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我没事”,南絮气息微弱。
张均枼心知南絮待她向来亲和,可即便是要帮她,也不至于如此以身犯险,药中有毒,她岂会不知,此番若是当真危及她的性命,那又当如何!
“这药怎会有毒啊!”淑尤满目惊惶,指着四喜,“四喜你说,这药可是你熬的!”
四喜心下惊怕不已,缓缓直起身,楚楚可怜的凝着淑尤,“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啊,这药…这药是奴婢熬的,可奴婢没有下毒啊,姑姑”,喜儿忽而扯住南絮衣袖,“姑姑,奴婢没有下毒,奴婢没有下毒啊!”
南絮未语,淑尤见势又是一番虚情假意,故作担心道:“姑姑啊,这药原先可是给张姐姐的,她们要害的是张姐姐啊!”
“你们先别慌,速命人去请於司正过来!”彼时南絮额头上的汗珠已涔涔流下,必定是极具痛苦,可她却毫无怨言。
“是。”
太医院远在承天门外,大明门前,虽是如此,刘文泰来得却也不迟,反是於司正来得有些晚了。
“刘院判,姑姑中的毒,可有法子医治?”
“殷司仪中的虽是南天竹,可中毒尚浅,还可医治,服些半夏、连翘和地不容便可无碍,张淑女且照着我开的方子去抓药,切记三碗水并一碗水。”
张均枼接过药方看了眼,随即递至春儿手中,“送送刘院判。”
“是。”
刘文泰方走,於司正的人便从小厨房回来,手中的木托上还端放着药罐子,毕恭毕敬的走至於司正跟前,打开盖子便道:“司正大人,这是奴婢从小厨房取来的,里面有南天竹。”
四喜闻言又是一番惊慌,“不可能,怎么会有南天竹,奴婢都是照着方子去抓药的。”
於司正瞥了眼,毫不留情道:“带走!”
“是。”
四喜这便泪眼凝着南絮,“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