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啃着从空间里摘的梨,一边若绯勤奋地摘着山楂,倒是吃东西干活儿两不误,没多久一个梨就被她啃得只剩下梨核了,若绯随手就朝草丛里一丢,接着去摘自己的山楂去了。
就在这时一阵腥风吹来,原先落在草丛里的梨核转眼之间就不见了,如果若绯回过身来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吓一跳,凑巧的是她没有回头,而是低头在那里努力摘山楂,所以这诡异的一幕自然是没有看到的。
渐渐太阳升得老高了,若绯也摘了小半袋的山楂,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呼喊声,若绯应了一声赶紧朝着喊声的地方跑了过去。
就在若绯转身跑开的时候,一双米粒大小、黑珍珠似的眼睛躲在草丛里死死盯着她,分叉的舌头一吐一吐地,好像在分辨着什么气味,随后一条五六十厘米碧绿的小蛇儿从一丛杂草里游了出来,不紧不慢地朝着若绯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不多会儿若绯已经跑到赵翠英她们休息的地方,只见她们两个人分别坐在一颗大松树下,正用草帽当扇子一边扇风,一边歇息呢。
“家婆、舅婆。”若绯朝二人跑了过去。
“小绯摘多少山楂了啊?”丁桂花先出声问道。
若绯赶忙将布袋提起来,老实地回道:“喏,就这么多。”
“小绯真厉害。”丁桂花笑着招呼若绯过去坐,若绯摇了摇头,一溜烟跑到自己赵翠英身边蹲个下,将布袋放进背篓里。
“家婆,你累不累,我给捶腿好不好?”若绯趴到赵翠英的膝盖上,脸上带着些讨好,撒着娇说道。
赵翠英见了外孙女的作派,心中觉得好笑,倒也不拒绝,反而开口道:“好啊,家婆也享享你的福。”
说着就放平了腿示意若绯去敲,若绯呵呵一笑,就捂着小拳头一下一下落到赵翠英腿上,力道不是很大,但是却也是用了心。
一旁的丁桂花看了顿时羡慕不已,笑着感叹道:“啊,你说你这外孙女是怎么养的啊?这么一点点大就晓得疼你,你啊算是没白养,我那几个孙子和外孙没一个能顶上你家小绯。”
有时候人比人真是气死人,要说她也是带过几个孙辈,哪个孙辈能赶得上小姑家的这个外孙女啊。
被自己嫂子一说,赵翠英有些得意,又不好做的太过,于是赶紧把若绯从地上拉了起来,拍了拍若绯的裤子,没好气道:“好了,快别做这个可怜相了,你舅婆都要嫉妒死了,还是赶紧吃东西吧。”
赵翠英这么一说,丁桂花也就去拿一旁靠着树边上的背篓,从里面拿出早上准备的饭团来,顺手递了过来。
若绯赶紧起身去接了过来,伸手将其中一个大的交给自己外婆,她拿了个小的,重新坐到自己外婆身边,剥开外面的粽叶张嘴就吃了起来。
就着水壶里的冷开水,三个人默默吃着手里的饭团,这饭团也就是用早上的饭捏的,里面包了一些腌菜,虽然冷了可是也不会难吃,所以没一会儿饭团就被三人消灭干净。
吃过了饭团,赵翠英和自己嫂子继续去树林捡拾板栗等,这次若绯也跟着一起去了树林,树林除了也蘑菇和板栗、松塔外,还有其他的东西。
像是一棵结满鬼枣的鬼枣树,或者挂着零星几个发黄柿子的野柿子树,然后就是枝叶有些枯败的野葡萄,葡萄藤上残留了长得不怎么好看的野葡萄,有的乌黑得发亮,一颗颗如同黑珍珠般大小,有的则干瘪皱巴。
兴许是过了季节,这些个野葡萄才会参差不齐,好的看上去珠圆玉润,差的就跟常年经受风霜的老妪一般干瘪,毫无风采。
相较于赵翠英和丁桂花的辛苦劳作,若绯则更像是在林子里嬉戏,一会儿死命摇晃柿子树,希望掉个熟透的柿子下来给她解馋,一会儿仰望着鬼枣树,望而兴叹不能摘来吃,谁让她不会爬树呢。
一会儿又跑去野葡萄藤那里,摘些晚熟的葡萄,吃得满嘴的紫黑色的葡萄汁,却在那里抱怨这葡萄不够甜。
转眼发现树梢跳来蹦去的松鼠,顿时像发现新大陆一般,跑去看树上的松鼠,倒是稀奇的不得了,可是片刻那些个松鼠就消失在了树梢之间。
玩玩闹闹,若绯也没干多少实事儿,一个下午的时光就这样过去了,因为舅婆还要回家准备晚饭,所以太阳没有下山之前,舅婆就招呼若绯回家了。
回到家里赵翠英和丁桂花将捡回来的板栗、松塔和蘑菇分开,接着将栗子倒到晒场上,而赵翠英就着手处理栗子,丁桂花则去屋里做晚饭了。
从山上捡回来的栗子并不是若绯在外面看到的那种光溜溜的,而是一团刺球儿,想要得到栗子,得将栗子从刺球儿里面扒拉出来。
所以赵翠英戴了一副手套,坐到小马扎上就着外面夕阳的余晖从刺球儿里扒拉栗子。
若绯有些好奇,伸手小心翼翼地钳起一个,发现板栗的外面的刺球上的刺还是挺硬的。
“不要顽皮,小心扎着手。”赵翠英没好气地冲一旁的若绯道。
若绯偷偷吐了下舌头,赶紧将自己偷渡出来的刺球儿重新滚回去,老老实实地呆一旁看外婆用手去掰那些个刺球。
“家婆,你不痛么?”若绯忍不住问道,虽然戴了手套,可是若绯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
赵翠英摇了摇头,回道:“戴了手套不会痛,等家婆剥好了,就让你舅婆晚上给你炒了吃,这栗子是野毛栗,比板栗香,就是个头小了些,难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