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沧海想起左冷禅,心中一寒,口中仍是强硬道:“你待如何?”
费彬冷笑道:“多年未见,不如咱俩亲近亲近,让我见识一番你们青城派的手段?火`”
余沧海见在场的众多英雄,皆是冷眼旁观,知道今日犯了众怒,此刻又在五岳剑派的地盘上,如何能讨得好去,他竭力压下怒火,冷冷的哼道:“走!”便要转身离去。
这时身后忽有一声怒吼传来:“余沧海你阴险毒辣,作恶多端,害得我家破人亡,人人得而诛之……”说话之人正是林平之,他见今日青城派脸面丢尽,人人喊打,狼狈不堪。想起父母迄今不知生死,如何会放过这个当场揭穿余沧海真面目的机会。进而寄望于让五岳剑派,和在场的英雄好汉,为自己主持公道。
他说完此话,双眼紧紧的盯着余沧海,身子微微颤,拳头死死地攥着,指甲扎进肉里也不自知。
余沧海闻言心中一怒,心想死在我剑下之人不知凡几,谁还记得你这个丑八怪,他想到这,心中一动,想起某种可能,胸中顿时一片火热,知道四下里人多嘴杂,不便细问。
他勉力压下心头躁动,双眼灼灼的对林平之道:“说我害得小兄弟你家破人亡,这话不知从何说起?你过来,咱俩仔细分说,好使天下英雄听个明白。”
余沧海知道在场高手众多,必不容自己飞身过去擒下林平之,便打算想把它哄到身边,直接掠走。
岳灵珊步走到青衿身边,拽着青衿的衣衫柔柔问道:“三师哥,这余观主心胸狭小,脾气又大,此刻有人骂他,怎么反倒和颜悦色来了?”
青衿笑道:“大概是余观主心中虚,也可能是他故意这般说。其中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岳灵珊接道:“你是说余观主真害得这人家破人亡吗?”
青衿尚来不及回答,就听林平之大吼道:“狗贼!我是林平之……你灭我福威镖局,抓我父母,还想抵赖……”
林平之这般说着。人却有意无意的退到青衿身侧,显然经历一番变故,再也不是当初那青涩、冲动的大家公子了,知道余沧海毫无诚信可言,那会上前与他分说。把自己置于险地。
福威镖局之事,早已不是秘密。人人都知道青城派窥视辟邪剑谱,悍然挑了福威镖局。但林震南一家皆不知踪迹,却没有人证实此事,这时听林平之一说,众多好汉顿时炸开了锅。
余沧海脸色大变道:“胡说!你福威镖局被人挑了,碍我青城派何事……”
费彬却朗声笑道:“余兄好手段,既然得了这般好处,怎不让兄弟分润一二。”话音未落,人已经朝余沧海掠去。
余沧海对嵩山也是恨意极深。那还忍得住,飞身迎上,两人“砰砰砰砰”对了几掌,劲气四溢,一时间却难分高下,两人都识趣的收手不打。
余沧海心中明白,照此时情形,定然捉不得林平之,留在这里不免遭人嫉恨,大袖一挥。领着门下匆匆离去。
费彬见了,也不以为意,他青城派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辟邪剑谱若是被余沧海得了。劫来就是。
这林平之就不一样了,身为林家唯一的嫡子,怎会不知道辟邪剑谱所在,若是被别人得去,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费彬想到此,忽然身形一动。就朝林平之掠去。
青衿可忘不了几年前被费彬劫上嵩山之事,此刻骤然见他行事还是这般蛮横,一振衣袖,纵身拦去。
费彬见了脸色一寒,身形丝毫不停,随手一掌朝青衿拍来,想让他知难而退。
青衿冷笑一声,瞬间把功力运至极限,顿时脸上紫气缭绕,若隐若现,飞身一掌,从上往下朝费彬拍去。
两人掌劲相交,“砰”的一声,青衿在空中倒翻几个跟头卸去力道,稳稳地落在地上。
费彬却觉一股大力袭来,不但内力浑厚,更兼膂力极大,他蹭蹭退后几步,撞断了一棵儿臂粗的垂柳,才卸完力道。
一时间只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涌出,被他不动声色,及时咽下,才没在人前丢了脸面。
青衿抱拳道:“几年没见,费师叔武功越高明了,弟子佩服。”
费彬心知自己输了一筹,只是当着众多同道的面,如何会提及,压下心中怒火道:“师侄这几年武功进展飞,倒让我颇为惊讶,看来岳兄后继有人了。”
青衿笑道:“费师叔谬赞了,弟子不敢当,到不知师叔刚才为何要对这位小兄弟动手。”
费彬脸色一滞,哈哈笑道:“师侄这话就不对了,福威镖局被挑,侠义道中人皆为之愤慨,我嵩山派怎能不管,自是要寻他问个究竟,查出真凶。”
青衿拱手道:“好!费师叔果是侠肝义胆,乃我辈楷模,只是咱们即是帮人,怎可用强,还是看看这位小兄弟的意思为好!”
此时此刻,如何抉择,就看林平之自己意愿,若他选择嵩山派,青衿不想过多干预,反正辟邪剑谱早已毁去。
天门和定逸也皆点头称是!
林平之心中也是混乱,嵩山派如此势大,常人看来,自是让嵩山派主持公道最为合适。但他父亲林震南人脉极广,消息灵通,知道嵩山派私下里的不少龌蹉事。
便是那日救他们一家的雷姓大汉,虽使得嵩山派的武功路数,却也并非嵩山派中人。林震南或许武功不高,但身为福威镖局总镖头,几十年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什么样的鬼蜮伎俩没见过。
那蒙面大汉武功本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