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衿冷冷瞥了众多弓手一眼,一声冷哼,无相音罡何等玄妙,众人一时间耳中恍惚怒雷滚滚,一声炸响,内力浅薄之人只觉得瞬间脑子一昏,虽当即反应过来,却还有两名弓手站立不稳,从墙上掉下!青衿当即又是一阵哈哈大笑,直震得众人头昏眼花,心中骇然不已!
厉斩脸色一变,不敢再出言试探,一声大喝道:“放!”
青衿不敢怠慢,长剑一挺,一招铁树开花使出,剑光挥洒,只见一圈银虹环身,循环往复,四周羽箭如雨洒下,却不能伤其分毫!
虽然如此,青衿却非是坐以待毙之人,他运剑如风,身子一纵,便掠过数丈,朝厉斩杀去!
厉斩身子轻点,往后疾退,却是不想此时和青衿对上,不然弓手忌惮之下,如何还敢发箭!
只是厉斩身法虽然不俗,却还及不上身怀两大顶尖轻功的青衿高明,不及片刻,便见青衿剑光挥洒,挡住来箭,双臂一震,身子如飞鸟一般,凌空倒翻三丈,截住厉斩,一招穿云麝月使出,仿佛闪电划过,向厉斩疾刺而去!
厉斩见青衿轻功如此高明,心中又是一禀,长刀挥出,抵住来剑,不想剑上劲道甚大,一时间卸之不完,刀势转换间不免有些滞涩!
青衿眼力何等高明,瞬间抓住这丝契机,刷,刷,刷一连三剑,抽撤连环,一剑快似一剑,几道银星飞出,点胸膛,刺两臂,无痕无迹,一气呵成,正是华山派闻名的“夺命连环三仙剑”!
厉斩见剑势快如惊鸿,剑剑连环,让人进挡无可挡,避无可避,不由心中大骇,长刀舞成一片光幕,身形疾退,一阵乒乒乓乓的刀剑交击声传来!
忽而厉斩一声闷哼,身形一晃,左肩已被长剑刺穿,不禁心中大骇,见青衿又是一剑攻来,再顾不得其它,身子仰躺,一个懒驴打滚避开来剑,青衿剑势不停,连环攻来!
厉斩身子在地上滚动不止,又是一声闷哼,肋间被划了一道半尺来长的伤口。见青衿毫不留手,运剑如风,厉斩冷汗涔涔而下,在地上滚动不休,直滚得皮肉翻卷,浑身沾满淋淋鲜血!
此时魔教教众终于反应过来,弓手顾忌厉斩不敢放箭,那些刀手却快步赶来,迎面而上,挥刀便向青衿斩去,青衿身子一晃,躲开刀锋,身子疾转,长剑反臂斜刺,点中那人眉心,剑锋一转,侧身横削,便从另一人颈项划过!
厉斩见此机会,一个鲤鱼打挺,弹身而起,凭空运劲,使出鹞子翻身,便窜到几丈之外!当即有几个教众前来扶他,被他喝退,咬牙站直身子,他厉斩出道十多年,平生大战无数,自从五年前当上堂主以来,还未曾受过这般伤势,更何曾如此狼狈过!
青衿见厉斩逃走,冷笑一声,剑招挥洒,都倾泻在这些阻他追击的教众身上!
这些教众虽有些武艺在身,但都不是什么高深功夫,与人拼杀是往往仗着一股悍勇之气,以命搏命,只是遇到身怀上层武功的青衿,却是如何敌得过!
青衿步伐转动,在人群中窜来窜去,滑如游鱼,众人长刀砍来,却连他一片衣角也碰不着!青衿身形奇快,瞅到破绽便欺身直进,出手迅疾,指南打北,指东打西,让人无法琢磨,剑光挥洒,一剑既出,少有虚发,魔教教众不是一命呜呼,就是中剑受伤,鲜有人能够躲过。片刻间就有六七人命丧剑下,更有十多人伤势不轻!
厉斩见此,双目如赤,爆喝一声:“住手!”
围着青衿的教众纷纷四散而退,青衿剑势不停,把落后的两人斩杀当场,不在追击,看着怒火中烧,一身鲜血淋淋,狼狈不已的厉斩,似笑非笑道:“哦,厉堂主有何指教,难不成还想再尝尝某手中长剑的滋味不成,只是这次可别再用手下性命换你逃生的机会就成!”
厉斩脸色涨红,也不答话,忽而伸手一挥,打了个手势,两列弓手,纷纷张弓上箭,指向一众江湖中人,他忽而阴冷笑道:“小子,少逞口舌之利,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现在归降我教便罢,倘若不然,我百箭齐发,你虽然不怕,这些人可没你这般功夫,几轮箭雨洒下,不知有几人能保的性命,你等正道人士不是都讲究舍身取义吗?今日这些人性命皆在你一念之间,不知你救是不救!”说着又是一阵森森冷笑!
一众江湖汉子尽皆变了脸色,目光炯炯的看着青衿,有几人脸上更是一片惶恐,张了张嘴,想对青衿些说什么,却怕惹怒与他,竟然没人敢出言半句!
青衿闻言一阵哈哈大笑,用手指着厉斩,脸上露出嘲弄之色道:“枉我还认为你是可以一战的对手,不想堂堂魔教堂主,竟是如此天真蠢笨之人。一个手下败将,还敢口出狂言,不怕大话闪了舌头,如若魔教都是如你这般蠢才,那离正道踏破黑木崖,灭绝你魔教之日不远了!”
厉斩一张脸涨的通红,双眼好似要冒出火来,他向来一言不合,拔刀相向,何曾被人如此嘲弄过。牙关紧咬,一字一句道:“如此说来,你为了一己之私,竟不顾这些人的性命了!”
青衿看了厉斩一眼,摇头道:“当真让人好生失望,你贪生怕死也就罢了,竟连如今形势也分不清,我杀你等犹如宰鸡,你竟还敢要挟与我,身为魔教中人竟还说出为了一己之私这种笑掉大牙的言论,若我是魔教中人,必定羞于你这等人为伍!”
厉斩双目赤红,一掌拍烂身边桌案,盯着青衿冷冷笑道:“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