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做什么?”

三楼,老太太的声音不失时机的突然响起,众人抬头一看,身穿大红色汉服的老太太,在神人的搀扶下,从三楼走了下来,那依旧光洁的脸上,在看见盛锦天和邵大这副态势后,布满了厌弃的神色,怒道:

“你们要算什么账?不会另外择个地方?今日我还约了戏。”

“老太太,今日的戏听不成了。”说话的是邵大身边的一名属下,态度上还算是恭敬有礼,“碧竺星欠了戏班几十万金,戏班说今日再不把钱结清,唱戏的玩家连上游戏的基本费用都凑不出来了。”

“......”

闻言,众人皆是一愣,特别是盛老太太,显然没太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急得跺了跺脚,不找邵大,而是习惯性的找上盛锦天,

“那你还不把他们的钱付了?不付钱我今后怎么听戏?”

“先清下账吧。”盛锦天手中正翻着一本总账,面无表情的抬头扫了盛老太太一眼,又拿出灵灵镜来看看时间,“差不多了,盛家人也该都上线了。”

话一说完,盛学貌呵呵笑着,带着盛锦绣从碧竺星外头走了进来,他的手里还提着一只鸟笼子,一副活得没心没肺无忧无虑的样子,他逗着手里的鸟,走到盛老太太面前,打了个招呼,

“哟,妈,您来的可真早,莫不是知道今天有笔大收入,所以特意早早就来了......话说我大哥大嫂呢?哎呀呀,这阵仗啧啧~~~我说锦天啊,盛家每个人都通知到位了,别把你大伯婶婶给漏了,盛家总共就那么几个人,来一个就走好几个,往后人只怕会越来越少,就剩下这么几个人头了,一个都不能少啊。”

他说的语重心长,仿佛是真心实意的在为盛家操心,可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个心思明白的人都知道,盛家二爷在幸灾乐祸,至于他幸灾乐祸个什么劲儿,谁知道呢。

盛老太太都不稀得搭理他,老太太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她的戏听不成了,且碧竺星里一下子挤进了这么多的外人,扰得她心中不能平静,所以她对盛锦天相当的埋怨,重重的哼了一声,扶着神人的手,语气生硬的对盛锦天下令道:

“你们要做事,要算账,不会另找个地儿?非得霸着我这么个地方?”

“坐。”

盛锦天不正面回答盛老太太,只是起身,向盛老太太、盛和歌、盛学貌及盛锦绣,还有几人身后的郁美美、郁晓灵示意,让这些人都坐在他所在的大圆桌旁,这才又说道:

“既然大伯婶婶有没空,那我们这就开始吧,戴成。”

戴成闻言,在盛锦天坐下的同时,手中捧着一份账册起立,不理会众人脸上各异的神色,清了清喉咙,开始念道:

“自锦忆小姐20年前第一日被抱回盛家起,一月份总共花费30万,用于添置婴儿床、婴儿车及各类婴儿服饰、婴儿奶粉等,满月摆酒收取各方亲友长辈馈赠红包总计8000万,这笔钱到目前为止一直由郁凤娇在管理......”

说起一些陈年旧账,戴成身边带着的那些人,便给了每人一份账目细则详单,上面详细记载了锦忆自被抱回盛家之后的第一天起,花费的每一笔费用,大到请了什么家教,小到吃了什么奶粉,实际上除了这些消费性的东西,锦忆也没花过盛家多少钱。

她自小的生活用品,比如婴儿床、婴儿车及各季衣服是买的挺贵的,但是这些东西后来被郁凤娇参加一次慈善活动,全都委托慈善机构二手卖掉了,那些处理掉的钱,又被郁凤娇捐给了慈善机构,类似于这种账,在盛家举不胜数,锦忆要还,也就只需要补齐其中的差价就可以了。

且在盛家这么多年,郁凤娇把锦忆管得也挺严的,18岁未上大学之前,锦忆要出门都需要给郁凤娇汇报,她能自由消费的场所,无非一些高档商店,除此之外,有些平民化的娱乐活动,锦忆都是从来不去的,在盛家吃的喝的都有,锦忆本人又比较宅,比起盛锦绣来,锦忆的花费算是少之又少了。

郁凤娇又每年以锦忆的名义开生日会,前来的亲友送的礼物与红包,全都被郁凤娇掌管着,换句话说,有锦忆看重的礼物便留下,剩下的礼物大多也是被郁凤娇参加各类枯名钓誉的慈善活动时捐掉了,现在锦忆手中的这些礼物全都留在盛家,无论价值昂贵几何,锦忆也不要了,而那些红包嘛,根本就从未到过锦忆的手中。

所以七七八八大概算下来,锦忆在盛家20年的花费,总计不超过1个亿,这1个亿还是戴成往高了算,很多细节上的消费,戴成都没同盛家计较。

“之前锦忆小姐就已经还给了盛家500万抚少爷暂时代收,一会儿在交清余下欠款时,还希望和歌少爷将相关收据补齐。”

根本不搭理在座各人的脸色,戴成噼里啪啦的一连串说完,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便放下手中账册,拿了杯茶,慢慢喝着,同时,也等着看盛家这边的反应。

老太太垂目不语,脸色的表情阴阴阳阳的,谁也不知道她此刻心中在想些什么,盛家二爷盛学貌依旧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坐在椅子上逗着笼子里的小鸟,盛锦绣和郁晓灵像是被打过招呼一般,两人脸上都有些痴痴呆呆的,像是坐在椅子里神游到了不知名的国度里。

脸色最不好看的,便是郁美美和盛和歌了,郁美美耳际听着戴成的汇报,手中却是拿着灵灵镜,一直在低头玩着灵灵镜,像是在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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