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盛锦天是想动手来着,他的心中早已经做好了无数的打算,杀了郁凤娇,会给他带来多少多少麻烦,这些麻烦会像苍蝇一样,挥之不去,还很扰人心烦,可若不杀郁凤娇,就由得她继续嚣张猖狂?
不过照现在这个情形来看,那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怪,杀了郁凤娇,同盛锦天杀了郁凤娇没有任何区别,反正无论是不是盛锦天动的手,郁凤娇总有办法让盛锦天背这个黑锅,依照郁凤娇那气性,只怕这回盛锦天的黑锅还不小。
锦忆看着远方,皱了皱眉头,她有心替盛锦天分担一点这些麻烦,可是当她抬头,看见的却是盛锦天那副刚毅坚韧的神情,又觉得自己根本插不上什么手,只能叹了口气,郁郁道:
“这回郁凤娇不闹个天翻地覆,只怕难以收场了。”
“随她去闹,与你我没有半点影响。”
牵着锦忆的小手,盛锦天带着锦忆慢慢走下了土坡,一边走着的时候,他还一边拿着灵灵镜,叫人调查一下碧落城里的异常现象,如果碧落城是要发展成一座以贸易交易为主的城市,而城里有一只会到处伤人的怪,那无疑是对碧落城的发展不利的。
随着不断有帮众回馈信息,说碧落城里的某些僻静角落里出现了野兽伤人事件,碧落城中有一只神出鬼没的**oss消息,也开始不胫而走。
就在叛军帮众开始睁大了眼睛寻找那只**oss时,班昊城的碧竺星里,郁凤娇披头散发的开始到处撒泼哭闹,而碧竺星又一万零一次的闭门谢客了。
盛老太太如今最爱的,便是坐在碧竺星的大厅里,包场听戏,反正碧竺星是自家产业,她也就随意折腾了,三天两头的要碧竺星清场,郁凤娇哭着跑进来时,盛老太太正坐在一张大圆桌后面,神情自在怡人的看着台上的京戏表演。
或许也是人老了的缘故,人一老,就特别喜欢听一些老戏,比如京剧之类的,而原本碧竺星里是不唱京剧的,也是因为盛老太太来清场的次数太多了,那些趋炎附势的人们,为了迎合盛老太太的口味,而背着邵大整出的这么些玩意儿。
坐在盛老太太左手边的,便是最近颇得盛老太太赏识的那位神人,据说现在已经成了盛老太太身边不可或缺的一位人物了,他看起来大约四十多岁的年纪,身形比盛学礼还要健硕一点点,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自创了一种名叫“香功”的养气功夫,练了之后,那身体素质自然就好了。
最近盛老太太就跟着这位神人练香功,不光她练,还发动了不少盛家亲戚也练,现实中练,游戏里也练,大有无处不香功的架势,而神奇的是,自从盛老太太练了香功后,她的精神好得不得了,心情也大有改善,有时候兴奋起来,遇着点儿什么小事,都能一个人哈哈笑个半天。
奢华明亮的大厅里,台上的京剧咿咿呀呀的唱着,台下的郁凤娇嘤嘤呜呜的哭着,两种声音相得益彰,互相配合着,搅得二楼的邵大,站在冷冷清清的护栏内,低头看着盛家这么大一家子,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妈,妈,您到底看看那个盛锦天啊,如今已经无法无天到什么地步了,居然连我都敢杀了,他今天敢杀了我,明天就敢提着刀来杀您了啊,妈,救命啊,救命啊,您快出手救救我们大房吧。”
郁凤娇哭得声嘶力竭,最后竟然“噗通”一声,跪在了盛老太太的手边,惊得盛老太太戏也不看了,急忙将郁凤娇扶了起来,气急败坏道:
“哎呀,我如今老了,也是拿这个混账东西没办法了,你看我现在说的话,他能听进去半句嘛?我前几天就让他到我面前来一趟的,可是他不听啊,凤娇,我也没办法啊。”
“那您就看着他继续这样嚣张下去嘛?如今我们已经不是利益矛盾了,而是生命安全都得不到保障了,妈,您就不能想想办法,把盛锦天手里的股份拿回来嘛?”
说来说去,郁凤娇还是绕回了盛锦天手里的股份上,她是个惯会抓住机遇的人,无论任何大事小事,只要能把盛锦天手里的股份拿回来,郁凤娇就能利用个淋漓尽致。
而就在郁凤娇与盛老太太你一句我一句说着的时候,盛老太太身边的那位神人,撩了撩身上的袈裟,也不知在这游戏里,他是上哪儿弄了套不伦不类的装备,明明里面是一身灰色的书生古装,外头硬是罩了件闪闪发亮的袈裟。
那神人面上挂着一副淡定自若的表情,眼观鼻,鼻关心的开口,“你们口里的所说的人,就是盛锦天吧。”
“对,是的,就是他,大师有什么高见?”
神人一开口,盛老太太急忙转过头去,一副虚心请教的表情,就连跪在地上状若疯癫的郁凤娇,也止住了哭声,安安静静的看着那神人,想从那神人口中听出点儿什么对盛锦天不利的言论来。
一瞬间,又成为了众人的焦点,神人相当满意,他满脸严肃的低头,掐着手指头算了一算,叹了口气,摇头道:
“此人命中带煞,天生破星降世,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便不得安宁,长者病痛缠身,夫妻难得圆满,子女忤逆不孝,我说的可有其事?”
“有的有的,我说我们家老爷子怎么走这么早,原来是被盛锦天这个野种给害的啊!”
老太太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看那神人更加信服了,众人想想,也确实正如那神人所说,当初盛锦天在的时候,盛老太爷可不就是早早的撒手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