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陈虎担任上郡县的代理县令后,上郡县的管辖范围逐步扩大,然而上郡县的治安却并没有因此改善,附近的豪强村庄修建城墙围栏,训练农夫庄客,更有甚者修建军堡,加固城墙,以抵御乱匪和胡人的袭击。
陈虎扩充了不少骑兵,只是上郡县的匪患却日渐猖獗,陈虎虽屡派大军征剿,但多次徒劳而返,加上他横征暴敛,上郡县的豪强和乡绅势力都对他怨声载道,百姓更是过得苦不堪言,城内的百姓甚至不敢离开县城。
如今的王家庄和苏毅当初来时又有些不同,此时的王家庄不仅戒备森严,庄外堆放着拒马、尖刺等防御工具,防御工事也建的相当完善,在王家庄的外围甚至还圈起了一座围墙,这围墙虽然不高,却也能勉强看作一道城墙。
王家庄内不如当初那般繁华,但有江湖侠客路过,庄内的护卫必定严密盘查对方的身份后,才允许他们进入王家庄,如此一来,进入王家庄的外来客商少了一大批,而王家庄内部那些热闹的集市也改成了槽道,堆放一些守城器械。
王彪领着王进在新开出的一片广场上巡视着,他眉头微皱,心情也有些沮丧,这时,一名庄客小跑到他跟前,禀报道:“少庄主,庄外来了一批衣甲鲜明的骑兵,领头那人说是少庄主的故交,看守大门的兄弟怕对方有诈,特意让我进来通禀一声。”
“故交?”王彪看了眼王进,疑惑的问道:“衣甲鲜明的骑兵,还是我的故交?这会是什么人?难不成是程家那个家伙?”
王进那俊秀的脸上,一对眼珠滴溜溜的转了起来,他忽然惊叫道:“会不会是哪个姓韩的。”
“韩兄?”王彪也吃了一惊,赶紧吩咐下去,“快让他们进来。”
王进摇头道:“不妥,万一这批骑兵是马匪装扮的,让他们进入庄子岂不是引狼入室?”
王彪不以为意道:“是不是马匪,我们一看便知,若真有马匪敢入我王家庄,我让他们来得去不得。”
片刻之后,王彪带着几个护卫来到庄门口。
苏毅并没有穿戴盔甲,而是一身劲装,见王彪和王进兄弟二人走出庄门口,苏毅翻身下马,王彪注注视半响,忽然道:“韩兄,多日不见,你更显得丰神俊朗了。”
王进站在王彪身后,等他看清苏毅带来的骑兵时,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些骑兵穿戴整齐,胯下清一色的白马,腰间悬挂一口横刀,上好的铁胎弓一副,另陪着一壶羽箭,马上悬挂着一根长枪。
这队骑兵军容整齐,又清一色的穿着银色叶鳞甲,看上去杀气森然。
王彪眼尖,他看到这队骑兵之中还夹着十几辆推车,上面盖着厚厚的棉布,大喜道:“韩兄莫非带来了武器和盔甲?”
苏毅微微一笑道:“王兄,好久不见了,近来幽州和辽东关系紧张,幽州的驻军对我们辽东官兵相当提防,我有好几次想运送装备进入幽州境内,都被幽州的官兵拦下,这期间一直未能履约送来武器和盔甲,兄弟心中很是过意不去啊。”
“哪里,哪里!”王彪现在已经乐的合不拢嘴,迫不及待的拉着苏毅问了起来,“不知韩兄今日带来的都是什么武器和盔甲?”
自从陈虎入主上郡县后,他们这些地方豪强的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也正因如此,王彪才深刻的明白这个时代什么都是假的,只有实力才是真的,他目前最缺的不是金银钱粮,而是武器和铠甲。
只是他苦苦等了苏毅几个月,一直没有消息,正当心灰意冷之际,苏毅忽然带着武器上门,他心中顿时燃起一丝希望,对方运来的武器不管优劣与否,只要这条武器来源没被切断,王家庄的壮大就有希望。
苏毅笑道:“这次带来的武器除了斩马刀之外,还有一些胡人用的角弓。”
“韩兄快请府上去坐!”王彪的脸上笑开了花,他赶紧拉着苏毅向庄内走去,边走边对庄门口的一些护卫怒斥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给军爷们牵马啊!我怎么养了你们这帮没有眼力劲的废物!”
片刻之后,苏毅和钱豹被王彪请进了府邸。
苏毅刚坐下,便假意抱怨起来:“王兄,我这一路过来,遭遇了不少乱匪,这幽州的匪患可比辽东要严重的多,尤其是上郡县这边,一些乱匪甚至流窜到官道上去,简直荒唐。”
王彪幽幽道:“这些乱匪甚至还冲击过我的庄子,幸好我从韩兄这买了些武器,要不然,我这偌大的王家庄就要像于家庄那些庄子一样,被乱匪屠个干净了。”
苏毅惊道:“那陈虎就不曾出兵征剿过这些乱匪?”
王彪露出一丝苦笑道:“他倒出兵了几次,结果每次都是徒然无功,后来陈虎干脆向纵横山脉派兵,每次派兵都要向各庄子征收军粮和军饷,时间一长,山贼没剿灭几个,百姓的粮食和银子倒是被他征去了不少,上郡县的百姓对他是怨声载道。”
苏毅怒道:“这陈虎卖粮资敌,和塞外胡人勾结,公孙太守本想派兵捉拿他,却被刘虞拦下!幽州和辽东关系之所以紧张便是因为此事。”
王彪眼神一闪,故作惊讶道:“竟有此事?实不相瞒,这陈虎在上郡县横征暴敛,当地百姓无不对他怨声载道,小弟认识的好几个庄子对此人的所作所为都极为不屑,没想到他竟然私通胡寇。”
苏毅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继而摇了摇头道:“我若能将他擒去辽东,一定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