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郎一身锦衣华服俊郎无比,双眼带着少见的深沉,在参天大树茂密的叶子之下踱步,脑中不住的思索着那女子到底是不是凌依依。
虽说他已经呆在这庄子上一个多月了,但是,不可能连凌依依那可恨的样子都忘记了,再说,他虽然被罚在这里思过,但他的消息还是很灵通的。
关于凌依依前些日子,半夜出府会外男归还凤玉,后被老夫人遗回江南祖宅,却因老将军痛爱,只被送到相国寺祈福,最后又闹了失踪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难道,这嚣张跋扈的凌依依,并不是失踪,而是被将军府的人暗中送到这庄子来了,或者说是她已经被将军府所弃了!
“你,悄悄去隔壁庄子上探探消息,看那是谁家的庄子!注意别让人发现了!”
少年郎指一指凌依依所进庄子的方向,吩咐身后那机灵的小斯,“尤其是要注意凌依依是不是在里面,跟那庄子主人是什么关系?”
看着渐渐黑下来的天空,如压在头顶的一块大石,让人感到有些压抑,少年借着已经亮起的灯笼,大步走进屋内。
想当初,他跟凌依依被人并称为盛安二霸,没想到,今日却在碧玉湖的庄子上相遇了。
凌依依的名声臭得要命,他的名声也是恶名满身,如今相遇了,说不定,他们还能携手在这郊外,再闯出个碧玉湖二霸的称号,想想,他就觉得很是有趣。
那机灵的小斯一听,立刻狗腿的朝少年郎行礼,然后屁颠屁颠的跑出庄子,跳入田野之中,沿着歪歪扭扭的田间小路,朝主子刚才所看的方向的那个庄子跑去。
这俗话说得好呀!说曹操曹操到,这人还真是不能念叨的,一念叨凌依依,凌依依她就出现在这荒郊野外。
虽然这里庄子也挺贵的,但是相对盛安而言,不就是荒郊野外。
凌依依被两名头冒汗滴的丫鬟用力的搀扶着,走入风景如画的庄子,沿着脚下青石铺成的地面,进入看起来十分宽敞简单的院子。
一路上,奴仆们各自忙活着,径然有序,目不斜视的奴仆,就像凌依依不存在一般,并没有人朝凌依依看一眼。
“这里!”
两名丫鬟相视一眼,越发的恭敬,低垂着头搀扶着凌依依,进了一个满是守卫的院子。
从院子里走出两名粗使老婆子,上前接过丫鬟手中的凌依依,将凌依依架起来托进了其中某一间看起来很大的厢房内。
双儿的两名丫鬟累得大口的喘气,抹去额上的汗,步伐轻飘的紧随其后,也进了屋子。
月白色衣裙的凌依依才十四岁不到,小巧可爱的脸蛋有着几分萌态,淡淡的抬眼扫视院子中五步一岗的守卫,看这些守卫昂首挺胸握剑而立,站得笔直目不斜视,一看就是不是普通的守卫。
两名力气特大的老婆妈子,像架小鸡一样的架着凌依信,一手推开房门将她带进了大房子,随手便将房门给关了起来,却没有上锁。
凌依依僵硬的身子靠着两个婆子而动,望着房间很大空荡荡的,屋内没有任何的家具,也没有任何的装饰,却让人觉得十二分的诡异。
进门就见屋内左右两个方位,分别摆放着七盏点亮的油灯圈成的圆形,左右两边相对着,灯火闪烁很是清冷。
那名叫双儿的绝美少女已经盘腿坐于一个油灯围成的圈内,七盏昏黄的油灯闪着光芒跳跃,照亮她美眸眨着兴奋的光芒,仔细的打量着被搀扶着,一步一步慢慢走来的凌依依。
凌依依一身赃乱的月白色裙装沾上了泥土,小巧可爱的脸蛋清秀可人,昂首挺胸目光清亮,淡漠如水的气质让狼狈的她有种出尘之感。
绝美无双的双儿点了点头,本来憋屈得不行的心情渐渐放开,这凌依依的身体确实是一具还算可以的身躯。
凌依依任由两个婆子,将她架到另一外七盏亮着的油灯之中,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弹不能言语的她,静静的躺在圈内,不像其它人质会大叫会疯狂的挣脱。
她只是平静的注视着与两个油灯围成的圆成三角形的八卦图,其中坐着的白袍男子出尘如仙,却是掳她到这里的罪魁祸首,道貌岸然的假仙儿。
再看那瞧着这叫双儿的举止高贵,衣着华美,一看便是大家贵族的小姐。
这额前几缕白发的白袍中年男子,神情温和慈祥,一点不像是坏人!但实际上,他就是把她抓来的坏人,等会儿也不知道要怎么对付她。
“来人,倒杯酒喂给她喝了!”
南卫国师双腿盘坐于八卦图上,扫了眼站在凌依依身后的两名老婆子。
一听此话,其中一个粗使婆子转身走到墙角,那不起眼的角落有一个托盘,上面摆放着一个小巧精致的酒壶,还有一个小小的酒杯。
老婆子端着托盘中的酒走到凌依依的身旁,以眼神示意另一个婆子帮忙扶起凌依依。
南卫国师神态悠闲目光清澈,悠然的从宽大的袖口中摸出两根红线,递给跟进来的双儿的两名丫鬟。“给她们系在手腕上!”
这个她们,以南卫国师的目光所及,当然就是双儿与凌依依。
两名丫鬟小步快跑到国师的面前,恭敬的朝南卫国师行礼,方才一人拿起一根红色的丝线,快步走向她们的主子双儿,与被国师带回来的姑娘手腕之上。
此时,一名粗使老婆子有力的双手将被点穴不能动弹的凌依依扶了起来,让凌依依靠坐在她身上,另一名粗使婆子则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