,等她哭个够。
过了好一会儿,女人的哭声停下来,抬起红肿的眼眶,忽然说道:“我叫陶钰,我不是盗墓贼,只是误闯进这里的,同志你叫什么名字?”
同志?
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真叫这个称呼的?看她年纪也不大,居然张嘴就说出这么老土的字,这样的称呼只有在部队或其他特殊地方才会这样喊。
但别人都问了,我也不好不回答,于是道:“夏竹,夏天的夏,竹子的竹。我是盗……”贼字没说出口,赶紧转移话题道:“你是怎么一个人闯进来的?这里应该很是隐秘的吧。”
说实话,她说她是无意闯进来的,我一点都不会相信,这里十年才开一次,一次只有两小时,而且我们进来的时候,也没察觉还有人跟进来,就算我没察觉,不是还有龙五他们、冬冰、雷洪这些非常机警的人吗?没道理他们也一点没察觉啊,除非这里还有一条我们不知道的暗道。
陶钰恍恍惚惚站起来,揉着后脑,看着前方说:“我不是一个人。”
不是一个人……
我心里突突直跳,难道还是鬼啊?
她转而又说道:“还有其他同伴,不过好像我和他们跑散了,当时遇到一群很……很…..”
陶钰似乎有些想不起来遇到了什么,不过看她惊恐的表情,一定是碰到了让人非常恐惧的东西,我想到了他们可能碰到了什么,吐口而出:“长着人脑袋狗身体的怪物?”
她吃惊的看着我:“你也遇到了?”
接着她又自言自语:“是了,这么古怪的地方,你怎么可能会遇不到呢,它们会吃人的,死了好多人,说不定我们也会死在这里,可是我不想死啊,我想回家!”
陶钰越说越激动,使劲的抓扯自己的头发,切斯底里的乱叫着,披头散发的模样活像一个女鬼。
我心里一软,赶紧捉住她双手。
感觉很冰。
开口安慰她道:“放心,我也有同伴的,而且个个都有一些本事,只要汇合他们,我一定能把你安然无恙的带出去,带你回家!”
“走不掉的,我们都走不掉的,门已经锁了,我回不去了。”
陶钰似乎听不进我的话,一个劲儿的自言自语。我愣愣的蹲在她面前,怀疑她是不是脑袋受了什么刺激或者重创已经疯掉了,可是就算疯了的话,我也不忍心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不顾,毕竟我不是龙五那种人。
正在我接下来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陶钰突然间安静下来,站起身就往一个方向走去,边走边招呼我:“我们赶紧走吧,说不定那些怪物又要来了,每次钟楼一响,那些怪物就会出来四处巡视的。”
突然的变化,打的我措手不及,而且听她说的内容,似乎对这里非常的熟悉,根本不像是刚刚进入这里,心里不由暗暗警惕这个有些精神分裂症状的乖巧女人。
“我们去哪儿?”
我站在原地没动,朝她背影喊了一声,“这地方我不熟悉,你知道怎么走吗?”
陶钰背对着,停下脚步没有转过脸的打算,只听她温柔的声音说:“我打算去找我的同伴,你要一起来吗?找到他们或许就能找到出去的路了。”
一时间我也没地方可去,总不能向之前那样无头苍蝇般到处乱撞吧,就算对方有另有目的,也先跟一路看看,到时候见事情不对再想办法离开就是了。一个弱女子而已,我一个大老爷们还怕了不成?
想到这里,心里生出胆气,朝她喊道:“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