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脚下,坐落着一处颇显繁华的古镇,有一条东西大街,无数小港四通八达,互通有无!
镇子北有一条河流穿城而过,青衿和建除此刻正行到一座横跨两岸的石拱桥上,但见旭日映照水面,波光粼粼,不少鱼儿四处游走,好不欢快!
过了石桥,便入了长街,此刻路边店铺林立,货物琳琅满目,酒肆客栈不绝,行人熙熙攘攘,接踵并肩,热闹非凡!
两人随意走动,听雨轩在古镇乃是一绝,行不多时便到了地方!
这酒楼生意果然极好,大堂食客坐的满满当当,当下便有小二迎来。听是泰山派的,不敢怠慢,恭恭敬敬的迎上二楼雅间。
尚未入内,便有一行人迎来,领先一人二十五六,相貌魁梧,有一股凌厉之气,人未至,声先到,“建除师弟,你能来,师兄面子不小,快里面坐!”
建除抱拳道:“长空师兄有命,师弟怎敢不从!”
长空哈哈笑道:“看来师弟还在为上次比剑之事生为兄的气,也是我功夫不够,尚不能收发由心,伤了师弟,今日可要多喝几杯为师弟赔罪才是!”说完,一阵哈哈大笑!
建除轻笑道:“岂敢,师弟技不如人,哪能怪的了师兄!”
长空一巴掌拍在建除肩头,说道:“那就好!今日咱兄弟俩要好好亲近亲近!”说完看着青衿,疑惑道:“这位小兄弟是……!”
建除介绍道:“这是华山派的师弟,来我派游历!”
长空瞧了青衿一眼,眸子里精光一闪,眼中闪过一丝阴翳,竟是丝毫不理,转身携着建除向雅间内走去!
建除无奈,不好挣脱,看了青衿一眼,见他容色淡淡,丝毫不以为意,只好随着长空入内!
青衿心头暗笑,下马威吗?也不用人让,踱步行到一处靠窗的位置,长衫一摆,一振衣袖,不理几人正在相互谦让,便就坐下!
一声冷哼传来,青衿瞥了一眼,除建除眼神微含歉疚,其余几人都目光不善的盯着自己!他也毫不在意,椅子一偏,静静欣赏窗外景色!
说来这座酒楼临河而建,景色清雅,凭窗而坐,沿河盛景尽收眼底,不时有几只小船行过,传出几声渔家女的山歌,真是一处把酒临风的好地方!
长空起身朗声道:“这酒楼名为听雨轩,倒也名副其实,不但美酒‘三碗醉’乃是一绝,号称三碗必醉。便是河鲜山禽也是美味可口。今日为兄做东,待会众位师弟要好好品尝品尝!”
说完,看了青衿一眼,眼中寒光闪烁,他心中恼怒不已,本想先凉一凉这小子,在敲打一番,让他知道这是在泰山派,不是他华山弟子可以耍横的地。没成想他竟然如此嚣张,视自己等人如无物,竟然自顾自的坐下!
长空心中发狠,等会定要找机会教训这小子一番。青衿武功如何,则被他直接无视,如此年龄,能有多少功夫,至于长复在他手中吃了不少苦头。长空心头冷笑,长复那等脓包,性格懦弱,心胸狭小,放着叔父天门道长如此大好条件,却不知利用,好生练武。反而偷奸耍横,不学无术,他最是瞧之不起!
不过因为天门道长之故,他也不敢无故得罪,这小子成事不足,败事却绰绰有余。他平时也有用到长复的时候,是以倒也不时帮他些小忙。
今日长复前来哭诉,说是建除上次比武受伤,心中怨恨,不敢来找自己麻烦,竟指使一个小子暗中偷袭他,他不防备,让此人得逞,让长空替他出一口恶气!
说来上次比试建除受伤,却也是长空有意为之,他看建除武功不高,平日里却如此惹长辈疼爱,心中也说不清嫉妒还是羡慕,平日里看其不甚顺眼。正好长复求到他的头上,他心中一动,暗想:“此番即可教训一顿建除,出了事又有长复顶缸,还能卖他一个好,如此一举三得!”便应了下来!
那日比试伤了建除后,当时虽心中畅快,几日过去心中却隐隐有些忧虑,建除身为掌门师伯亲传弟子,以后在派内身份不低,自己此番恶了他,若他心存怨恨,自己不定哪天有把柄落在他手里,可就不妙了!
是以这次长复来求,他便一口答应,本意却是借此机会,向建除道个罪,解除嫌隙,顺便略微训斥一番那不知何人的小子,即不让建除面子难看,也算完成了长复所求!
没想这小子竟是那个五岳垫底,实力弱小,后继乏人的华山派弟子,听说华山派二代弟子中,也就一个叫令狐冲的大师兄够看,其他皆是庸庸碌碌。没想到这小子如此傲气,竟敢视他如无物,他自认实力,在一众泰山弟子中能占据前七,颇以此自得。如何肯忍下这口气,今日便是敷了建除的面子,也要教训那华山小子一顿,至于建除,以后多的是机会修复关系,相信建除与那小子也只是泛泛之交,必然不会一心维护!长空想到此处,眼中厉色一闪而过,不动声色,继续招呼众人!
此时门外又有脚步声传来,长复一脸得色的出现在门口,长空几人又起身去迎,让长复更加趾高气昂,笑脸如花,略带示威的看着青衿,却见青衿突然玩味的瞥了他一眼,脸上似笑非笑,眼中有幽光闪过,长复忽的打了个寒颤,脸上笑容一僵,顾不得客套,灰溜溜的寻了离青衿最远的一处位子坐下,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见青衿正欣赏窗外风景,不由的轻呼一口气,不知为何,他见到青衿就心中发虚,本来想好一肚子的找回场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