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报酬
一夜恩爱缠绵尽情贪欢直折腾到四更天,锦绣软趴在罗真怀里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罗真却是醉意全消,神清气爽精力不减,若不是怜惜娇妻远路疲劳,他还要哄她起来再战三百回!
看看床榻弄得不成样子,罗真唤婢仆备热水,抱着锦绣入净室稍事收拾,又换了干净褥被,陪着锦绣相拥躺卧一会,眼看她睡得香沉了,才悄然起身换上练功服冒雪到偏院练了几趟拳脚,再回屋已近寅时,洗漱穿戴完毕正好可以出门赶上大朝会。
香菱和香茶已准备好茶和早饭,罗真用了些,叮嘱她们不要吵着少夫人,让少夫人好好睡,但到了辰时三刻务必叫醒她,衣饰装扮要隆重,不要出门,就在家里待着。
临近年节,今天应该是最后一次大朝,过两日是腊月二十二,便会罢朝封印,准备过年。
罗真昨天已入宫觐见过皇上,今天只需在朝堂上公事公办将此次东巡防务经过大概禀报一番,递上奏折即可。
南宫照昨晚也找过他,两人在保定侯府某个小轩苑里喝的酒,因是私下会面,只除了各自的近侍没人知道,罗真深夜回房都不曾告诉锦绣,并非故意瞒她,而是觉得她那小脑瓜里只管装着夫君就好,其它事情没必要拿来占据她的心思。
就连南宫照透露今天会有圣旨下来,给予冯锦绣一品诰命封号,他都没说,这个事算是来不及说,没法子他只要见到锦绣。脑子总会第一时间全部放空,满心满眼里只留着他的绣绣,恨不能把所有光阴全用在亲香恩爱上,其它的,都先靠边去!
哪怕是诰封,或许别人会看得很重,但他家绣绣不一样。所以早知道或晚知道。对她没什么影响,终归,全是她的!
散朝时。罗真刻意与几位武官同行,但还是躲不过,走到宫门口看见吉祥的同时也看见了祖父,成国公负手站在他的座骑旁边。脸色阴沉,目光冷嗖嗖地扫看过来。
罗真口称“祖父”。恭敬而淡然地揖手行礼,成国公哼了一声:“你昨日进宫面圣,方才朝堂上也将事务交待过,这就去侯府将你的媳妇儿带回家!就算她是个乡下女子。再没规矩上不得台面,既然嫁进罗家,便要承担起罗家媳妇的责任!”
“请问祖父。罗家媳妇该有什么样的责任?”
“放肆!这个用我来教你?从小背的祖训都忘了不成?”
罗真唇角冷笑一闪而过:“当年我生母,曾经那样勤勉谨慎侍奉祖父祖母。最后落得什么下场?现在,祖父是否要我顺从祖母之意,也学一学多年前的三叔父,娶了妻又纳贵妾,生下庶长子庶长女,然后再生出个着了魔似的小罗真,把成国公府搅得天昏地暗?是了,我到底不是当年的罗松,我自有侯爵,如果我听从你们的安排娶妻纳妾,生下一群庶子嫡子闹到那种地步,你们估计也容不得我一家再呆在国公府,定是要被赶回保定侯府的,那时候祸害的、败掉的可是我的保定侯府!祖父,罗真没有才华,可也不算蠢,不提我们夫妻恩爱难容他人插足,且说吃力不讨好、对自己毫无利益之事,我为什么去做?想要我们夫妻回国公府纳金氏女为妾,那可办不到,恕难从命!”
成国公气得胡子直翘:“我只问你回不回家,你这一堆混帐话打哪来?你祖母做下什么糊涂事、你纳不纳妾我管不着,今夜掌灯之前你夫妻必须回到国公府!”
罗真面无表情:“今夜不回,明日巳时回!我夫妻白天侍奉亲长,夜里转回侯府!”
“不准!侍奉亲长事小,年关至,你们儿郎得管顾祠堂里大小祭祀,祭台上香火每天不能断!你们夫妻明日早早回国公府,得过完上元节才能回侯府!”
成国公说完,拂袖而去。
罗真顿了一下,轻吁口气,接过吉祥递来的马鞭,跨上骏马赶回侯府。
给保定侯夫人的诰封圣旨正好落后他两步,宝良等在前院设下香案,罗真已从二门上接来锦绣,夫妻俩叩谢龙恩接了圣旨,宣旨的是皇帝贴身内侍黄公公,特地细细打量锦绣一番,点着头笑哈哈说道:
“洒家这也是奉旨行事,替皇上和皇后娘娘先瞧瞧保定侯的新娘子,果然温娴聪慧雅秀端庄,与保定侯是天造地设一双璧人,极好,极好!”
宝良将早准备好的红包塞了过去,罗真平时不拘言笑,场面话还是会说几句,锦绣不用操心什么,只需低头装娇羞即可。
送走黄公公,罗真扶了锦绣刚要回内院去用午饭,吉祥却走来禀报:太子殿下及几位公子爷已到门外,说是来恭贺新婚之喜!
罗真皱了皱眉:南宫照那家伙,昨夜才招待他喝过一顿,这会又跑来就是存心想捣乱了!
在锦绣耳边轻声说了两句,吩咐香枝香桃等扶少夫人回房,哪知南宫照来得很快,锦绣刚走出五六步,就听见身后一把清雅嗓音戏谑道:
“冯锦绣你要过河拆桥么?嫁了保定侯,当了一品诰命夫人,富贵荣华全都有,这就把大媒人撇一边,不盼望你亲自斟酒相敬,连声谢都不想给,欺负我是吧?”
锦绣只得回转身,本想规规矩矩行个礼说几句客气话,看到南宫照那得意洋洋很欠揍的样子,忍不住先白了他一眼:
“你是谁的大媒人?我不认识你!罗真要娶我的时候可没说他是保定侯,这荣华富贵,我也没巴望过!”
跟随南宫照进来的四五个人年纪都不大,俱是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