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扎着站了起来,台下的人群慌忙让道。
就这么直直对着王延霸,犁大牛冷笑一声,无尽地嘲讽:“输了不认账,那只能表明,你除了是个软蛋之外啥也不是!”
“怎么会……”王延霸眼中闪过一抹不可置信,“你是什么时候下台的?”
犁大牛成功下台意味着什么,王延霸最是清楚……
复仇帖已用,这意味着下次再也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将他约到斗翼台上断他翼筋,而今天,自己歇斯底里的报复,已然彻底激起了他的防备,万一真如应证在自己身上的那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王延霸渐渐地不自信起来,在黄级宗域与犁大牛交手多次,自己只败不敌,他完全相信,假以时日,犁大牛或许真能欺到自己头上来,这个心腹不除,来日定是大患。
可是……
怎么会?
犁大牛虚弱地笑道:“呵,玄级羽术果然高明,你施展羽藤之术笼罩整个斗翼台,确实让我逃脱不能,纵然你的羽术再高明,可一旦分心……就不是那么牢不可破了!”
“分心之后必有破绽,所以,就让我钻牛角尖了……”
看着犁大牛终于下台,谈子墨镇定自若,轻描淡写,此刻,再次对着王延霸,谈子墨已然没有虚张声势,更没有声嘶力竭:“你输了!”
他斜斜地站着,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一般,而那双狭长的眼睛却是慵懒地眯着,好似刚睡醒有点惺忪的瞳孔深处,却分明弥漫着让万物都要冻结的压迫感。
日暮沉沉,朔风阵阵。
广阔的羽修广场好似一幅泼了墨的重彩画卷,笔意潦草,看不分明。
然而王延霸的脸上却是极其狰狞的挣扎着。
他实在无法理解谈子墨的一举一动,谈子墨给他的第一印象,是淡漠,然而这种淡漠,却无疑是在告诉他——这个入宗之后就未曾收翼的少年绝对是一个非常自信的家伙。
王延霸心底一沉:“赌局,生死令……”
“我分心了?”
这一刻,王延霸终于想通了:“这果然是一个套……”
“先用生死令让我住手,又用赌局使我分心,然后用缓箭审判拖延时间,就这么给犁大牛制造了一个逃脱的机会!”
“这家伙……”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