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东笑道:“我若是骗你们,于我又有什么好处?”
怜星道:“你若是为你救那位丁珰姑娘,却又另当别论了。是吗?”
邀月微微颔首,说道:“不错,怜星说得很好,你这人总归是不能相信的。”
李英东哈哈一笑,说道:“这并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这是买卖,卖家愿卖,就看买家愿不愿意买了。如若买家不愿买,那么卖家无法,只有通通来个清仓大甩卖来。”
他这一番现代话说的不伦不类,邀月、怜星齐齐蹙眉。
李英东见状,嘻嘻笑道:“你们不愿意放人,我们就只有来个玉石俱焚了。到时,你们最多就杀了最近的花无缺,一解心头闷愤,跟着便等小鱼儿和燕南天来追杀吧。呵呵,还有免费送你们一个消息,告诉你们吧,燕南天固然厉害,小鱼儿也不见得比他差,你们可千万小心啊。哈哈哈——”
怜星怒斥道:“难道你以为我们姐妹是这么容易受威胁的吗?”
看了邀月一眼,义正言辞的道:“姐姐,我们杀了他再说,免得他在这胡说八道。”
邀月隐隐觉得事情并不这么简单,花无缺和小鱼儿之间的残杀,她已经筹备了十多年,若然一夕化为乌有,岂不心疼致死?她想:“什么李英东,什么丁珰的,只不过是无关紧要之事,若然他们能够守口如瓶,就是被他们占些便宜又如何?这个风险太大,委实冒不得。”
见邀月陷入沉思,怜星暗喜不已,心中直叫此计大妙。
她自然是和李英东商量好了,怜星扮白脸,诸葛柳扮黑脸,两人齐唱这一出双簧。
沉吟半晌,邀月冷冷道:“放人不是不可以,可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见她松口。李英东和怜星也是松了一口气,李英东说道:“事先声明,要求太难,恕不奉陪。”
邀月见着他。总是处在下风,心中便像窝了一肚子的气,不吐不快,她眼中寒光一闪,冷冷道:“若是你当真不能答应。我立时就毙了你。”
李英东徐徐道:“你还是说说条件吧。”
邀月道:“很简单,你必须留下把柄在我手上,那样我才放心。”
李英东翻了翻白眼,气呼呼的道:“你不会要我救了丁珰,然后又留下一个人做人质吧,那样不就等于没有救人了吗?”
邀月淡雅如仙,举止优雅,缓缓转了转身,亲启朱唇道:“那就没有办法了。”
她这话一说完,白衣无风自起。翻飞不止,猎猎作响。
眼看邀月就要动手,怜星心中一急,脱口而出,说道:“慢着。这人暂时还不能杀,姐姐,凡事为大局着想。”
李英东摸透了邀月的心理,知道她一定不会轻举妄动,最多是在想着如何捉住自己,威逼利诱自己不透露秘密。绝对不会杀了自己。
邀月淡淡道:“眼下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李英东摇头叹道:“其实你邀月宫主难道这一生就是为了报仇而活?难道花无缺和小鱼儿双双残杀致死,你就会快乐了?”
邀月脸上突然罩上一层寒霜,声音突然变得暴戾,厉笑一声。随即怒喝道:“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话音未落,她双掌已如狂风暴雨般,狠狠袭向李英东面门大穴。
她招似闪电,招招要命,显然是动了杀机。
这十多年来。她只是一颗心的想着报复之事,每每念及江枫和月奴私奔之事,便不禁火冒三丈,虽然事隔多年,可此番听到李英东提起了她的伤心之事,仍然是怒不可遏。
她招数幻化之下,掌影纷飞,大厅之内,顿时寒意悚人。
李英东脚下“凌波微步”展开,飘忽在掌影之中,便似惊涛骇浪之中的一条小船,东飘西荡的,岌岌可危。
怜星瞧的心惊,只待李英东稍稍露出破绽,便要扑上去相救,全身真元遍布,侍机出手。
可是李英东看上去虽然危险万分,却总是在最为关键的时候,退避开来。他“凌波微步”步法精妙无伦,邀月宫主虽然见过一次,此刻依然毫无办法。
大厅之内,身影翻飞,便似仙人起舞,美仑美奂。
斗得三十多招,邀月宫主突然双掌冒起一团淡淡白雾,手掌变得玉璧般晶莹剔透,软润滑腻,大厅之中的温度也是骤然变低。
李英东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蝉,暗暗提防,打起万分精神。
怜星脸色一变,惊呼道:“明玉功。”
她可谓是有意提醒李英东,让之识得厉害,李英东意会,全身真元密布,脑中闪过一系列的武功招数,却是赤尊信的记忆又开始浮现了。
猝然间,邀月掌影突然变大,竟然把三丈之内的物事尽数逼在了掌力之中,而且逐步缩小着。
怜星见状,不禁骇然,她瞧出李英东仗以横行的不过“凌波微步”和“北冥神功”而已,“道心种魔大法”却只在特殊时刻能用。眼下和邀月相斗,完全是仗着“凌波微步”躲闪,“北冥神功”毫无用武之地。
而他的“魔种”固然厉害,可总有一个思考的过程,运转起来,反而受制。一面以“凌波微步”闪避,一面施展武功反攻,闪避有效,可反攻却反而受制。对于邀月这等一等一的绝世人物,就是赤尊信亲来也讨不到好去,何况初出茅庐的李英东?
明白这点,李英东一心施展“凌波微步”,所以说仅靠“凌波微步”勉强来支撑。
眼下邀月便聪明了,她张开掌力,笼罩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