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能跟大当家打成平手的人可不多,可见这满身是血的小子武功定是不弱,再看那小子每一招一式都是杀招,想到如果能拉他入伙,风云寨就多了一员大将,土匪们就更加兴奋了。
突然,一名中年的土匪从远处的树林中快速飞来,神色略显焦急的飞奔而来,口中大喊一声“大当家的!”
风云寨的大当家被来人一惊,险险的避过凌少峰的匕首,飞身站于大树枝头,扫了眼淡蓝色的衣袖被削破了,眼中没有怒气却有些兴奋,“小子,居然差点伤到本寨主,有点意思!”
凌少峰硬是接了大当家一掌,吞下喉咙中涌出的鲜血,优雅的把握匕首的手背着身后,婷婷而立于树下,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露在外面的如妖般的亮眼中,闪过是英雄惜英雄的豪情,抬头望着树上的大当家,朗声道,“风云寨的大当家,不愧是大当家的!”
一位红衣染血如妖孽般的神秘少年,一位淡蓝色华丽长袍潇洒随性的俊俏少年,两人一站于树枝,一立于树下,一个实力非凡,一个拳脚犀利,两人相视而立,一妖一仙是敌如友般!
就在此时,那打断了凌少峰与大当家比武的中年土匪,见两人停下了,才飞身上树,在大当家的耳边低语。
“辅国将军府的凌岩带了上百人骑马走小路上山了,说是来接一人,他手中握有老寨主的信物!”
他正是和扛大刀的少年在太谷山正峰山腰处,拦截凌岩等人,目光被那片小木片所吸引,被少年打发过来询问的土匪。
“此话当真?”
大当家的明显是不相信,但却又不敢肯定,怕被凌少峰听了去,故意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反问。
“小的们都看见了那块小木片,就是当年大当家亲手所刻,被老寨主拿去做了信物的那块木片,就是不知道怎么的,就到了凌岩的手上。”
正在此时,另一名土匪从另一而的山林中飞来,大声道,“禀告大当家!”
土匪看了一眼神情自若,四处乱看的凌少峰,凑近大当家耳边低语道,“禀告大当家,小的刚去看了看,那闯入后山的人,很可能是宣威将军凌峰!凌岩要带走的人很可能就是他!”
大当家的俊脸一沉,眼中闪过利光,瞄了神情自若的凌少峰一眼咬着牙转头低声问道,“怎么回事?咱们风云寨的消息什么时候这么闭塞了,连凌峰从边关回了盛安都不知道?这一路上少说也要十天半月吧?”
说话间,心思百转千回,这宣威将军凌峰怎么突然回了盛安?
难道是北周的皇上召见?不对,如果是皇帝召见,他大可以带着人明目张胆的回盛安,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想暗中解决了他,带人在太谷山暗杀他。
此时,另一名土匪也从别的方向飞奔而来,身手利落的他快速飞到大当家的面前,附耳道,“大当家的,咱位山寨的信鸽被三当家的给烤了吃了,所以,没有接到消息!”
说到信鸽被烤了,土匪的语气都变得小心翼翼,也有些害怕的瑟瑟身子,就怕被三当家的连累,给大当家的给劈了。
本就伤重的凌少峰,在跟大当家的一场比试过后,身上未包扎的伤口再次流出血来,本就虚弱的身体更加的无力,随时可能会倒起不起。
但是,自始自终,凌少峰都笔直的站在原地,甚至都没有讲一句话,只是闲闲的站在那里,像是根本没有受伤一样的镇定的站着。
只是,藏于血红纱布下的嘴角勾起笑意,明亮波动的双眼出现了一丝洋溢,这风云寨的三当家不知是何须人也?居然把信鸽都给吃了,看起来像是顽心未泯的人,真是有趣!
别问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么隐秘的消息,即使他并未听到大当家与那些人说话,但是他就是知道,原因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傲然挺立于树梢上的俊俏的大当家,盯着凌少峰的深邃眸子闪过狐疑,这小子琉璃般漂亮的眼晴好像在笑一般,可仔细一看,又什么也什么也没发现,难道是他看错了?
几个通风报信的土匪看大当家的一直盯着神秘少年瞧,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于是开口问道,“大当家的,此事该如何处理?”
大当家回过神来,想到还在半山腰的凌岩等人,还有可能已经出现在太谷山某个角落的各方势力,略一思索,朝来报信的土匪摆了摆手。
“去,把凌岩他们带上山,直接带到后山去见那人,本寨主稍后便到。跟凌岩说,就说本寨主同他们一起去瞧瞧那人是谁,居然能惊动朝廷上下势力,把咱这风云寨闹得鸡犬不宁!顺便告诉凌岩,如果他手上的信物是真的,本寨主便让他把人带走!如果信物是假的,就别怪本寨主心狠,将他们全都留在太谷山喂老虎!”
如果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这太谷山发生了何事,他这风云寨的大当家也就白当了,说不定,他风云寨早被官府给一锅端了,那还能屹立于太谷山这么多年。
想来,这神秘少年口中的义父,与凌岩要接的人是同一人,便是镇守边关爱女如命的凌峰将军!
凌岩跟神秘少年的目的都相同,便是保护那被人追杀逃进风云寨地盘的凌峰,想来,山脚下那些尸体也有这神秘少年的功劳。
“诺!”就在几名来通风报信的土匪大声回答,各自离开。
随后几人如风的快速飞离,在大树上几个跳跃,快速的消失在远处。
山腰边的凌岩带着一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