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元一口气闷在心里,加之伤口一阵阵发痛,更加难以释怀,几人速度不慢,前行了半个时辰,前面一条小河蜿蜒而过,司马德见万元脸色发白,知道他所受伤势不轻,此刻在咬牙坚持而已,轻叹一口气,便招呼几人停下休息!
几人打来清水,夹着干粮,草草吃了半饱,纷纷坐地吐纳调息!
一夜不曾睡觉,对他们来说虽是家常便饭,但此时不同以往,他们马不停蹄的追了青衿一天,直到半夜才算赶上。
尚来不及休息,便发现青衿踪迹,开始在山林间围追堵截,拼命搏杀,即便后来抓着青衿后,趁着夜色不便赶路,歇息了不短的时间,此刻仍是疲倦之极!
旁人都纷纷打坐行功,铁山虎万元却如何也无法静下心来,更无心吐纳调息,不杀青衿,出这口恶气,他心中实在难平,他闭目呆愣半晌,倏尔睁开双眼,两道精光闪烁,嘿嘿冷笑几声,起身向司马德走去!
司马德正在打坐,蓦然听脚步声传来,不禁把真气收归丹田,轻呼一口气,抬头看去,见是万元行来,疑惑道:“万兄伤势不轻,怎不趁机疗伤,咱们不便在此久留,今日可是还有不少路要赶!”
万元干笑一声,凑近小声道:“司马兄,难道咱们当真就……就这般把这小子交给左盟主不成?”
司马德闻言,脸色一怔,疑惑道:“万兄何意,咱们都是为左盟主办事,你如此说,难道还有其他想法不成?”说着一双眼紧紧的盯着万元!
万元嘿嘿笑了几声,拱手道:“司马兄误会,兄弟我的意思是,咱们这次损失惨重,都是因这华山弟子,虽然他现在受了重伤,但咱们难道就这样好好地把他交给左盟主,不先收点利息回来?”
司马德双目一凝,他知道万元心中憋屈,也不想太过冷了他的心,沉吟片刻道:“这华山弟子已然受了重伤,也算受了教训,来前左盟主特意吩咐过,尽量不要伤了他的性命,咱们这样做怕是不妥吧!”
万元冷笑一声道:“兄弟我虽加入左盟主麾下时日尚短,但这次行动之前,也曾听人说,左盟主对这华山弟子很是看中,一心想收入麾下。司马兄难道就不想想,咱们这次虽是奉命行事,但事到如今,这华山弟子肯定对咱们兄弟几个恨之入骨。如他真的投入左盟主麾下,凭他的年龄和武功,将来地位肯定在咱们兄弟之上,到时若一心与咱们兄弟几个为难,可如何是好!”
司马德闻言也是一愣,此话虽有挑拨之嫌,细细品味,到真有几分道理,不禁有些踌躇道:“咱们此行是受左盟主之命,到时左盟主必定倾力维护,应该到不了那种地步吧?”
万元冷笑道:“兄弟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左盟主现在是维护咱们,是咱们对左盟主还有用处,只是随着那少年武功渐高,将来可就不一定了!”
司马德闻言,脸色一变,小声喝道:“万兄慎言,怎能在背后这般说左盟主!”
万元拱手道:“是是,是小弟一时气愤,口不择言,万望司马兄忽怪!”
司马德叹道:“万兄不必如此,兄弟不是那等告密小人,只是咱们即在左盟主麾下效力,想要搏一番富贵,还是对左盟主尊敬些才是!”
万元闻言又是连连点头应是,拱手道:“只是这小子始终是个麻烦,咱们该如何是好?”
司马德轻叹一口气,默然良久道:“万兄有何高见?”
万元见司马德口气松动,心中的想法不免涌上心头,眼中闪过一丝寒芒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咱们不得不早作打算,及早把麻烦除去!”
司马德闻言,心中一震道:“不妥不妥,咱们既已活捉此人,如若现在杀掉,虽能敷衍过去,但天下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将来若让左盟主知道,不免对咱们生出芥蒂,到时教咱们如何面对左盟主!”
万元见他把话说道这个份上,司马德丝毫不松口,不免心中暗叹,知道今日难以要了那华山弟子的性命,如今唯有后退一步!
他脸上丝毫不露声色,笑道:“司马兄怎如此想,左盟主叫咱们活捉,给兄弟我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违背左盟主的意思。只是咱们兄弟虽不杀他,也得想法让他对咱们没有威胁才是。若是有人暗中把他那一身武功,给他废了,倒是两全其美。如此一来,左盟主即便微有不满,但咱们兄弟也算出生入死,完成了任务,想必不会怪罪才是。到时这小子武功既废,便是投诚,左盟主收不收还在两可,便是收入麾下,必也不会委以重任,到时他还不由咱们兄弟拿捏,如此又能翻出多大浪来,司马兄以为如何?”万元说完,笑眯眯的看着司马德!
司马德闻言,仔细看了一眼铁山虎万元,不想如此一个粗壮大汉,竟有这般细腻的心思,不由暗叹,果然是人不可貌相,他沉吟片刻叹道:“照万兄所说,如今情形,也唯有如此了,只是咱们几个谁人动手合适?”
万元闻言拍了拍胸脯道:“不劳司马兄费心,有兄弟我出手料理即可,只是那两位兄弟却要司马兄出言解释了!”他说话间牙关打颤,显然刚才一时不察,拍胸脯时触动伤势,如此让他对青衿更是暗恨,心中思索待会如何好好地折磨他一番!
司马德嘱咐道:“那两位兄弟我自会解释,相信他们当不会反对,只是万兄千万注意,这小子本就受了重伤,千万不可出手过重,伤了他的性命!”
万元闻言,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