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忆这话自然是同弄高祖和笙歌醉梦间两个人说的,锦忆的意思,便是希望弄高祖不要狮子大开口,毕竟如果没有弄高祖的话,就锦忆一个人,也能过这个副本,有了弄高祖,她只能说轻松一些而已。
弄高祖不说话,双手抱臂,屈腿低头垂目的在耍酷,保持这个姿势几秒后,他伸出一根手指头,冲笙歌醉梦间摇了摇,“不用,之前不知道是你,现在知道了,免费。”
“啊?不,不太好吧......”又一个说要免费替她刷山妖的,还长得这么帅,这让笙歌醉梦间有些难为情,“我们不认识啊?认识嘛?”
“以前认识。”
闭了闭眼,弄高祖貌似不想多说一个字,靠在墙根儿下开始闭目假寐起来,留下这么一句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话,让笙歌醉梦间和锦忆莫名其妙极了。
锦忆是不太懂弄高祖这个醉梦间身为当事人,都不知道弄高祖在说些什么,锦忆就更加不知道了。而且她在上辈子与笙歌醉梦间打了好几年的交道,也没瞧见弄高祖这么个人冒出来,现在这辈子,弄高祖闷声不响的就说他认识笙歌醉梦间,难道这就是是世人所说的猿粪?
皱着眉头,锦忆起身,将笙歌醉梦间拉离了青县,往石桥的方向走去,看起来是与好朋友在散心解闷儿,实际上却是在告诫笙歌醉梦间,“你别被弄高祖的华丽外表迷惑了,他不是个好人。”
“不是好人你还和他为伍?”
笙歌醉梦间一脸的疑问,虽然是与锦忆一同在往外走,却是频频回头朝坐在断壁残垣下的弄高祖看去。这么帅的帅哥,自然人人都爱看的,但是对于锦忆说的迷惑,倒是谈不上,笙歌醉梦间只是觉得,这个叫弄高祖的人,从一开始出现。就让她有些眼熟罢了。
“哈哈。那是因为,我也不是什么好人,这叫一丘之貉。”
站在石桥上。锦忆放开了拉着笙歌醉梦间的手,干笑两声,面上的表情颇有点儿玩世不恭的态度,待得笙歌醉梦间刚要开口反驳。锦忆及时阻止了她,神色一整。正儿八经的说道:
“我是跟你说真的,你知道前段时间我不是给一个叫荔枝的替我拉了许多仇恨嘛?把这个荔枝带到我面前来的人,就是弄高祖,且还是以爱情的名义骗来的。所以...”
锦忆耸了耸肩,看着笙歌醉梦间脸上若有所思的神色,继续说道:“所以你自己掂量着办吧。作为朋友,我......”
“啊。我想起来了,他,他是不是仇翰学?”
明显没将锦忆的话听进去,笙歌醉梦间猛的抬起头来,转身便要往弄高祖那里去,锦忆伸手,一把抓住笙歌醉梦间的后领子,轻蹙眉头,刚要问,笙歌醉梦间便扭过头来,脸上挂着笑,点头,
“行了,我认识他,我的小学同学,可惜长变了样儿,他小时候可没现在这么好看,胖乎乎的,后来他爸跟着一女的跑了,他妈受不了刺激自杀进了医院,留下一屁股的债,我们学校还给他集资捐过款呢。”
这么一说,锦忆便将手指松开,任由笙歌醉梦间跑跑跳跳的下了石桥,宛若一只欢快的小鸟般,飞到了一身都是邪气的弄高祖身边去。
其实锦忆本来也是个不太爱多管闲事的人,只是因为她将笙歌醉梦间当成朋友,觉得像是笙歌醉梦间这种,浑身上下全都散发着正能量的姑娘,实在不该同那个性格奇奇怪怪,且连女人都杀的弄高祖有什么牵扯。
但笙歌醉梦间自己都说了,弄高祖是她小学同学,他们学校还给弄高祖家集资捐过款,那看在这层面子上,弄高祖心里再有什么邪性,也不该冲笙歌醉梦间去了吧。
只是不过一会儿,原本高高兴兴去找弄高祖说话儿的笙歌醉梦间,垮着脸又灰溜溜的回到了石桥上,面对锦忆一脸疑问的表情,笙歌醉梦间一屁股坐在碎石墩上,目光看着远方,叹了口气,悠悠道:
“这人呐,真是经不起岁月这把杀猪刀的摧残,还是变了。”
不等锦忆开口问,笙歌醉梦间点点头,像是自言自语的又开始说了起来,“原来仇翰学就坐我后边,整日扯我头上的辫子,我一回头,他便冲我笑,甭管上课下课,总是能找着话题同我聊,今日他妈给他带了什么便当,明日借我作业去抄,聒噪得不得了,哪里是现在这副样子,一副冷冷冰冰的样子,开口闭口就是钱。”
说起十几年前,世界还不是现在这个模样,那会儿小学的时候,锦忆上的是贵族学校,虽然不了解平民的学校是个什么样子,但学生也得按时去学校上课,教育体制远比现在严谨许多。
而现在,从幼稚园起,到大学,人类是想去学校上学就上学,不想去的话,直接上网,进入虚拟校园学习也是一样的,所以那会儿的同学情谊,那都是一日一日相处下来的真情实意。
所以笙歌醉梦间,瞧着现在这个与印象中大有不同的小学同学,心中充满了“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的惆怅感。
站在桥上,看脚下流水的锦忆,脸上不经意的笑了笑,侧过身来,拍了拍坐在石墩上的笙歌醉梦间的肩膀,宽慰一句,“是人,都会变的,开口闭口都是钱,代表人家明码标价,总比暗地里坑你强。”
“是啊,人都会变。”
笙歌醉梦间点点头,心思很宽的,很快就不再为这种事纠结了,正待问问锦忆,一会儿还要不要继续刷山妖时,贝靖荷就提了粉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