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船上时,锦忆便收到了盛锦天的消息,他先是问了锦忆的任务,得知锦忆已经暂时放弃了追踪上官素和余茂才的任务后,盛锦天便说他今晚有空,来明茂镇带她去下灵画卷轴,约了在明茂楼碰面,锦忆答应了,这会儿也的确是要找件事情来做,否则不知为什么,她的心里头空得有些发慌。
“去明茂楼,找个大款请你们喝酒,喝到烂醉为止!”
锦忆笑着回头,招呼了一声身后几人,众人那原本不高的兴致,马上被提了起来,他们都是聪明人,聪明人自然懂得趋利避害,既然魔教要亡,他们阻止不了,那还不如及时行乐,乐完了,才好振作精神重新开始。
一行九人上了码头,盛锦天早已经站在码头上等着了,隔了老远,邵二就冲盛锦天那伟岸挺拔的身影挥了挥手,盛锦绣却是发出一声抱怨,
“怎么我大哥也在这儿?唉,又得听他训了。”
盛锦绣是最怕看到盛锦天的,总觉得跟着盛锦天一同玩游戏,哪儿哪儿都不自在,虽然一直以来,盛锦天都把盛锦绣保护得很好,可盛锦绣就是觉得不自由,就是觉得碍手碍脚的。
大概在盛锦天的身边,盛锦绣一直被保护得太好,每个稚子要离开象牙塔的心情都是一样的,待在象牙塔里,就永远都觉得外面的世界精彩无限,所以越发觉得象牙塔里枯燥无味了。
码头上,锦忆瞟了一眼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盛锦绣,什么话都没说,径自朝着盛锦天走去,她看见他独自一人站在风中,袍角轻扬,身形却屹立不动,头顶上的一盏竹骨灯笼,在风中嘎吱嘎吱的摇曳着,盛锦天那张严肃认真的脸上,却是挂着一双坚定期待的眼睛。
见着锦忆朝他走来,盛锦天的嘴角隐隐浮现出一丝笑意,朝着锦忆缓缓走了两步,那眼神根本从头至尾都没往盛锦绣和邵二的身上瞟,只是看着锦忆,待得她走到他的身前,盛锦天便道:
“嗯,来了?”
好弱智的开场白,锦忆笑了笑,侧身指了指身后那一大群的人,包括当中那个宛若行尸走肉的望川玄,说道:
“这群人今晚的心情只怕都不好,我说找个大款请他们喝酒,喝到烂醉为止。”
抬眼,盛锦天终于看见了锦忆身后的盛锦绣,也将望川玄的神情收在眼底,他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回了个“好”字,牵了锦忆的手便往明茂镇的方向走去。
走了两步,眼角瞥见盛锦绣似乎偕了邵二要溜,盛锦天脸上的神情一戾,恨道:
“盛锦绣,你腿不想要了。”
“要,要要,一起走啊,明茂楼是吧,不醉不归!!哈哈哈。”
要溜的盛锦绣,赶紧脚步一转,率先往明茂镇走去,大步向前,昂首挺胸,仿佛极为期待与盛锦天团聚般,充满了急不可耐的喜感。
而盛锦天和锦忆的身后,比较八卦的西门吹箫,扯了扯一脸冷漠的弄高祖的袖子,小手指着前面手拉着手的盛锦天和锦忆,压低了声音问道:
“这盛家的关系怎么这么复杂,到底盛锦天和盛锦绣是亲兄妹,还是盛锦天和盛锦忆是亲兄妹?我怎么觉得盛锦天对盛锦忆的态度,比对盛锦绣亲近多了?难不成绯闻有误,盛锦绣才是盛家那个包养错了的孩子?”
因为锦忆天下第一高手的关系,盛家的几个人也都不是什么深居简出的隐士,所以早在很久之前,盛家的家谱就已经变成了n个版本,传得现实虚拟到处都是了,只要稍微对花边新闻感兴趣的人,便对盛家几人不陌生。
听得身后西门吹箫这么问,锦忆回头,看了身后几人一眼,又看看身边一同走着的盛锦天,心里头别提有多尴尬了,还有点儿微微的羞涩,那一刻,真有了点乱/伦的自觉。
这就是几个外人,都看出了盛锦天对她的态度独有不同,闲言碎语飘得漫天飞,那都是迟早的事,只是前头一直在闷头走着的盛锦绣,还跟个二愣子似的,啥都没察觉出来,也不知盛锦绣如果知道了盛锦天和锦忆变成了那种关系,会做出什么反应来。
在心中慢慢设计着各种事情败露之后的场景,随着盛锦绣一头冲进了明茂楼,盛锦天也已经拉着锦忆站在了明茂楼的一楼大厅里。
那负责站在柜台后面算账的账房先生,一见是盛锦天出现,便忙从柜台后面出来,点头哈腰的上前,老板前老板后的唤着,盛锦天却是依旧直着腰身,对那账房先生的殷勤习以为常,又指了指身后的那一群人,道:
“把三楼的小厅空出来给他们,酒菜管够,挂我的账。”
“好嘞。”
账房先生立即满口答应了下来,指使着几名打杂的小二,前去招呼望川玄那几人,那姿态唯恐怠慢了盛锦天带来的客人半分,这不禁让锦忆觉得奇怪,她的目光一直追着忙前忙后的账房先生转悠,奇怪的问道:
“盛锦天,这个账房先生叫你老板唉。”
“嗯,以后也会叫你老板娘。”
听盛锦天说完这句话,锦忆心中一跳,抬头看着盛锦天脸上的表情,一本正经,没脸红也没任何不自在的神情,那她刚才是听错了嘛?怎么觉得自己是被盛锦天调戏了?而且还是以那种相当认真的口吻在调戏。
就这样三言两语的闲聊间,盛锦天带着锦忆几人上了三楼,三楼包房较多,可仍然留了一处小厅,搁了一张很大的长方形矮桌,让玩家们的视野面朝着外面那一望无际的稻田,心中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