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张均枼随即跑开,并非她怨恨他,只是她满脑子皆是朱佑樘狠心待她的场景。
就如他怒气冲冲的掐着她的脖子,又如他持剑架在她脖子上,红着双眼说他想杀了她,再如他那日不顾她小产后体弱,极是绝情的写下休书撵她出宫……
这桩桩件件,叫她实在无法原谅他。
即便他如今已后悔。
她已说过,从此山水不相逢,莫道彼此长与短。
既是如此,那便祈盼此生永不再见。
朱佑樘并未追去,他只是握着那支玉笄,怔怔的站在那里,可心却已痛得像是刀割一般。
她恨他,他又当如何。
有些事,既已发生了便无可挽回之地。
是天下之主又如何,他终究是留不住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