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若绯一听说那个看起来普通的石头坠子竟然是古墓出品,当时就郁闷了,几千年的古物就这么让自家外婆丢水里去了,这得多败家啊。
倒不是若绯不害怕,而是若绯这代人都是在新思想下长大的,对封建迷信是绝对的不相信,自家外婆说得再恐怖,她都觉得心理作用在里面,怎么可能会有那么神奇的事情,不过是凑巧罢了。
不过想着这水洼以后也是外婆家的,等她长大了,到时候把水抽干了,再回来找也是一样的,那可是真正的古物,而且还能保持尸体不腐化,得是多神奇的东西啊,就这么丢了实在是可惜。
心里来回想了一下,若绯也就没多想,反而继续帮着外婆摘豆子,至于说那个坠子,她是打定了注意,以后会回来找回来的。
就这样若绯帮着自己外婆做了一天的活儿,不仅摘了绿豆还捡了棉花,一天下来虽然有些累,可也还算好。
不过终归是做了一天的活儿,吃了晚饭休息了一会儿,就洗漱了回屋里睡觉,随着郭家人渐渐进入梦乡,整个村子也陷入寂静中,毕竟这个时候没有电视,就是电灯都没有,自然娱乐活动也就不多了,除了早早睡觉好像也没有什么事儿可干了。
只是睡到一半,若绯就开始做起来梦,梦见自己掉入一座火海里,浑身烧得难受,她想喊人救她,可是喉咙仿佛被什么扼住了一般,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只能硬撑着忍受烈火的烘烤,汗如雨一般从身体里被挤出来,浑身炙热疼痛,而这梦好像永无止境一般。
这厢若绯梦见自己被烈火炙烤,那边挨着她睡的赵翠英原本睡得好好的,突然感觉到怀里像是着了火一般,下意识伸手就去摸了摸外孙女的身子,结果一下就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也来不及点上灯,赵翠英伸手将若绯抱了起来,一抹果然发现若绯浑身滚烫,顿时整个人都不大好了,赶紧推了推一旁睡着的自家老头。
“老头子,不好了,小绯发烧了。”赵翠英有些急迫地冲自己老头喊了起来。
“啊?”睡得正香的郭兴旺被推醒了,还没回过神来,正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呢。
“你摸摸看,小绯发高烧了,人烫得狠。”赵翠英将若绯抱到郭兴旺跟前,郭兴旺一下就清醒了过来,郭兴旺伸手一接,立刻被烫手的温度给吓住了,“怎么回事儿,白日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就发烧了?”
“是啊,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赵翠英赶紧往自己身上套衣裳,孩子烧成这样,肯定要送去看医生,否则万一烧成白痴可咋办。
一旁的郭兴旺抹黑将若绯放到床上,也起身穿衣服,老夫妻俩此时真是心急如焚,好好的孩子突然发烧,怎么不叫老两口担心。
迅速穿好衣裳,郭兴旺问道:“是不是把三哈喊起来,让他骑车送小绯去看医生?”
“当然要喊啊,我们两个靠走要走到什么时候去,赶紧去把他喊起来,对了,手电搁哪儿了?”穿好衣裳的赵翠英一边给若绯穿衣裳,一边问道。
“在堂屋的抽屉里,你先给小绯穿衣裳,我去喊三哈,顺便把手电拿过来。”郭兴旺下了床套上布鞋,起身抹黑就要外面走。
赵翠英什么也没说,就摸着黑给若绯穿衣裳,那边郭兴旺抹黑走到儿子房间外,隔着房门喊道:“三哈,三哈,醒醒。”
连着喊了好几声,屋里才传来郭舒林闷声闷气的声音:“爸,怎么了?”
“小绯发烧了,你赶紧起来送她去看医生。”郭兴旺也不废话,直接隔着门回道。
“咋发烧了?”郭舒林忍不住嘀咕了起来,这个时候的年轻人正是爱困的时候,突然被吵醒其实是很痛苦的,可是郭舒林还是忍着困意,起身穿起了衣裳,没多会儿就开了房门。
“爸,小绯之前不是好好的么?怎么就发烧了呢?”郭舒林打着哈欠问道。
郭兴旺哪里知道,不过还是回道:“大概是白日里出了汗着凉了,我去拿手电,你去把自行车推出去,等会儿你骑车送你妈和小绯先去王医生那里。”
跟在郭兴旺身后的郭舒林忙应道:“晓得。”
至于郭兴旺嘴里的王医生则是乡卫生所的医生,也是云台乡的人,按理说这大晚上乡卫生所已经关门了,是不接受病人看诊的,但是若绯此刻可以说是急症,不过好在大多数人都知道王医生家就在镇上的砖瓦厂旁边,通常出现这种突发情况,都会将人直接送砖瓦厂王医生家里去看诊。
一通忙活若绯被赵翠英穿戴整齐后,又用厚衣裳包裹严实了,此时找到手电的郭兴旺握着手电就进来了。
“老婆子,好没?”
“好了,你先抱着小绯,我拿点钱。”
赵翠英示意郭兴旺去抱若绯,而她自己则转身去衣柜里拿钱,拿了钥匙借着手电的光线,赵翠英将衣柜的锁开了,从柜子底下掏出一块蓝色条纹手绢,将手绢打开从里面拿了三十块钱出来,就要将手绢放回去。
“都带着吧,谁晓得要用什么药。”郭兴旺忙阻止道,其他的还能欠着,这看病哪里有什么欠着的事情,乡卫生所还要好一点,要是去县里的医院,那是一分钱都不肯拖欠的。
赵翠英闻言觉得也是,干脆就和着手绢一起塞进怀里的口袋里了,再将衣柜给关上,顺手锁了起来,虽然钱财都带在了身上,可是习惯了顺手锁柜子的赵翠英还是将柜子锁了起来,然后老夫妻俩才抱着若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