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铭拉住孙梦溪,问道:“怎么回事?”
孙梦溪惊恐地说:“她说她家里有东西,她不只杀了五个女孩。”
“什么?”
吴铭拉着孙梦溪冲到车旁,疯女人正在傻笑着,她两只手捂在腹部,好像特别的痛苦,吴铭俯下身子,检查着疯女人的身体。
“你怎么了?”吴铭问道。
疯女人继续笑着,说:“我的罪孽已经无法挽回了,只有死了才结束这一切。”
“你别干傻事啊?”吴铭匆忙地检查着疯女人的身边,发现疯女人脚下的裙子已经沾满了鲜血,鲜血滴在车子的座椅上,已经染红了一大片,吴铭掀起女人的外套,才发现一把匕首已经捅进疯女人的小腹。
“她在自杀!” 吴铭喊叫着,伸手将疯女人抱出车外,疯女人已经奄奄一息,她嘴角一直挂着一丝笑,让谁也看不懂的笑。
吴铭抱着疯女人冲进警察局的大楼,然后冲着围观的值班人员,叫道:“快叫医生!叫医生!”
孙梦溪从包里掏出手机匆忙地拨打急救电话,吴铭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捂在疯女人的伤口处,疯女人的嘴里开始冒出鲜血。
吴铭按着疯女人的伤口,鲜血很快就沾湿了他的外套,孙梦溪站在吴铭身后,猛然发现疯女人的嘴巴在动,她叫道:“她想说话,她在说话!”
吴铭凑到疯女人的身边,看着疯女人那毁掉的半张脸上已经沾满了鲜血,疯女人的嘴里鲜血直涌。
“你想说什么,说吧,我听着呢。”吴铭伏在疯女人的身边说道。
疯女人的嘴里含糊的说着,“我——我罪无可恕——只有自己了结才可以安心——我——”
“我知道,可你不该这样做的,你——”
吴铭的话还没有说完,疯女人就抓住他的手,“我没有选择了,我回不了头了——”
吴铭地低下了头,疯女人将脸转向孙梦溪,孙梦溪俯下身子,道:“你想说什么,说吧。”
疯女人拉着她的手,轻声道:“我爱他,不论他爱不爱我,我都爱他,这是我的命。”
孙梦溪点点头,道:“我知道,你爱他是没有理由的,你就是爱上他了。”
“我的罪孽是我自己造成的,不怨他。”疯女人颤颤微微地说道。
孙梦溪点点头,道:“知道,他已经走了,不怨他。”
疯女人拉着孙梦溪的手,道:“祝你幸福,祝你们幸福,我的罪孽了结了。”
说完,疯女人的嘴里涌出一股鲜血, 吴铭看着疯女人,她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微笑,是那种很满足的微笑。
孙梦溪大声地呼喊着疯女人,可是疯女人最终闭上了眼睛,鲜血染红吴铭的外套,吴铭带着满身的鲜血走向了卫生间,孙梦溪跪在办公桌前疯狂地喊着疯女人,可是疯女人的身体已经凉了。
吴铭光着上半身从卫生间里走出来,从办公室的墙上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穿在了身上,他并没有问这是谁的,只是穿上了。
孙梦溪还在跪在办公桌前,吴铭走过去拍了拍孙梦溪的肩膀,道:“好了,别这样了。”
孙梦溪站起身扑进吴铭的怀里,大声地哭起来,吴铭按着孙梦溪,然后让孙梦溪去卫生间洗洗手上的鲜血。
医院的救护车刚到门口,外出庆功归来的张警官一行人也走了进来,吴铭坐在门口抽着烟,他用白色的窗帘盖住了疯女人的身体,夜晚的凉风吹拂着白色的窗帘,有些凄凉,有些鬼魅。
医生们匆匆地检查着疯女人的遗体,然后一起摇摇头,最终在几个警察的帮助下,医生们选择将疯女人的遗体抬上了救护车,带到医院保存,以后等待处理。
张警官庆功回来,已经喝得不省人事了,他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打着醉拳,其他警察也喝得烂醉。
值班的警察安慰着孙梦溪,吴铭坐在警察大楼前面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他猛地站起身来朝着警局大楼走了进去,他直奔张警官他们几个的办公室,一脚将门踹开,然后两只手搬起门后面饮水机上的水桶,朝着张警官冲了过去。
张警官躺在自己的椅子里说着醉话,吴铭一手按着他的额头,一手夹着水桶,水流直冲张警官的脸面,像是浇白菜一样,一桶水浇到了张警官的身上,张警官才依稀醒了酒。
吴铭揪着他的脖领子,叫道:“你抓的犯人呢?”
“犯人?什么犯人?”张警官耷拉着脑袋,嘴里含糊地说着。
吴铭一甩手,然后道:“没用的东西,这里还有谁说话算数!”
吴铭扫了一眼警察的办公室,没有人敢说话,吴铭长出一口气,道:“这里今晚上谁值班?”
警察中走出了一个中年人,他全身穿着警察的制服,一丝不苟地系着扣子,他走到吴铭面前,道:“你是什么人?来这里瞎嚷嚷什么?这里警察局不是菜市场!”
吴铭从上到下扫了一眼这个中年警察,他大约四十七八岁,样子很威严,吴铭看出来这个人有点本事,因为他走起路来步伐稳健绝不是泛泛之辈,吴铭道:“刚刚送来的那个疯女人就是一连犯下多起强jiān_shā人案的?手,你们警察局的这位警官抓错人了不说,还喝得烂醉,你们不管吗?”
中年警察低头看着烂醉如泥的张警官,然后对身后的警察道:“把张警官给我抬到医院洗胃,什么时候洗干净了,什么时候回来!”
旁边的警察像接了命令一样,七手八脚地抬着张警官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