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衿刚行不多远,忽见前方人影闪动,呼啦一声,数十名魔教教众快步行上来,只见人人身穿黑衣,腰间悬着带子,他抬眼四处瞧去,前后左右,四面八方,五六队人马,不下上百名魔教教众四下合拢收缩,朝着向问天围去。
而向问天不知何时又坐回溪边,他右手拎着酒坛,仰天大口大口的狂饮不止,对周遭事物,竟是视而不见。
青衿见他强敌环视之下,仍是好整以暇的饮酒,生平所见人物,这向问天可算是极为豪气的了。
这时魔教领头一人忽然喊道:“日月神教办事,闲杂人等速速退去,免遭殃及。”
青衿低声叹道:“魔教……”
附近几名教众听闻他口称魔教,稍一愣神,同时喝道:“大胆!”手持长刀,霍然同时攻了上来。
青衿眉头一皱,他剑不出鞘,脚下一动,步子连环无端,手中长剑幻化出几道剑影,倏尔间便围着几人绕了一圈,快若惊鸿,等他止住身形,停在原处,竟好似不曾动过一般。
几名魔教教众虽也有些武功根底,如何是他对手,尚未反应过来,便被制住穴道,再动不得。
那领头之人见了大吃一惊,手一挥,这一队本是向中间收拢的魔教教众,纷纷拔出长刀,围了上来。
青衿淡淡的看了一眼众人,脸上无丝毫表情,正要继续前行。
领头之人忽然喝道:“站住,你胆子不小!竟敢妨碍我们神教办事?”
青衿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淡然道:“我走我的路,何时碍的你们魔教什么事,还不让开?”
那人见他身处众人包围之中,仍是神情自若,张口闭口魔教,越发觉得恼怒,哪肯听他解释,对着手下大手一挥。喝道:“拿下!”
众多教众轰然应诺,纷纷挥刀迎上,青衿呵呵一笑,大袖一拂。纵身跃起,彷如大鹏展翅一般,众人只觉眼前黑影一闪,不知何时青衿已经到了那首领身前,接着便是叮叮当当几声兵刃交击声。那首领左支右突,三五招没过,便被青衿拿下,制住穴道。
众人见了,心中骇然,正想提刀来救,刚刚靠近,就被青衿用剑鞘接连点昏几个,索性他懒得杀人,这些教众虽性子凶悍。但见他未下死手,尚有回旋余地,也不想无故上前拼命,一时都僵在那里,踌躇不前。
这时另外几队人马中霍然几道身影纵出,向这边飞身而来,他们速度极快,顷刻间便到了近前,皆身怀不俗艺业。
青衿静立不动,抬头扫视一眼。脸上带着淡淡笑意,也不言语!
几人对视一眼,呼喝一声,当先一人手持利斧。率先攻上,另外三人也不甘落后,挥刀迎上,顿时场中刀光斧影闪烁不定。
青衿呵呵一笑,身形倏尔展开,他衣袂飘飘。轻灵飘逸,恍如旋风疾舞,快若风轮,只听得风声猎猎,青衿满场游走,一身青衫化作一道青影,在场中飘忽来去,剑光闪烁,吞吐不定,与几人交织在一起。
几人刚一交手,心中大为骇然,显然没想青衿竟有如此高明的武功,众人翻翻滚滚,倏尔间便过了数十招,青衿剑招飘忽不定,东一剑西一剑,剑剑变幻莫测、凌厉无方,几人一时间左支右突,险象环生,索性青衿未下杀手,到让几人占时能维持局面。
又几招过去,忽听的青衿一声清叱,身形一动,迅若飘风,手中长剑化为一片虚影,剑光缭绕,朝着几人接连点出,几人心中一紧,急忙把手中长刀、利斧舞的密不透风,吼叫连连,显然心中紧张已极。
突然场中为之一静,不见青衿如何动作,便如浮云般,飘然退后丈余,掸了掸衣袖,脸上容色淡淡,看着众人。
那四人霍然定在原地,一动也动不得,显然被制住了穴道,场中顿时一片哗然,显然这般结局让众人都难以接受,这时围困向问天的人马中,又有几人飞身而来。
当先一人乃是一位老者,离得尚远就对青衿拱手道:“老夫上官云,这位小兄弟请了!”
青衿本也不虞多生事端,况且此刻自家以真面目示人,虽不怕魔教,却也不想让华山直接和魔教对上,是以先前他拿下这些人,也只是点了穴道,并未伤及性命。
此刻听上官云言语,也拱手回礼道:“原来是雕侠上官云长老,久仰大名。”
上官云呵呵笑道:“小兄弟客气了,我等奉东方教主之命,前来请向右使回转黑木崖,不知和小兄弟之间可有什么误会。”
青衿掸了掸衣袖道:“原来是请向右使回山,若说误会嘛?小子正要回衡山城,诸位非要半路生事,那也无可奈何?”
一名魔教教众忽然越众而出,对上官云躬身行礼道:“启禀上官长老,此人竟敢称我神教为魔……魔教……我等故而才……”
话音未落,紧随上官云赶来的一名大汉忽然跨前一步,噌的拔出长刀,刀尖对着青衿一斜斜指,口中喝道:“小子好胆……”
上官云眉头一皱喝道:“刘香主,退下!”
这大汉面上虽带有几分不甘,却丝毫不敢违背,朝老者拱手道:“是!”退到他身后站定。
上官云见青衿年龄尚小,便有一身惊人艺业,心中也是骇然,若再过个十多年,等此人历练出来,恐是神教大敌。
若是常时,让他遇到青衿,为神教将来计,非设法除去此人不可,无奈如今他们身负重任,万不敢有所疏忽,若是逼急了,让他和向问天联起手来,以他二人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