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匆匆,眨眼间青衿已经在衡山呆了两月,刘正风感其恩德,不但安排许多衡山弟子陪青衿练剑,就是他也经常下场和青衿切磋,如今离过年不到两月,青衿便生出回山的念头!
刘府是衡阳城首屈一指的大豪,朱漆大门,里面亭台楼阁、花溪环抱,假山怪石掩映其间!
此时青衿和刘正风坐于亭内,佳肴美酒,相谈甚欢!
刘正风夹了一块竹笋道:“贤侄尝尝,这是我衡山特产的观音笋,可是我家厨子特意秘制的,专门挑细嫩肉厚的笋子制成,好不繁琐,不过味道当真极好!”
青衿吃了一口,竹笋肉质细嫩鲜美,带有一股奇香,不禁赞道:“好!有如此美味,刘师叔真是口福不浅!”
刘正风笑道:“贤侄客气,刘某说来倒是贪图安逸之人!”
青衿道:“刘师叔的贤名江湖皆闻,何来贪图安逸之说!”
刘正风叹道:“师侄有所不知,说来我与掌门师兄的关系不甚亲近!”
青衿笑道:“莫大先生乃世外高人,闲云野鹤,师叔江湖大豪,朋友遍天下,都是江湖好汉敬仰的前辈高人,怎会这么说!”
刘正风叹息道:“说来也没有什么,江湖传闻我和师兄不睦为什么贫富之见,绝非如此,我师兄两人都喜爱音律,说来应该更加亲近才是,只是师兄所奏胡琴往而不复,曲调尽是往哀伤的路上走,好诗好词讲究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好曲子何尝不是如此。他的胡琴一味凄苦,引人泪下,未免脱不了市井味,太过俗气,我一听之下,就想避而远之,如此时间一长,反倒越发生疏!”说道这里刘正风不免又是重重叹了一口气!
青衿道:“长辈之事,弟子本不应说什么,想来是师伯和师叔从小经历不同,看待事物的眼光也不同。莫师伯经常混迹于市井之间,接触的都是寻常百姓,胡琴想必也是有感而发,师叔出身世家,往来都是高雅之士,听不习惯也是自然。高雅也罢,俗气也罢,殊途同归,本也没有上下之分,师叔别怪弟子多嘴才好!”
刘正风笑道:“贤侄说那里话,此话说的在理,受教了!”
青衿拱手道:“不敢,师叔不但武功高强,更兼气度雍容,江湖中人,谁不钦佩!”
刘正风哈哈大笑道:“师侄客气了,说道武功,刘某虽然自得,但也有遗憾之处!”
青衿愕然道:“师叔为何如此说!”
刘正风叹了口气道:“我衡山剑法中,‘回风落雁剑’和‘百变千幻云雾十三式’自是极高明的,但我衡山最高明的一套剑法乃是‘衡山五神剑’!”
青衿沉吟道:“可是天柱、芙蓉、紫盖、石廪、祝融五套剑法!”
刘正风点头道:“不错!我衡山七十二峰,以这五峰最高,所以我衡山便有五路剑法,以这天柱、芙蓉、紫盖、石廪、祝融五座山峰命名,而我‘衡山五神剑’乃是把这五路剑法化为‘泉鸣芙蓉’、‘鹤翔紫盖’、‘石廪书声’、‘天柱云气’和‘雁回祝融’五招。一招包一路,将一路数十招剑法的精奥之处,融汇简化而化入一招,一招之中既有攻,又有守,威力之强,为我衡山剑法之冠,是以把这五招剑法尊称为‘衡山五神剑’。衡山五高峰中,以祝融峰最高,这最后一招雁回祝融,在衡山五神剑中,也是最为精深!
青衿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弟子受教了!”心中却暗想,想必此时这五招剑法,都刻在玉女峰密洞之内!
刘正风接着言道:“唉……说来让人可惜,当年我师祖和师叔祖,在华山玉女峰在与魔教约斗时,双双毙命,而先师当时年岁尚轻,天柱、芙蓉、紫盖、石廪、祝融五套剑法倒是学全了,而一招包一璐的衡山五神剑,因为精深奥妙,尚未得真传,不想竟从此失传,唉……”说道这里,刘正风唏嘘不已!
青衿也叹道:“当年与魔教一番大战,我五岳剑派虽是赢了,却损失惨重,便是我华山九功五剑,也是失传不少,想这魔教之人,果是为祸不浅!”
刘正风在青衿说道魔教时,眼角微不可擦的跳了跳,瞬间恢复,连连点头道:“师侄所言甚是,说来也是我能力有限,听先师讲,天柱、芙蓉、紫盖、石廪、祝融五套剑法,相辅相成,可谓是森罗万象。若一但将这五套剑法学全,若天资禀赋绝佳者,便有可能融会贯通,从而领悟出衡山五神剑,刘某资质愚钝,虽学全了这五套剑法,竟不能窥其奥妙,实在是惭愧不已!”
青衿接道:“师叔怎可如此讲,想那‘衡山五神剑’博大精深,如何能轻易悟出,师叔武功高深,不要妄自菲薄才好!”
刘正风苦笑道:“师侄客气,刘某活了半生,此事上却不够豁达了!”
两人呵呵一笑,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一边吃,一边闲谈!
刘正风忽而话题一转,说道:“说来岳师兄真是好福气,收下贤侄这般人中龙凤,我闯荡江湖半生,识人多矣,却少人有能和贤侄相比,唉……我与贤侄也颇为投缘,贤侄何必急着回去,不如再多盘恒些时日!”
青衿呵呵笑道:“师叔莫在夸了,弟子可当不起,在此打扰时日不短,眼看年节将近,该回山了!”
刘正风若有所思道:“贤侄不去嵩山转转,史师侄可多次开口是邀你去嵩山做客!”
青衿笑道:“那只有辜负史师兄的一片苦心了,年节将近,弟子急着回山,史师兄刚来衡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