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不见踪影,只有张氏抹着眼角,抱着十姑娘如薇目光闪烁。
二太太抱着如馨哭得不能自己,徐氏因不见如意心里也慌着,虽有如月在一旁安慰无事,却还是娇花带泪,呜呜地流泪。
及看见了两个女孩儿进来,徐氏上去就把如意给抢到了自己的怀里,头上的珍珠发簪都歪了,面上的胭脂落下有些不好看了,平日最爱美的徐氏却顾不得这个,上上下下把如意给翻看了一回,方才抱着她哭道,“可要了为娘的命了!”
她哪怕明知道如意无事,却依旧忍不住心里后怕,见如意拍着自己的胸口奶声奶气地劝她别哭,徐氏只忍不住,搂着如意就不撒手。
如玉有些茫然不知自己的去处,只是叫魏三稳稳地抱着,却觉得安心了许多。
“丫头们无事,这就是福气。都说逢凶化吉,日后,就都是坦途了。”老太太遇到大事时反倒不慌乱了,见张氏目光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脸色也在变换,却不记得自己的闺女,她厌恶地闭了闭眼睛,与走到自己身边的魏三轻声问道,“如何了?”
“两家王府与英国公都往宫中告状,皇家重地出了这样的大事,只怕要牵连甚广。”魏三抱着如玉恭恭敬敬地说道,“儿子只在山下并未山上,却也见了那山上的大火,火势冲天而起,那时只怕是极凶险的。且我听晋王与我说过,里头的刺客都动了兵刃,行动有素,只怕来自军中,不然就是秘密豢养的死士。”见老太太脸色镇定若有所思,他想了想放说道,“禹王府二公子伤了……”
“那禹王妃与大公子呢?”张氏心里一直在想这个,别的都没有放在心上,听了这个急忙问道。
“并无事。”魏三见她眼下只在乎禹王妃与楚白的死活,明白她心里想得是什么,便皱了皱眉头,面上露不出笑意了。
在张氏的心里,大概禹王妃与楚白的生死,比她自己的亲闺女的安慰还要紧些。
“可惜了的。”张氏有些失望地在心里嘀咕,本十分娇艳的面容,也变得不好看了起来,哪怕怀里的如薇都不能叫她移开眼神。
若禹王妃与楚白死了,禹王的发妻嫡子就算没了,到时候没有正经的儿子,怎么与七皇子挣?
她心里想完了这个,就猛地想起了自己的如玉也在此事之中被牵连,顿时慌乱了起来,见魏三怀里抱着自家的闺女,如玉虽面上不显,对魏三却有依恋之意,顿时在心中暗骂了一声三房狡猾笼络人心。
只是眼下众人皆在,她却不好多说什么,对着如玉急忙露出了笑容,伸手柔声道,“八丫头来母亲这儿。”她这时候才后怕了起来,捂着眼睛哭着说道,“我的八丫头,可吃苦了!回头,母亲求皇后娘娘去,一定给你讨回这个公道!”
又骂英国公府的宋云玉道,“什么稳重的姑娘!大咧咧府里不好说话,偏要出去玩儿,不是带累了我的八丫头?!”
“行了。”老太太见她着三不着两的已经很不耐,见此时出去会友的魏燕青也匆匆进了屋,眼见他白皙的额头全是汗,就知道他匆匆回来的,便叹气道,“瞧瞧你,别急坏了!”
“孙儿无事。”魏燕青叫如意从徐氏的怀里探出身递给自己一条帕子,急忙擦了擦这才低声说道,“孙儿知道的晚,又往二弟三弟的书院去告知了一声免得他们听到外头一知半解的传言,担心府里头,因此回来晚了。”
二老爷还有两个儿子,都是二太太所出,如今叫二老爷送到了京外十分有名气的书院院极大极好,然规矩也大,不是家里死了人的,平日都不许叫出来回家的。
恐两个堂弟担心如馨,因此魏燕青便跑了一趟,也有叫弟弟好好读书不必担心家里的意思。
“如此也就罢了,只等宫中的信儿罢。”魏国公不知死哪里去了,老太太回府的时候还看见了他,转眼就不知去向,不过想也知道是钻营朝中事,老太太心里叹了一声放说道,“等陛下的决断罢。”
这回出事,里头最有分量的就是禹王妃与广平王妃了,生出这么大的事儿,不管如何文帝都要给宗室一个交代,不然广平王只怕是要不干的,至于什么英国公那都是陪跑的,今日累了一日,老太太便生出了劳累来。
虽正劳累着,然而不大一会儿,就有人来报,说西城侯夫人求见。
老太太面上露出诧异,就听魏三在耳边说了见着了颜宁之事,心中一动,便叫请进来。
如意窝在母亲的怀里,且徐氏这一回都不肯撒手的,就见一脸温煦的西城侯夫人进来,一进来便直接往如月的面前去了,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见果然无恙方才转头与老太太笑着赔罪道,“您别怨我失礼,只是知道这样的大事,我是真担心这个孩子。”
她虽然也未见过如月,只是凭严敏口中描述如月的温柔形状,又有屋中眼下也只有如月的年纪对的上,因此一眼就认出她。她唏嘘了几声,见如月面容苍白,就知道她吃了惊吓,也不看别的,顿了顿便直接与老太太笑着说道,“今日有一事,我是想求老太太的。”
“何事?”老太太便笑问道。
“您也知道,我是爱极了府上的四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