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气的婚房之内,孤单一人的凌少峰径直坐在精致的化妆台前,听闻熟悉的声音眸光一闪,将木梳轻轻的放在化妆台上,“进来!”
说着,她优雅的起身,缓步走向屋中的小木桌,径直拿起桌上的茶杯,拎起茶壶倒了一杯茶,热气腾腾茶香四溢。
门吱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李嬷嬷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内。“小姐!”
只见李嬷嬷小心翼翼的环视门外,见没有人看到,才快步的钻进屋,将门给关严实了。
“小姐,奴婢……”
“嘘”,听到李嬷嬷急切的声音,凌少峰将食指置于樱桃小嘴边,悄悄的朝着李嬷嬷招了招手,示意她配合,大声的道,“李嬷嬷来了,过来帮我梳个简单的发髻吧!”
李嬷嬷本是书香门弟出身,也是聪明的人,不然,也不会被凌少峰看重,立刻明白小姐的意思,大声的回了一声“诺!”
这才忐忑不安的快步走向红发披肩优雅而立的凌少峰,想要开口说话,又怕隔墙有耳,手绢被紧张的双手不停的扭成一团,焦急双眼的看着凌少峰。
凌少峰微微一笑,白嫩的手指点了点茶杯,手指入茶杯之中,沾上点茶水在桌上写道,“可是有铁兰和墨兰的消息,她们被藏到琛王府!还是在旭王府!”
李嬷嬷看着桌上用水写的字,心中无比的佩服小姐慎密的心思,也立刻用手指点茶水写道,“奴婢没有铁兰和墨兰的消息,现在凌计上下都听王爷的吩咐办事,奴婢蠢笨,没有问出任何的线索!”
凌少峰听闻心中不免有些难过,可更不想看到李嬷嬷自责的表情,不由得拍拍李嬷嬷不安的心。
“不用担心,琛王不会为难她们的,只是,怕有一段时间,咱们都见不到她们了。”
铁兰和墨兰两个丫头,不远千里跟着她从北周来到东赵,未曾想却被赵玄琛给扣押起来做了人质,让她想跑路又舍不下两人。
想到暗处的暗卫,不由得大声道,“嬷嬷帮我梳个简单大方的发髻!”
“好!”李嬷嬷瞧着凌少峰微笑着转身,要走向梳妆台,立刻伸手将凌少峰给拉住,在凌少峰疑惑的目光中,手指沾了点茶水,在桌上干燥的地方写道。
“门外有人来找,说是从北周来的故人!”
凌少峰见到故人二字,脑中不由得闪过在清风楼见到的贤王和轩王几人,能称得上故人的,怕也只有加上无影那三人了。
在凌少峰出神之际,李嬷嬷悄悄的从腰间摸出一物,递到凌少峰的手中,然后在桌上写道,“那位公子,让奴婢把这荷包递给小姐,只说小姐见了便知道他是谁!”
凌少峰瞧着手中那个有些陈旧却很干净的荷包,瞧着面料极好,上面绣着的兰花极为的幼稚和烂看,针法别扭粗鲁,花儿歪歪扭扭,一看便瞧出是个生手所绣。
突然,凌少峰脑中闪过一个清晰的画面,一位长相可爱的小女孩,大约七八岁的年龄,手握着这个粗糙的小荷包,将它硬塞到一位看起来十来岁的少年手中,目光凶狠的警告道,“大哥,这是依依专门给大哥做的荷包,世上独一要一直戴在身上,如果掉了,依依就告诉爹爹大哥把依依的荷包扔了,让爹爹打你的屁屁!”
被女孩子称为大哥的少年一脸扑克脸很是难看,很不自愿的接过丑丑的荷包在手中掂掂,本想先收起来等会儿扔掉,但看到小女孩清澈的眼中是满满的希翼与手足之爱,忍下对丑荷包的不满,将荷包挂在了腰间。
“知道了,真是麻烦!”
小少年说完,不悦的转身就走,不想搭理小女孩。“以后记得叫二哥,祖母听到你叫我大哥会不高兴的!”
小女孩就像没看到小少年的不情愿,和那张标准的扑克脸,像个牛皮糖一样跟在少年的身后,朝着花院的另一边走去。
“可你明明就是依依的大哥呀,依依才不愿意叫大堂哥为大哥,依依就知道,大哥绝对不会嫌弃依依的荷包,看以后谁还敢说依依的荷包丑!”
凌少峰握着荷包的手顿时一紧,猛的一回神,冷清的双眸闪过欢喜之色,伸手入杯点水而书,“那故人在何处?”
如果这荷包真是那故人所有,那故人不用说,便是她穿越到北周辅国将军府为凌依依时的便宜大哥,凌峰的嫡长子,在将军府排行第二的二公子凌昀宵。
李嬷嬷心中松了一口气,她总算是没有好心办坏事!
“小姐,那公子说,若是故人,请小姐去城西云来客栈天字一号房,他会在那里等小姐!小姐要去吗?”
凌少峰心中激动面上却不显,点了点头坐到梳妆台前,让李嬷嬷熟练的帮她挽起妇人的发髻,有些失魂的看着那利落挽起的红发,随手取出梳妆盒中精美的发簪插在漂亮的秀发中。
“李嬷嬷,去找我找一顶帷帽来,我要出去一趟!”
已知便宜兄长前来,那里不去见见的道理。
不知道如今变成这副模样的她,那便宜大哥是否还认得,大哥不是在边关吗?怎么会突然跑到邯郸来找她,一切只等见了面才能知晓。
虽说离开了将军府,但她从未想过要隐瞒过去的一切,既然她只是一个无父无母被凌峰将军当亲生女儿一般养在膝下的孤女,即使离开了将军府变回了孤女,这份浓烈的亲情她从始自终都未想要要抛弃。
本来想着来东赵看看赵玄琛便去找便宜爹爹,没想到,世事无常,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