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和母亲,最质朴最简单的称谓,这父样当然指皇上,而母亲则并不是指皇后娘娘,而是琛王的母妃,已经去世的楚贵妃。
旭王收回看着凌少峰的视线,深沉的目光闪着泪光。
赵玄琛的眼中也因为母亲二字而红了眼眶,拉着凌少峰手臂的大手紧经扣着凌少峰的手腕,就像是要扣住生命中不可或却的人一般。
“母妃,琛琛想母妃了!”
叶暄眼底再次闪过惊讶与佩服,还有淡淡的欣赏之意,这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女子,居然能为琛王想到如此周到的地步,就算是让琛王入赘,怕也是为了琛王着想吧!
带着口腔的一声想母妃了,惹得皇帝陛下的心底最深处的伤口裂开,不停的滴着血,满心满眼的伤痛就像是失云妻子的平凡男子一般悲伤。
凌少峰小手轻拍着赵玄琛的手背,在五百伤重不一的御林军的面前,拉着悲伤的赵玄琛的手,笔直的跪在东赵皇帝的身前。
“我凌少峰今日迎赵玄琛入凌府,以后赵玄琛便是我凌府的姑父,就是皇家泼出去的水,没有儿媳的同意,初一、十五都不会再进宫请安,请父皇谅解!如果父亲想玄琛了,就派人到凌府或琛王府传个信,会下道圣旨,儿媳自会带玄琛进宫见父亲的!”
自始自终,凌少峰所做的一切,只不过,就是想把赵玄琛从吃人的皇宫中拉离出去,在他恢复到从前那健康的模样以前,最好是永远也不再进宫了,跟那些兄弟们也最好不再来往。
这样,在保护玄琛安危的同时,她还可以悄悄的带着玄琛离开东赵,去寻找可以帮他恢复功力治疗内伤的凤鸣决,说不定治好内伤,痴傻也治好了。
“父亲,当初母亲一定很渴望外面自由的天空,可终其一生也没能走出皇宫,母亲定然希望玄琛能无忧无虑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
突然,凌少峰望向赵玄琛的眼底闪过怀疑,玄琛在北周受的是严重的内伤,经脉寸断血脉逆流,真的会让他变得痴傻吗?
一句话云淡风轻的话轻缓的出口,如柳絮一般飘进皇上平静的心中,又像是一颗巨大的石头落入心底深处平静的湖水。
东赵的皇上哀伤的心再次被凌少峰的话给撕出一道大大的伤口,忧伤围绕着这个东赵最尊贵最有权势的男人,他心里何曾不明白,皇宫、皇家自古无亲情,只有权势与争斗是皇家永横的主题。
凌少峰悄然的注意着皇上细微的表情,知道,她的话起到了作用,立刻朝同样伤感的赵玄琛说道,“记得我昨日跟你说的话吗?”
赵玄琛不明所以,疑惑代替了悲伤,仍然开口回答,“记得!”
凌少峰清脆的嗓音轻轻嗯了一声,一声干净利落的“一拜天地!”从她面纱下微勾的小嘴中吐出来,带着内力的嗓音悠扬的飘得远远的。
皇后娘娘身着大红色凤袍,领着一干嫔妃正在赶在的路上,便听到了这声清新愉悦的‘一拜天地’,心中的怒气更深,他们这是要将她这个皇后置于何地?
刚才还懵懂疑惑的赵玄琛,听到这句话,顿时清澈的双眼一亮,俊美绝世的雕刻般的脸蛋扬起愉快真心的笑意,坐在轮椅中对着皇上便九十度弯腰,算是磕头行礼。
“二拜高堂!”
说着,凌少峰在感概的皇上面前,伸手入怀摸出赵玄琛送给她的凤玉,将凤玉摆在双手掌心捧起,恭敬的对着凤玉和皇上磕头行礼。
凤玉,据旭王说,当年皇上并没有把代表帝后的凤凰鸳鸯玉佩中的凤玉给皇后,而是送给了他们的母妃楚贵妃,楚贵妃离世后,这凤凰鸳鸯玉佩便被皇上赐给了琛王,因此,才会有那么多的人暗中嫉恨琛王,刺杀暗害琛王。
赵玄琛规规矩矩的跟着凌少峰一起弯腰行礼,算是磕拜皇上与母妃。
东赵皇帝感概的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凌少峰的自作主张,仰头眨掉眼底闪过的泪光,我的公主,你可看到我们的儿子成亲了!
“夫妻对拜!”远远的,远远的传去,五百御林军没有散去,见证了这怪异却真诚世间少见的成亲观礼。
凌少峰站起身,微笑着收起凤玉,与欢天喜地的琛王相对而拜。
破烂的喜服凌乱的秀发,挡不住两人相对着那一抹温柔而风华绝代的微笑,气质出众的美人,世间少有的俊美男子,就像一副绝世的佳作一样,足以让后人流传千古。
“礼成!”凌少峰又当新娘又当礼官,将拜堂之礼给完成了!
旭王与镇国将军府的叶暄心中都闪过淡淡的嫉妒,嫉妒琛王的好运,能得到如此优秀的女子的相护相守相爱。
“慢着!”
远远的传来皇后娘娘一声威仪的慢着,身后跟着穿着各色华服的嫔妃,那气势看起来还挺有范儿的。
可惜,凌少峰并没有理会皇后娘娘的话,礼成之后,直接抱起开心的赵玄琛向皇上告辞,“父亲,凌府的宴席还等着儿媳与玄琛回去才能开,儿媳就带玄琛先回府了!”
心情复杂的皇上并没有挽留,轻轻的嗯了一声,“玄琛以后就交给你了,希望你不要让为父失望!”
言罢,东赵皇帝看了一眼身后的石公公转身进了御书房,“朕累了,今日,不准任何来打扰!”
石公公恭敬的回了声‘诺’,将御书房的大门给关了起来,尽职尽责的守在门外,瞧着近在迟尺的皇后娘娘与舒贵妃等人,神色不变态度沉稳。
红衣似血的凌少峰蒙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