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衿身形不动,迎着猎猎山风,一口气吐出,脚尖轻点,便轻飘飘的落下,转过身,看到不远处一名泰山派弟子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不由一声轻笑,抱拳道:“华山派李青衿,泰山哪位师兄在此!”
建除看那前辈身形一动,便飘飘荡荡,仿佛柳絮一般,轻轻落下,片尘不起,对劲道竟拿捏的丝毫不差,轻功高明如斯,让建除心中更是仰慕。决意即便有失礼数,被师父责罚,稍后也要拜见一二,领会一番前辈高人的风采气度!
不想那前辈转身回看,建除一时间脑袋一嗡,瞠目结舌,嘴巴大张,下巴差点惊得的掉在地下。至于那人拱手说些什么,他是一句也没记住。建除毕竟练武之人,瞬间反应过来,不能失了礼数,心中一慌,赶忙双手抱拳,却脚下一个蹡踉,踩到滚石,差点摔倒在地。建除站稳身子,心中羞愧难当,名门弟子,习武多年,却在人前下盘不稳,跌了一跤,让他如何自处。赶紧抱拳,结结巴巴道:“前…前辈……啊,师……不知兄台是……!”他刚才没听清青衿所言,不知其身份,又见青衿武功如此高明,虽然年少,但一声师弟却是喊不出口,无奈虽羞愧不已,只好开口相询!
青衿也觉得这位泰山派师兄当真有趣,笑道:“华山李青衿便是,不知师兄如何称呼!”
建除这次到中规中矩,抱拳诚恳道;“泰山派建除,见过师弟,刚才失礼孟浪之处,还望师弟海涵!”
青衿失笑道:“师兄客气!”心中却暗暗想到:‘建除,名字听着有些耳熟,难道在笑傲里出过场!
那建除虽一时吃惊,失了礼数,但毕竟名门弟子,个性爽朗,涵养也是不俗,片刻间便恢复从容,笑道:“昨日便听师父说有华山贵客来访,今日一见师弟风采气度,着实让人折服不已!一时失神,到让师弟见笑了!”
青衿看这建除顷刻间便恢复洒脱从容,有礼有节,心中倒也暗暗点头。只是想到昨天境遇,天门师伯不私下怪罪就好!贵客之说却是无从说起,看来这建除虽看着淳朴,倒不是心直性憨之人,话语间懂得变通之道。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如此话语,倒让人听得如沐春风!
青衿笑着回道:“师兄客气!师兄气度洒脱,也让师弟钦慕不已!”
建除见青衿没有丝毫倨傲之处,名门弟子风范展露无疑!心中想起派内对华山派二代弟子暗弱的流言,“华山派除了大弟子令狐冲天资尚可,其他皆庸庸碌碌,不堪大用”。
那时他信以为真,还曾感叹华山派如此羸弱,却又后继无人,以后若遭变故,估计便要从五岳剑派除名,心中还暗暗可惜!
如今看这师弟如此年岁,便有这等功力,便是大师兄明云也难以相比,若说这般人物还是庸庸碌碌,那说此话的他们泰山派一众弟子又算什么?
建除不禁心中暗叹:“流言蜚语,果是不可枉信,或许是泰山派这些年太过安逸,众人都滋生了骄傲自大之心!”
他不禁一声长叹!看青衿如此年岁,还是难以相信他有如此功力,不禁自我安慰道:“或许是我武功浅薄,见识太差,听错了,他并无此等功力,只是轻身功夫高明罢了!”建除如此想着,心中竟慢慢信了!一时间心中轻松不少,毕竟青衿如此年龄,如此功力,着实让他压力不小!
两人客气几句,见各自品性不俗,倒是心生好感,便没了初见时的那股生疏,不免高谈阔论,一时到有了英雄相惜之处!
随后青衿和建除一起下得山顶,前往泰山膳堂用餐!泰山虽是道门,俗家弟子却占了大半!
因此倒也不忌荤腥,青衿丝毫不见拘束,吃的又快又多,却又没有狼吞虎咽的吃相,反而显得斯斯文文,看着赏心悦目。他牙口极好,一块肉三两下便就嚼碎,滚烫的热粥张口一吸,便是一碗进肚。
建除用嘴吹着气,只敢小口轻抿着热粥,却还怕烫着,看到青衿如此吃法,嘴角不禁抽了抽,暗叹这位师弟果真不凡,连吃饭也是非同一般!
青衿内功外功都有不俗的火候,特别是他一身横练功夫,全身筋骨皮肉淬炼的非常人可比,消化能力更是极好,连带平日里饭量大增!
两人一起用饭,青衿三五碗下肚,建除第二碗才刚刚开吃,青衿见此又加了两碗,顷刻间解决干净,便无事在旁边优哉游哉的等着。建除瞅着刚吃了半碗的饭菜,看着旁边没有丝毫不耐的青衿,老脸不禁一红,比起这位师弟吃饭时的豪气,自己显得太矫情了!
两人用过饭,便有建除领着青衿在泰山派四处参观,青衿刚到此地,也无甚头绪,自无不可!
建除口才极好,泰山派内一花一草,一石一木,皆能道来,说到兴起时,更是口如悬河,引经据典,让青衿由初时的不以为意,到后来的越发刮目相看,心中暗想:“这建除若是回到后世,稍微包装一下,这就是顶顶的‘砖家、叫兽’,再上那百家讲坛转几圈,混个脸熟,就成了知识名流,一辈子不愁吃喝了!”
两人说着来到演武场,几百人一起练武很是壮观,有少数在练拳掌功夫,剩下多半在练泰山入门剑法,青衿打量几眼,转身便要离开!
建除见了,好奇问道:“师弟要往何处,等下我带你去认识众位师兄!”
青衿看建除不明所以,无奈道:“贵门弟子在此练武,我在旁观看多有不便!”
建除闻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