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昌心中一奇,问道:“你又为何认定本侯要寻找的大贤就是你的师父?”言语之间,充满了探寻的语气。
却见武吉轻轻一笑,抱拳说道:“方才侯爷已然说过,是武吉的歌声将侯爷吸引。便已足见,师父教给武吉的俚歌之中的一些道理能被侯爷认同。而这首俚歌所能体现出来的东西根本不及我师父本事的万中之一!”
武吉放下双拳,傲然而立地说道:“武吉遍观书籍记载,也未见过史上能有几人文韬武略的本事比我师父强的了。”
“文韬方面,我师父能将世间复杂的事理以寥寥数语便剖析得淋漓尽致!上观天象、下明地理。”
“武略方面,一身修为高不知几许,仅仅数月的工夫便将武吉从一个瘦弱病小教授成一个壮汉、肩挑千斤如若无物!”
“至于行军布阵、进退作战,武吉虽然未能见到,但是从武吉之见,也是出类拔萃的!”
“至少在这陈仓城周围,武吉还未见识过一个能与我师父相提并论之人!”
“哦?”姬昌听了武吉的豪言壮语,不禁眉头一挑,向一旁的辛甲示意了一下。
辛甲会意,上前几步走到了武吉放下的那个巨大柴担前面,抓住柴担双膀较力、想要衡量下柴担的重量。
结果一试之下竟然只是将柴担摇动了几下、却没有将柴担抬起!
辛甲不禁有些赫然,再次咬紧牙关,涨红了脸颊方才将一捆柴抱了起来。
武吉在一边看着,轻声说道:“武吉这担柴,看起来不是很重,但是其中的柴枝却都是深山老树的柴枝。”
“是武吉奉师父之命。进入深山锻炼时顺手砍下的,每棵柴枝重达上百斤。这两捆柴,可是一共有三千斤重呢!”
“这位将军虽然勇武。但若是对用力之道不甚精通的话,还真不好轻易举起了的呢!”
武吉的话音虽轻。却令辛甲的脸皮上有些挂不住!
辛甲赌气地讲抱着的柴捆放到地上,通红着脸朝着武吉喊了一声:“你说本将军不懂用力之道,那便给本将军开开眼,看看你的用力之道!”
武吉嘿嘿一笑,也不谦让,走到柴担前说了声:“看好了!”
就见武吉也不用担子,两手各抓一个柴捆,轻喝一声后。双臂一使劲,两个各重一千多斤的柴捆便离地而起!
又见武吉腰间扭动、便将两个柴捆舞动成了两个流星!上下翻飞、声势骇人!
辛甲还能从这两个柴捆的舞动中看出了精深的战技!
半晌之后,武吉方才结束了舞动、将两个柴捆轻轻地放到了地上,脸色不变、气息不乱,果真如他自己所言,如若无物!
辛甲看得是心服口服,抱拳道:“武吉兄弟神勇,辛甲佩服!方才是辛甲唐突,还望武吉兄弟海涵!”
姬昌不禁起了爱才之心,出声问道:“既然武吉你有如此的勇武之力。为何没有进入周军、为国效力?”
武吉再抱拳说道:“武吉正要报与侯爷。其实武吉原先是为羸弱之人!”
“武吉之先父、长兄,皆曾是我国军人,而武吉却是由于身体羸弱、并未参军。只得在家做些轻活、照顾老母。”
“只是先父与长兄先后战死沙场,家中便只剩武吉与七十岁的老母相依为命。”
“也幸得侯爷慈厚体恤,家中尚有些赏赐。”
“不过武吉体弱、老母年迈,家中自然坐吃山空。未得几年,家中便已支撑不下去了。”
“正当家中愁云惨淡的时候,师父上门借宿,见武吉家中情形,又见武吉是个老实人、便收武吉为徒,师父也在此地落下了脚跟。”
“在师父的教导之下。武吉在短短两月之间,便将身体养至大好、身强体壮!”
“然后。师父便开始传授武吉武艺战技、战阵韬略,同时锻炼武吉身体。再三个月。武吉便从一个常人成为了一个臂力上千斤、战技娴熟之人。”
“再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武吉现在已经是能够肩挑五千斤的重物了!”
“只是家中尚有老母,便未再想投军之事。”
姬昌等人听了,不禁咋舌道:“五千斤!”
姬昌等人从族中传承的记载中对人族战士的力量有所了解,大洪灾之前的人族战士中,倒是有不少五行战士的实力能够达到五千斤、但这已经是五行战士中顶尖的一部分了。
大部分五行战士的实力都是在三千斤左右的。
而大洪灾之后,人族战士们的实力普遍是在数百斤之间。
实力超过五百斤的战士便能够成为将校了,实力能够达到千斤的战士就必定是员大将了!
现在的人族之中,实力超过三千斤的战将屈指可数,谁能想得到这个籍籍无名的磻溪之中却隐藏了一位实力达到五千斤的猛将之才!?
大家更加对武吉所讲的师父兴趣大增了!
姬昌问道:“不知武吉所讲的师父姓甚名谁?从何而来?有何师承?”
武吉挠了挠头,喏喏道:“武吉只知师父姓吕名尚、自号飞熊,是从东海而来。”
“至于具体从东海何处而来、有无师承,师父并未告知武吉。”
姬昌捻着胡须沉吟道:“东海?”
旁边的散宜生和闳夭两人也是一起沉思起来,过了一会,两人眼睛一亮,轻声说道:“截教?”
散宜生和闳夭二人与南宫适等人并居“西伯四友”,与西伯侯名为君臣、实为好友,所以对姬姓家传的一些事情也有所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