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莫天和的日子,现在好像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春风得意。自把小文要价二十万才交换底料的要求告诉社长,社长的脸色就变得比戴了绿帽子还要难看,这两天好几次指着莫天和的鼻子一顿臭骂,扬言如果莫天和这点小事情都办不好,那这干了两天的主编位子就不要继续做了,把莫天和气得差点快要吐血。
今天快要下班的时候,莫天和又被社长叫到了办公室,问有没有什么进展?当听到莫天和说对方没有松口的时候,社长又是劈头盖脸的一通咆哮,限定两天时间如果搞不来关键底料,让莫天和到时自己滚蛋。
莫天和很想说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不如花点钱算了。不过想到社长吝啬爱计较的尿性,干脆直接离开杂志社回了家里,表面上莫天和是不敢和社长顶嘴,但莫天和心里早已经为社长家养了一万匹神兽草泥马。莫天和已经打定主意,自己就这么拖着好了,什么狗屁社长,你爱咋咋地。不能好处你拿去了,要我来帮你侄子擦屁股吧?二十万那么多,你让我去抢银行还是卖老婆?
莫天和回到家里,老婆小丽看样子又不知道在那个地方鬼混去了,剩下莫天和自己和冷冷清清的家。关于老婆的风言风语,在小区里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莫天和也劝过闹过,但是野了心的女人哪有那么容易回头,反而逼着莫天和要离婚,最后弄得莫天和还要反过来息事宁人,因为担心离婚之后会影响到快要高考的女儿。
对于男人来说,如果戴绿帽子还算不上奇耻大辱,那么对方堂而皇之带着姘头上门挑衅又如何?
这次升主编,对莫天和来说是一个扬眉吐气的好机会,莫天和都已经打算好了,位子坐稳之后立刻就将那个贱人扫地出门。可惜的是,事情并没有按莫天和预料的那样发展,现在这个关口如果解决不了,不说主编的位子保不住,甚至还会被社长当成替罪羊推出去。
莫天和左想右想,觉得最好的办法还是说服小文,至少也要争取把那个要价降到一个合适的水平。正想拿出手机给小文拨打电话,大门外面就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莫天和嘴里暗暗咒骂着贱人出门又不带钥匙,人却不敢怠慢快步走了过去打开了门。
安小丽一推开大门,嘴里就破口大骂“莫天和你个王八蛋大半天不开门是不是耳聋死人了?说完更是一把推开莫天和,摇摇晃晃的走进了卫生间。莫天和厌恶的挥手驱散了鼻子前的酒味,如果再慢一点过去帮忙清理,以安小丽的德性,不止会把卫生间糟蹋得一塌糊涂,莫天和之后的几天,就不要想有安静日子可过了。
进到卫生间,安小丽已经趴在马桶圈哪里迷糊不起,地板上到处都是令人反胃的呕吐物。莫天和手忙脚乱将安小丽身上的污迹清洗了一下,又把她抱回房间睡下,这才着手收拾卫生间的污物。莫天和不止一次劝过安小丽不要喝那么多酒,可每一次招来的都是白眼或者无视,碰上她不高兴的时候,什么’管你屁事不喝酒拿什么赚钱‘之类的怪话,更是张口就来。久而久之,莫天和的心就冷了,你爱喝就喝,只待女儿明年一考上大学,马上就去把离婚手续办了,彻底的结束这种耻辱的婚姻生活。
打扫干净回到房间,安小丽已经呼呼的睡了过去。因为居住条件所限,安小丽和莫天和并没有分居,不过自从知道安小丽出轨之后,莫天和便再没有碰过对方,用安小丽的话说就是,莫天和这是在装十三,一个不惑之年的中年男老娘给你玩你还嫌,那你自己撸去好了,反正老娘也不缺男人这玩意。
莫天和和安小丽是大学同学,说起来当初在学校还被传为一段男才女貌的佳话呢。可惜的是两人结婚后才几年,莫天和当局长的父亲jiu出了事,莫天和坚持要把两人的房子卖掉为父亲减罪,安小丽以女儿快要上小学为由坚持反对。不过最后还是莫天和获得了胜利,因为当初莫天和父亲买房的时候,房本上只写了自己儿子的名字。
尽管莫天和从没有后悔过这样做,但本来恩爱有加的一对神仙眷侣,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有了嫌隙,生活从幸福模式切换到了争吵模式。莫天和坐在床上端详着安小丽依然风韵犹存的脸庞,心中既有痛恨又是愧疚,这个四十不到的女人如果仔细打量,就可以看到眼角已经有几条细细的皱纹。莫天和依稀记得两年前这里并没有这些的,这除了酒精刺激的原因,应该和生活上的不如意也有关系。
莫天和的目光慢慢变得柔和,伸出手去抚摸着安小丽的脸庞,就是这个曾经貌美如花的女人,把自己最光鲜的青春都耗尽在自己和女儿身上,如今变成这个模样难道自己就没有责任吗?自己卖房救父尽孝是没错,可不顾妻子反对独断专行,是不是也属于不义了呢?莫天和悄悄擦了擦湿润的眼眶,瞬间对安小丽的怨恨就淡了许多。
莫天和低下头轻轻的吻了一下安小丽的脸庞,心中已经有了决定:也许早点放她离开,也算是一个迟来的弥补呢?
接下来莫天和从抽屉里翻出两份离婚协议书,在上面加上一条将这套二居室的产权全部转让给安小丽,便‘唰唰唰’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只待天亮就彻底的离开这个令人痛心的家……
做了决断的莫天和很轻松也很清醒,神经兴奋得根本停不下来,看看闹钟时间才十一点多,干脆就从床上起来开始收拾自己的衣物,或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