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盛颜凄婉的说道,很是痛苦的滴下了眼泪。她本就生的极为娇美,加上刚刚失去了孩子,苍白着脸儿的样子,当真是让人看着可怜不已。
不过。这可怜她的人,绝对不包括景盛芜。
“罢了,四妹你且好生养着,姐姐我还有事儿。不能陪你了。”看着景盛颜嘴里到底是掏不出来什么有用的话了,景盛芜起身便走。身后,雪月紧紧地跟了上去。
反正,今日来这里的目的,她已经达到了。不是么?
凝香楼中,看着景盛芜那远去的背影,景盛颜阴冷的咬住了自个儿的嘴唇。在抬眸间,竟然有着隐隐的杀意隐含在其中。连着上来给她盖被子的石榴,都被她眸中的红光给吓了一跳。
“如何?盛颜可愿与你多说些话?这两****心情不好,总是沉默寡言,本王也不好多说什么。”
看到景盛芜出来,那长身玉立在外的楚御,当下便是转头拱手说道。他一身洁白的蜀锦分水云麓宫缎袍子,顾盼飞扬间。让人忍不住红了脸颊。
纵然是现下的景盛芜,也忍不住在心中赞叹了一声。美好的事物总是吸引人的视线的,所以,她也静静地凝望了一小会子楚御。但是,她的眸中,却是没有任何爱慕的神色。
楚御走近,仔细的看了看景盛芜的眼眸。当他在那清凉如水的眸中,看不到任何多余的神色只后,方才有些颓然的低下了眸子。
“盛颜现下心情不是甚好,也不愿与我这做姐姐的多说上几句话。方才我也已经劝过她了。皇兄不必太过担忧。”
看着楚御走近,景盛芜柔柔的对他福了一福,淡然矜持的说道。
劝解她?只怕是经过了自个儿这番劝解,她会更加愁闷痛苦才对。
“罢了。也是长乐有心了。等会子本王就叫人给她炖上药膳,好好儿将养一下身体。如今她的身子不宜搬动,只怕是这段儿日子要让你费心了。”
在权衡利弊之后,景正明便是将府邸上的所有当家之权,都是交给了景盛芜行使。如今楚御要带着景盛颜在这里小住,不是劳烦景盛芜又是什么?
“皇兄客气了。照顾盛颜,也是长乐的本分。现下我也有些乏了,不能奉陪。万望皇兄能够多宽解宽解盛颜,也算是能够让她好的快点儿。”
景盛芜说完,转身带着雪月便是离了这凝香楼。身后,楚御看着她的柔然模样,眸中的深邃之色更加的明显。
这样的女子,方才能够做的他楚御正妃!打定了主意过段日子,等着景盛颜身子好了,即便有那个难缠的容楚,他也要试上一试,楚御嘴角带上了一抹淡然的笑。
“小姐,奴婢看着方才两次和楚御说话,他的眸子神色很是不自然呢。看着让人感觉很不舒服,仿佛,要将您占为己有一样。”
等着主仆两人走出了凝香楼的范围,进了东院的地界,雪月这才轻声的开口。如今她也学的乖巧了,知道什么时候儿能说,什么时候不能说。
“罢了,先不要说这些,等着回到东院中,看看冷羽那里如何再说。”景盛芜吩咐道,加快了自个儿的步伐。
皇宫,千禧宫。
“啪!”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所有的宫女太监都战战兢兢的跪了下去,不敢抬头看上方的皇后娘娘一眼。别看皇后娘娘平日里温柔淡然的性子,这若是发火起来,也足够让她们喝一壶了。
况且,今日这事儿,只怕是不能淡然了之的了……
冷香也慌乱的跪了下去,但是她眸中并未有其他宫女那般害怕的神色,却只是拿着自己的眸子盯住了皇后娘娘。这般胆敢和皇后娘娘对视的,整个千禧宫中,只怕也唯有她一人了。
“你们都下去,只留下冷香伺候便是!”皇后娘娘收敛了一下自个儿的怒气,当下冷声吩咐道。
瞅着皇后开恩发话,所有的下人都战战兢兢的退了出去。
“你啊,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也不和我知会一声呢!”等着宫里的人都走掉了,只剩下皇后和冷香的时候,她方才怒声说道。
冷香恭敬的跪在地上,抬眸看向了上方凤座上暴怒的皇后。她从小伺候皇后,如今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生气的样子。
“娘娘,冷香也是为了你好啊。”冷香委屈的说道,“这长乐公主恐怕是和容楚容世子有了不清不白的联系,如何能够放任她在那景府中为所欲为?这若是控制了景府,只怕日后咱们想要动她,都不能够了。”
说着,冷香抬眼看了下皇后,“如今她在那景府中对付景盛颜,正好儿能够让她们姊妹互相残杀,咱们坐收渔翁之利呢。”
听了冷香的话,皇后倒是并未有什么太过高兴的神色,她的怒火依然平息了下来,看着冷香很是不屑的轻嗤了一声。
怪不得,果然是下人的心思。
“你啊,以后不用再做这些无用功了。至于那景府,你是不必担心的。只要祁安侯景正明活着一天,这景府就不会到了景盛芜的手里,她又能够如何?”
凤座之上,皇后的眸子不经意的眯了起来,她看了看下方那挺直着脊梁骨跪着的冷香,长叹了一声。
“冷香,你跟在我身边儿多年了,也算是明白本宫的心意。这景盛芜你且不必忧心,就让她随便处之。”
“不管如何,她总归是要进到这皇宫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