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现在也不知道这场战争到底要打多久了?
他们之前想用三个月时间占领华夏大地的梦想已经破灭,得以战养战了。
井下水深阅看完最近的战报,露出得意的微笑,然后,侧头看看自己藤椅旁边的两箱金条,笑得更惬意了。
很可惜,现在大街上卖保险柜的店铺还没开门,鬼子宪兵还没买到合适的保险柜给他。
此时,井下水深的副官进来,叫他出去吃饭。看到井下水深坐椅旁的两只大箱子,副官便提个建议,说道:“少佐阁下,今夜,要不要加调一个小队的士兵过来守更?”
井下水深摆了摆手,笑道:“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这里的人,刚刚被我们杀怕,现在能走上街头的也没几个人。谁敢跑到宪兵队来送死?很多老百姓,从宪兵队门前经过,看到宪兵队的牌子,都害怕的发抖。”
说罢,他起身关灯,和副官一起走出了办公室,下楼乘车,驱车前往今晚重新开业的长崎料理餐馆吃家乡菜,等待他的有大东亚商行董事长野田农夫、高级特工井上樱惠。
野田农夫、井上樱惠,都是鬼子的高级特工,但是,长期以商人的面孔出现在民众面前。他们刚刚从上海赶来,是要洽谈收购黑龙会在小刀会烟馆的股权的。
所以,参加晚餐的人,还有小野次郎和抬着来的李飞刀。
井上樱惠年约二十五六岁,高级女特工,曾是两次淞沪会战的事端制造者之一。
她中等身材,瓜子脸,大眼睛,长睫毛,穿着和服,却有意将衣领斜扣的扣子松解开,躬身行礼时,斜领微张,两只活蹦乱跳的大兔子似要扑腾着出来,令人浮想联翩。
本是坐都坐不稳的李飞刀见状,登时精神大振,他的病马上就好了一半。本来,他的病也是心病嘛!
小野次郎口水直咽,喉咙格格作响。
餐桌前,又有井下水深助阵,这次股权过户,甚是?利。
街灯昏黄,街头寂静,偶有人影晃动,也不过是寻仇或是探寻目标行踪的夜行人。
韩卫华坐着阎铁锤所拉的黄包车,在鬼子宪兵队附近转悠了几圈,便回归出租房。
阎铁锤拉着黄包车再转悠两圈,没发现可疑之人及可疑之处,才敢从如家客栈的后门进去。
郭铭柱乔装打扮,已在出租房里等候韩卫华了,并带来了饭菜。因为时间不晚,现才是晚上七点多钟。
听到敲门声响,郭铭柱出来开门,领着韩卫华走进房内的厅堂时,韩卫华愕然惊问:“秦若君?”
厅堂里坐着一名中年妇人和一位少女,那少女竟然是秦若君。此房是二室一厅两卫一厨房一阳台,主卧室带卫生间。现在,主卧室租给了韩卫华,中年妇人是房主,但也是租给了韩卫华当保姆。
“原来是你?哼,早知道房子是租给你,我就劝娘不租给你这个大汉奸。”秦若君也是呆怔住了,随即,又怒骂韩卫华。
已经走到主卧室前的郭铭柱,骇然转身,呆呆地望着韩卫华与秦若君,心里暗道:看来,租这间房可不合适啊!
“怎么?你们俩认识?哦,钱先生是吧?你可别怪意,我闺女刚从乡下回来,到乡下学粗俗了。对不起!”中年妇人明显就是秦若君的母亲,起身相迎,拉开了秦若君,并给韩卫华欠欠身,向韩卫华道歉。
“何止认识?我还救了令媛。可是,她现在是恩将仇报啊!好了,大妈,你歇会,我回房。”韩卫华不想与秦若君计较,淡淡地道了几句,便随郭铭柱回主卧室去了。
郭铭柱赶紧关上房门,低声问:“大哥,咋回事?”
“那个牙尖嘴利的秦若君,真名叫作单若君,是单知信在外面生的女儿。今天黄昏,我从警察局出来,在健民小巷里,恰遇她被斧头帮的人追杀,我救了她。她听说我是警察,就骂我是大汉奸。所以,她应该是好人,我也不怪她。另外,单知信玩弄了她母亲,又抛弃了她母亲。这对母女现靠自己的双手辛苦劳动过日子,挺不容易的。”韩卫华便简述了事情的经过,表明了态度,然后,便低头打开盒饭,狼吞虎咽起来。
“哦,原来如此。哦,大哥,老钱让人以送大米的形式,把你的警服送到客栈后门。我把警服带过来给你了。你的房间,门锁也已经换过。秦大婶同意租房给你,她也同意给你做饭洗衣。本来,她有工作,在纱厂上班。可现在纱厂停工,她半个月没薪酬了。当然了,她不愿回纱厂上班的真正意图,我也是现在才懂,其实,她怕被那些恨单知信的人所杀。”郭铭柱恍然大悟,坐在床沿,给韩卫华介绍这套房子及主人的情况。
“大婶看上去挺和善的,她现在没丈夫吗?”韩卫华低声问了一句。
郭铭柱说道:“结过婚,可是,那个男人十年前出走,据说,那个男人很疼秦若君,当年离家出走,就是因为狠挨了欺负秦若君的人一顿,怕吃官司,所以,就跑了,至今未回。听说,那个男人最近在乡村出现了,所以,秦若君在大战前回乡下去找她义父。”
韩卫华边吃边问:“找到了吗?秦若君现在干嘛?在城里念书?还是出来工作?”
郭铭柱答道:“找到了。刚才,你敲门之前,她们母女俩激动相拥,不过,都躲到房里说话去了,我也不便偷听。但是,无意中也听到了少许。哦,你敲门的时候,她们母女也去开门,我提出我来开门。但是,我看到她们俩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