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淼咋了咋嘴,“我也只是开了个玩笑罢了。”
蝶熙却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你说的,希望我是轻衣卫。”
淼这才反应过来她说的话,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
“轻衣卫的暗卫的,谁做了那个位子都是一样的。”蝶熙显然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避开了淼去。
淼的脸上一闪而过去一丝懊恼和不忿的神情,自己本意不过是想探探她的口风,怎么成了自己也是脏的了。只是她这么一句话,到也让自己心头的疑惑更多了些。
蝶熙神色淡然,伸长了脖子往前张望了会,这才对淼问道:“这是还有很远吗?”
“不远了。”她饶有深意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孩子,想要探听的决心也更强烈了一些。
好奇心从来就不是好的,所以轻衣卫里要尽量避免了好奇心,所以才会从小磨练了意志来避免了好奇心。
但是起了好奇心也是不可避免的,所以轻衣卫里还教了许多的方法来解决了好奇心。
轻衣卫的人都是沾着血气的,所以是脏的,是残酷的,所以才会让百姓们感到害怕。只是这一份残酷才是自己活下去的资本,所以自己不觉得羞耻,就像人要吃饭一样,因为要活下去,所以才要吃饭,所以人不会觉得羞耻。
蝶熙心中暗暗笑了笑,还说回不去呢,想要回去不是也很容易吗?
两人一路无话,只走到那个原本停着马车的地方,淼却“咦”了一声,甩开蝶熙的手快步的跑前了几步。
蝶熙在身后歪着脖子也打量了一下前方,却是什么也没见着,心中立刻涌起了一阵不详的预感,这个没有才是最糟糕的。
“怎么了?”蝶熙看着已经蹲下/身去的淼,也跟着眯起了眼来。
“人不见了。”淼在地上仔细的看着。想要找到些什么蛛丝马迹来。
蝶熙前后看了看,只是一条普通的小路,要说埋伏也是不容易的,只是车上的一个没有还手的余力。还有个却不知愿不愿意还手。
不会是轻衣卫,轻衣卫有意安排了子然跟着他们,那会是谁?神威吗?这也是奇怪的,神威为什么要抓他们?难道是……用请的。
淼搜查的仔细,脸色也越发的难看。终于搓/着手指给蝶熙看,“血是新鲜的,才带走。”
蝶熙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只是不知道这两个人是谁又受了伤。
淼继续说道:“没有其他的痕迹,其他的血迹也都没有,看来是有人刻意了,知道他们要去哪儿吗?”
蝶熙再次点了点头,“你也知道的。”他们不会去别的地方,能够控到子然又可以隐匿下行踪的也只有那个地方。
“为什么要选了苍兰县呢?”淼的脸上写满了疑惑。为什么呢?那个小小的村子甚至在舆图上都是不存在的,为什么要选了那种地方。
“你要是见了也会选那种地方的。”蝶熙朝她笑了笑,抬脚就要继续往前头走。
自己是太累了,说不动也不想多说,自从病了之后就没有进过药,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难过的厉害。本以为可以在那个小村子里歇上一歇,可谁知道他们会这么猴急,好嘛,看看结果,这下可是真的别歇了。
淼有些担心的看了眼蝶熙。她的脸色越发的不好,这一通要是走到苍兰县可是还要花上些时候的,到那时她会不会就撑不住了。
蝶熙朝她安慰的笑了笑,走起路来的步伐都有些虚浮。
就是这么往前又走了一段。总算是来了辆牛车。这会子也管不上来的是牛车还是马车,淼不由分说的又给拦了下来。
车上铺着些干草,就这么睡着也不会觉得凉,淼解下自己米白的披风盖在蝶熙的身上,身上的飞鱼服立刻让驾车的老乡吓了一跳。
“带我们往前走,别废话。”既然被识破了也就没有继续伪装的必要了。淼毫不客气的发号施令,要他赶紧的往前头去。
老乡不敢说不,驾着牛车缓慢却也是扎实的往前头赶去。
混沌中的蝶熙只觉得一阵一阵的舒服极了,身子明明烧的滚烫,明明应该是痛苦的,可脑子里像是被烧糊成了一锅粥,就连动一动脑子的力气都没有。
这就是最好的了,是老天让自己什么都不要去做,是老天让自己什么都不要去想,就这么做个小傻子是最好的了。
她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被放下的马车,也不记得自己天色是什么时候变暗了下去。等到意识稍稍恢复的时候,人正倚在一颗树边,扑鼻而来是苦涩的药味。
是药啊?蝶熙笑了笑,却立刻又清醒了过来,努力的睁大了眼睛瞪着眼前的人,“你从哪里弄来的药?”
淼的身上已经重新披上了披风,少了方才的威严,又恢复了那个熟悉的人,“问老乡要的。”
她笑了笑,抬了抬手让蝶熙赶紧喝了去,看着蝶熙皱着眉往下吞着药的时候,她好像微微的又冲她笑着摇了摇头。
要的?是威胁了吧。
蝶熙不揭穿她,只是四下看了看,这才问道:“到了?”
“是呢。”淼看了看河对岸,这才转过头来看向蝶熙。自己是轻衣卫的人,怎么又会没了警戒,上了车在给她盖上披风的时候就对她用了针了,一个昏昏沉沉的孩子又怎么会知道那个老乡也去陪了柳州的百姓呢。只是离了还有些距离就弃了车,之后自己可是一点点的把她背来了这里,看着这个孩子浑身羸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