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可柔心中一乐,轻抚着身上的孔雀裘,凤眼一挑,“还不把她拉开!”
凌可柔的两名大丫鬟红杏与红叶,立刻从她的身后走了出来,双手紧紧的抓住如琴的双臂,将她从门帘处往一侧拉开。
凌可柔得意的笑笑,抬脚就往凌依依的闺房走去,凌婉柔温和的走在她的身后,凌雨柔毫无存在感的走在最后。
如琴神色慌乱,双手用力的挣扎,“放开,小姐说了谁都不让进!”
可是无论她怎么用力,怎么拼命挣扎,也挣脱不了红杏与红叶的钳制。
如琴双眼瞪得老大,狠狠的瞪着红叶和红杏两人,心中想着完了,这次死定了。
“哦,我当是谁呢?居然这么无礼,拘着我的丫鬟不说,还要硬闯入内,真是……。啧啧啧啧……”
婆子粗糙的手掌掀起厚重的锦帘子,凌可柔才刚刚踏入,就听到熟悉的声音从屋内外出。
从凌依依的闺房内,传出如珠如玉般亮丽,又带着调侃的声音。
一听凌依依的声音,如琴更加用力的挣扎。
红杏与红叶互看一眼,不由得放开如琴,小步跑到凌可柔的身旁。
这大小姐可是个爱动手的人,这将军府的小姐们,多多少少都被她给揍过,她们可以保护好六小姐才行。
婆子被吓了一条,手中的帘子差点放掉,正好凌婉柔走在帘子下,回神用力的扶着锦帘子,带着强忍着的害怕。
如画才被大小姐送去老夫人那里,被打了二十板子担回来,那屁股上满是鲜血,衣裙跟肉都连在一起了。
婆子心中的害怕更甚,她可不想成为第二个,手都不听使唤的抖了起来。
凌可柔脚下一顿,旋即神色如初,带着笑意走了进去,“大小姐可是冤枉我了!你这丫鬟也太不识趣了,居然不让我和两位姐姐进来看大姐姐,也不进来通报,妹妹也是担心大姐姐,才硬闯的,还望大姐姐不要见怪!”
凌可柔边说边转过雕着四君子的白玉屏风,有些嫉妒的扫了眼房中贵重而稀少的罗汉榻与山水画,就连梳妆台也是珍贵,还有那铜镜也是御赐之物,怎不叫人眼红。
凌依依披头散发的靠坐在床上,淡雅的绣红梅锦被将她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个小小的脑袋。“姐姐我宽容大度,当然不会跟不知礼的人见怪!”
凌依依似笑非笑的望着进门的三人,仔细的打量着将军府的三位小姐,她们跟她可不太亲近呀!尤其是这六妹妹。
凌可柔一听,脸像吃了蟑螂一样臭,嘴角的笑容僵了一秒,手中的手绢轻碰一下嘴角,低垂着头收敛神色,旋即恢复正常。
三位小姐打扮穿着光鲜亮丽,用料都极为讲究,容貌都比自己美,可爱和柔弱的温柔的,各有千秋。
任何一人站在那里,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四妹妹老样子,唯唯若若的六在六妹妹的身后,当个称职的绿叶,衬托六妹妹这朵鲜艳的花朵,仍然掩不住她碧玉般让人怜惜的面容,是男人都会喜欢这一款吧!
只是六妹妹这朵花也娇艳得过头了,那亮瞎眼的孔雀裘也太炫耀了些,明明是个十一岁的小孩子,却硬要打扮成花孔雀,可爱失去了,妩媚又撑不起,整个不伦不类,光看脸蛋却也是美人一枚。
二妹妹装扮得一如既往的华美不失优雅。
她一如既往的娴熟大方,一如既往的温柔笑意,一如既往的关爱目光关心的看着凌依依。
只是那眼中的清冷却是瞒不了身为杀手的凌依依的。她可不是那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前身。
外人都说这辅国将军府,最受宠的是大小姐凌依依。
其实,在她看来,这将军府中真正最受宠的却是大房的二小姐,也就是眼前这位凌婉柔。
凌婉柔五官面容生的极好,性格温柔大方,知书达理。
不止深得父母痛爱,也很招祖父喜欢,更受祖母器重,希望她以后能嫁给皇子,让将军府的荣宠更进一步,因此,她在将军府中混得如鱼得水,地位超然。
不像凌依依,纵使是祖父喜欢,父亲宠爱,可他们毕竟长年在外,再宠也就是一段时间,更多的时候,她在将军府的生活都不太好。
加上不会讨人欢喜,母亲偏心妹妹,祖母厌烦她,姐妹明里亲近,暗中却少不得下个绊子。
如果不是她嚣张的性格,火爆的脾气,加上身边爹爹派给的几十名侍卫,她在将军府可能会是寸步难行,或早被灭了,早没她这现代的凌依依什么事儿了。
所以,凌依依在将军府算是姐妹中的异类,基本上是被整个将军府忽略的存在,所谓的宠爱也只有在祖父和爹爹在将军府时才是真的。
想到前身落湖被暗杀,想到那几十名侍卫居然没有下水救她,凌依依就更心塞了。
不过,反过来想也是好的,至少以后,她不用像那些大家闺秀一样,每日缩在闺房内学绣花,也不用再带着一堆人出去招摇过市。
此时如琴已经进入内屋,径直走到凌依依的床前,直接跪了下去,“请小姐责罚,奴婢失职了!”
如琴低垂着头恭敬的不敢看凌依依,等待着凌依依的责罚。
凌可柔与凌婉柔几人侧目而视,心中各有思量。
这如琴是怎么回事?怎么短短几日就对凌依依如此恭敬,难道是被如琴挨打的事给吓到了,才会如此!
但看她那恭敬的态度,没有一点敷衍,是真心的向凌依依俯首听耳了,这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