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衿心中一时欢喜不尽,他练剑十年,今日一朝得悟,于剑法一道,便是有了小成!
只是让他颇为惊奇的是,他自五岁入门练剑,“华山入门剑法”习了十年,“铁线剑式”习了七年,便是“朝阳一气剑”也已经学了六年,不想反倒是学了不足两年的“养吾剑法”,竟一马当先,于今日领悟其中意蕴。让青衿心中暗自嘀咕,难道自己真的最契合“养吾剑意”不成,如此看来,自己到真有当一名大儒的潜质!
一番打斗,青衿与七人不败不胜!七人毕竟功力尚不算高,一时间消耗不浅,纷纷坐下调息!
青衿对战几人,功力所耗也是不菲,正要打坐调息,看到定逸师太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不仅一愣,施礼道:“见过师叔!”
定逸却不说话,仔仔细细的打量了青衿一番,才开口道;“刚才是谁在乱吼乱叫,扰人清修!”说着一双眼睛精光四射,紧紧的盯着青衿!
青衿听定逸师太此言,多有尴尬之意,他骤然领悟养吾剑意,神明通达之下,不免忘乎所以,忘了身在恒山地界,自己此刻还是客人晚辈的身份,如此恣意长啸,更是不该!躬身抱拳道:“弟子失礼,师叔忽怪!”
定逸师太丝毫不见怪罪之意,反而又是仔细打量青衿,饶有兴趣道:“刚才看你使出养吾剑,剑势绵绵延延,丝丝缕缕不绝,一股浩然气机勃发,想必你定是领悟了养吾剑意吧!”
青衿知道定逸师太眼力高明,必是瞒不过她,便大大方方的回道:“弟子在此间多蒙诸位师姐喂剑,收获颇丰,今日骤然见得贵派剑阵,倾慕不已,一时技痒,稍试其锋,便被压制,幸而众位师姐剑下留情,弟子神明通达之下,侥幸领悟养吾剑意,在此还要多谢众位师姐!”
定逸师太似笑非笑道:“哦!是吗,原来如此,岳师兄当真好福气,能收得如此佳徒!不但内力颇高,连剑法也如此出类拔萃,当真让人羡慕!”
青衿不知师太此话何意,听师太夸自己内力,便知是那一声清啸,把内力修为给显露出来。岳不群曾特意嘱咐于他,在没有自保之力前,万不可把以修至真气外放之事透漏出去。幸而定逸师太只能从啸声中听出他内力不俗,真气外放之事,若青衿不施展出来,以定逸师太的武功,却难以知晓。加之定逸师太虽性子火爆,心地却是极好,就是闻知此事,倒也不怕她对自己如何!不由心中稍安,回道:“弟子不敢当,众位师姐天资绝佳,武功更是不俗,师叔慧眼识人,更是福气不浅。青衿蒙师父收入门下,也是弟子的福气!”
定逸师太闻言“哼”了一声,不知是怪青衿说话不当,还是对岳不群心有不满!
“师父!”一声又柔又糯的声音响起,彷如珠落玉盘!
青衿听着声音如此清脆,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尼从竹林小跑过来。
青衿眼前一亮,只见那小女尼清秀绝俗,穿着灰色缁衣,肩若削成,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纤手皓肤如玉,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翘,神色天真娇憨,双目如一泓秋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让人怜悯之意。当真是明珠生晕,美玉莹光!只见她衣袖飘动,身法轻盈,虽出步甚小,但顷刻便来到两人跟前!
定逸师太双眉一竖,喝道;“仪琳!慌里慌张的干什么?”声音虽严厉,脸上却透出一股疼爱之意!
青衿心中一动,这就是仪琳小师傅么,果真是我见犹怜!
仪琳双眼一红,可怜兮兮的说:“师父,掌门师伯让弟子找你,人家……人家到处都找遍了,才找到师父!”说完,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怯怯的看着定逸师太!
这仪琳说话吐语如珠,让人一听之下,说不出的舒服!青衿心中暗道:“大师兄果然艳福不浅呀!”
“师父,师父……”,一阵又清又脆的声音传来,恍如黄鹂清鸣,动听之极!
竹林里又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尼跑了过来,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眼珠子黑漆漆的,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小小的红唇,晶莹的皮肤,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可爱之极,那双大眼睛乌溜溜地一转,满脸精巧狡黠之意!
定逸师太脸色一沉,喝道:“郑萼,你慌慌张张的又是来干嘛?”
郑萼鼻子一皱,小脸霎时梨花带雨,哽咽道:“师父,掌门师伯她……!”忽而话语一顿,吃惊的看着仪琳道:“仪琳师姐,你怎么来啦!”
青衿心中哀叹一声:“仪琳就在这站着,你竟然才发现,真是够可爱呀!”心中又暗暗嘀咕:“定逸这个老尼姑,果然脾气火爆,还不会教徒弟,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徒弟,都被不分青红皂白的呵斥哭了!”
郑萼见到仪琳仿佛把刚才的事都忘了,两人旁若无人,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
定逸师太估计心中也是不爽,刚离开一会,就被人满派的找!
青衿心中也好奇,定闲师太佛法精深,涵养静气功夫极深,何事如此紧急,竟然派人到处寻找定逸师太!
下午青衿从仪清处得来消息,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伯光兄到此一游!
话说恒山乃是五岳剑派之一,在附近威名赫赫,山下古镇自然经常有江湖中人来往。今日早间便有几个江湖中人路过,于无意间发现田伯光的踪迹!田伯光何许人也,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cǎi_huā大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