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锦忆来看贝靖荷,这只是一个开始,她们俩分开了20年,需要慢慢的认识彼此,慢慢的了解彼此的生活与爱好,锦忆还没有叫她一声“妈妈”,想让锦忆心甘情愿的叫她妈妈,贝靖荷还要付出很多很多的母爱才是。
所以那么难,那么长的路,她怎么可以倒在开始出发的地方?
想到这里,贝靖荷的眼眶渐渐湿润了,她忽然很是感动锦忆今天会出现在这里,觉得认识一个人真的不可以从别人的口中认识,她的女儿其实跟传闻中一点儿都不一样,别人说锦忆脾气暴躁性格恶劣,可是她今天看到的锦忆,却是这样的体贴与善良,她的锦忆,是一个闪着金子一般光芒的人。
贝靖荷低下头,双手捧起桌面上的那杯蘑菇汤,一口一口的咽了下去,与之一同咽下的,是自己对这个女儿的所有亏欠与心酸,心中燃气的,是对未来蓬勃的希冀与美好的向往。
“好,我们今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从今后只往前看,谈笑风生。”
她放下手中的瓷杯,抹干流出的眼泪,郑重其事的说出了这样的话,那姿态就好像在和锦忆干了一杯酒般,有种特别的豪气干云。
玻璃墙外,一片晴好的草地上,盛和歌顺手插在裤袋子里,站得很远,远到玻璃墙里的那两个女人,根本就看不到他的存在,但是他还是觉得心情很好,因为他不光用眼睛能看到,用心也能感受到锦忆与贝靖荷之间的气氛,是那样的温暖与美好。
盛和歌又一次重新认识了锦忆这个人,他的双眸最后一直放在锦忆的身上,只觉得她是这样的灿烂与美丽,他看见她抿着唇对贝靖荷坏坏的笑,然后贝靖荷作势要拍她的脑袋,锦忆直起腰身往后一让。发丝便尽数披到了背上,让盛和歌按了按心脏的位置,为什么忽然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温暖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天的时间便在锦忆与贝靖荷的吃吃喝喝聊聊笑笑中过去了,她将贝靖荷送回了病房,看了看墙上的时间,已经到了晚上8点,才是打了个呵欠。对躺在床上的贝靖荷说道:
“我明天再来陪你,现在已经很晚了,我得回去游戏里处理些事情。”
贝靖荷摇头,给自己捻了捻被角,用从未有过的轻松与快乐,对锦忆说道“不用,你明天不要来,我明天就出院了,办完手续后去游戏里找你。”
“那好,那我们游戏里见。”
锦忆点点头。跨上自己的小挎包,很愉快的同贝靖荷伸手拜拜了,她觉得今天的确是一个很美好的体验,贝靖荷跟她就像朋友一样在相处着,所以锦忆很期待贝靖荷能进游戏,说不定她还能带着贝靖荷一起去刷灵画卷轴,那一定是一段不错的经历。
走出贝靖荷的病房,走廊里已经亮起了明亮的照明灯,她看见盛和歌站在走廊中间,手中拿着一件薄薄的毛衣外套。见她走了过来,他将手中的外套递给她,温柔的低声说道:
“我送你回去,还有。天气有点儿凉了,加件衣服吧,我刚出去买的。”
“谢谢,不用。”
锦忆耸耸肩,将双手插进自己的一步裙口袋里,不太友善的拒绝了盛和歌的示好。径自绕过盛和歌往前走去,她不觉得冷,所以干嘛要加件外套?而且盛和歌看她那眼神也是怪怪的,温柔得像是能滴出水来一样,这是干啥啊?对她有什么阴谋??
好意被视若无睹,盛和歌也不介意,跟着锦忆便进了电梯,他抬起手指,按下了1楼键,在电梯下滑的时候,又主动打破沉默,对锦忆说道:
“大哥给我找了份事做,让我带队去跑商,母亲觉得很好,碧竺星被绑一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所以...最近可能没法同你一起做南宫孟的任务了。”
盛和歌的语气里,含着一丝莫名的深意,锦忆听着,有些不解,转头看着盛和歌那张满是平静的脸,问道:“什么意思?跟我说这些?郁凤娇碧竺星被绑的事,跟我说干什么?”
“你说呢?”他转过头来,双眸直视锦忆,脸上的神情要笑不笑的,好像一直都是知道些什么的,却不肯明说,“我记得你在般若寺就阴过欧阳水儿一次。”
碧竺星里发生的事,盛和歌没有亲眼见过,但因为被绑的是郁凤娇,郁凤娇那种人受了委屈,还是在盛锦天的势力范围内受了委屈,真是恨不得闹得整个盛家鸡犬不宁,身为郁凤娇亲生儿子的盛和歌,自然会知道碧竺星事件的整个细节。
他不是个蠢人,只要稍加分析,便能看出那个身穿蓝烟套装的神秘劫匪,其实是针对欧阳水儿来的,听说欧阳水儿还被打了两耳光,但实际上任何人都能看出来,郁凤娇比欧阳水儿有钱多了,身上的装备也比欧阳水儿的那一套白装极品了许多。
劫匪却只绑了郁凤娇,去抢欧阳水儿那一身值不了几银的垃圾,不是专程来找欧阳水儿寻仇的是什么?
再加上盛和歌从来都不认为盛锦天是个没能力的,小小一个劫匪,盛锦天却一直说没抓到,任凭郁凤娇三天一大闹,两天一小闹,盛锦天说抓不到人就是抓不到人,所以碧竺星事件,不是盛锦天指使人干的,就一定是盛锦天在包庇劫匪。
依照盛锦天一直以来所表现出来的,对锦忆的袒护,盛和歌猜测那个身穿蓝烟套装的劫匪,50就是锦忆,但他也不是那么确定,所以刚才也就是那么一试探,不管锦忆承认不承认,他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