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你是我大哥,你是我永远值得尊敬的大哥!”
听得盛锦天这样说,锦忆赶紧挥舞着双手否认,她想这盛锦天果真被盛和歌母子残害得够凄惨的了,当初身居高位,是众人争相巴结的盛世集团总裁,如今孤孤单单的被人遗忘在角落,盛锦天的心理落差果然还是有的。
他肯定是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打击,盛和歌不将他当成大哥,盛锦绣更是没大没小的整日一副张三疯模样,再听得锦忆一口一个“盛锦天”的叫唤,换了任何一个人,心理都会产生情绪的。
所以对于盛锦天这样一个内心失落之人,唯一的相处方式便是顺着毛摸,不能逆着他,得哄,不然盛锦天就很容易误入歧途,走上邪路,说不定当真就干出械氖虑槔戳恕
话耸滦。自己犯罪进了牢房事大!
打定主意今日不能跟盛锦天闹情绪,盛锦天的那么点儿坏脾气,在锦忆的心目中也就无所谓了,你看他像个神经病,他即便拿着刀追杀你,你也得原谅他啊,对不对?!
哪知,锦忆顺着盛锦天,脾气态度好得不得了,这头,却像是一点儿都得不到盛锦天欣赏一般,他冷冷的气哼了一声,扭过头去,继续往前走,摆出一副盛怒之中,不想搭理任何人的姿态来。
待得终于走入了一片茂密的树林里。盛锦天才是停住脚步,站在铺地数层的落叶上,回过头来。对锦忆面无表情的说道:
“苍穹的帮主,是我有意让的,盛和歌的副帮主,是我默许上位的,我不让,郁凤娇再怎么挖空了心思都得不到。”
“为什么?”
“心情不好,把苍穹给他玩玩儿。”
说这话的时候。盛锦天那张五官锋利的脸上全是嘲讽,很明显的带着一股赌气的情绪。就在锦忆觉得自己根本就无法和盛锦天好好沟通了之时,他偏了偏头,看见一片枯叶从树上落了下来,即将落到锦忆的头顶上去。于是伸手,轻轻握住那片落叶,一抬眼,就看见锦忆那双又黑又大的眼睛,润润的,正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有那么一瞬间,盛锦天的心,不知被什么狠狠的揪了一下,他撇过眼去。握住手中的枯叶,叹了口气,还是决定好好的摆正态度。给锦忆说一说这其中的门道,
“最近盛家大房太闲了,以至于让他们生出许多龌蹉心思来,究其根本,其实全都是钱权利益惹的祸,既然他们这么想要。那就给他们吧,这么多年了。我也想歇歇。”
“他们生出什么龌蹉心思?”
锦忆满脸都是疑问,她不太明白,郁凤娇和盛和歌究竟对盛锦天做了些什么?居然会让盛锦天说出“龌蹉”两个字来,以往郁凤娇再是折腾,盛锦天都是一棍子打不出半个屁来,现在长进了,还会说“龌蹉”了。
前方盛锦天没有回答,他站在树林里,垂着头,静静的想了会儿,突然转头就往前走了,这神经病一样的态度,让锦忆琢磨不定,于是颇显无趣的摸了摸鼻尖,跟在盛锦天的后面,也是沉默的走了起来。
再往林子深处走一点,锦忆原本以为树木杂草会越来越茂密,可她却是发现这阴山里的路,却是突然变得开阔了起来,沿途有着很明显的人工砍伐痕迹,且越往前走,天色越黑,走了一段上坡路后,竟还能听闻到人声。
有人在黑暗的尽头,放声的大笑着,那声音听得锦忆觉得十分耳熟,就在她心生疑惑之际,前方黑茫茫的林子里,亮出一个红色的火点,火点儿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很快就来到了锦忆和盛锦天面前。
提着灯笼的那人近了后,锦忆才发现居然是戴成,她刚想开口唤他,却见戴成提着一盏白色的灯笼,摸着胯正准备找个地方尿尿,这,这......她还是闭嘴吧,于是锦忆便没出声。
就在锦忆沉默之际,眼前一暗,是盛锦天伸出了一只手,蒙住了她的眼睛,锦忆伸手,想将盛锦天罩在她双眼上的手掰下来,却是发现盛锦天的手劲儿太大,大到她根本就撼动不了。
“你别遮着我,我又不是没看过男人尿尿,我经常看。”
锦忆很烦躁的对盛锦天抱怨出声,声音很小,就怕惊动了前方要尿尿的戴成,影响人家尿尿,是一件多不好的行为,轻则可能会吓得戴成尿shī_jìn,重则传了出去,人家还以为她锦忆有偷看男人尿尿的嗜好。
但是锦忆的声音小归小,她还是忽略了周围环境的安静程度,因为太静了,她的声音就算只有蚊子那么小,也足够让戴成听见了。
只见前方的戴成的裤子还没脱下来,手里的灯笼却是一晃,眼角瞄见微弱的光芒里,矗立着两张人脸,他突然一个激灵,大叫一声,“妈呀,有鬼,有鬼偷看我撒尿,救命啊”,空气中便飘出一股尿骚味,而戴成,一溜烟的提着灯笼就跑了。
“噗,好臭。”
被当成了鬼的锦忆,忍不住就笑开了花,她掰开了盛锦天挡在眼前的手,抬头一瞄,看见盛锦天一脸暴怒的神情,又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戳盛锦天的心口,问道:
“这有什么好怒的?你这个也怒,那个也怒,性格怎么生得这么别扭?”
“......”
个头很高的盛锦天,缓缓低下头,双眸微眯的看着锦忆,尽管是在黑夜,但依然掩饰不了他眼中的睥睨,此时,他不说一个字,沉默就是他的态度,然后一只手抓住锦忆戳戳戳的手指头,拿开,不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