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听他说明天会有人过来,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谁?”
“大兵。”程子浔开始脱衣服准备洗澡,“在这里,只要你有钱,就可以雇佣武警或者大兵,保证出行安全。”
林晓奇道:“你什么时候雇的?我怎么不知道?”
“刚下飞机,你在门口看帅哥的时候。”
林晓:“……”
第二天一早,两人早早起床,林晓前一天睡得早,没有赖床。
她吃早饭的时候,看到程子浔在行李箱里找衣服,先是找了件耐克的修身t恤套上,林晓一直以为他是个亚麻衬衫控,没想到穿t恤的样子也很养眼,搭上迷彩长裤,简直帅出天际……她看得眼睛一眨不眨,嘴里的面包都忘了嚼。
程子浔一边穿一边对她吹口哨,“怎么样,是不是想说,猫猫哥穿什么都好看?可惜这里没有屏,没法给你舔。”
林晓:“……”她白了他一眼,转过头继续吃早饭,只是脸上有一点点红,程子浔也没空笑话她,在旁边继续准备出门的装备。
两人下楼的时候,有个黑人已经在大厅等他们。
程子浔直接带她走过去,介绍:“这是,负责我们在这里的安全。”
朝她点点头。
林晓挥挥手:“hello.”
她从小就讨厌英语,这么多年没说过,此刻更不想跟人多交流。她看了看这个,光着头,身材魁梧,全身的肌肉一块一块的,看上去应该挺能打,男人的体重跟安全感应该成正比吧?她稍稍放心了些。
问了程子浔今天的行程,程子浔说想去周围走走,还拉着林晓跟他指手画脚一番,林晓只听懂了几个字眼:jouney(旅行)、exploation(探险)、painte……
闻言,看林晓的眼神马上多了一丝崇拜,打量了她几眼,在她脖子上的钻石项链上停留了几秒,然后移开目光。
林晓捏了捏程子浔:“胡说什么呢。”
程子浔搂着她低声笑着说:“别不好意思,在我眼里,你就是painte,独一无二的画家。”
傍晚时分,三人走到一处村庄,说今晚可能要住这里,明天再进山。
这跟他们来时的计划一样,程子浔点点头。
照理说这个时候应该炊烟袅袅都在吃饭,可是大半个村庄黑着灯,人都不知道去哪了,每家每户门口到处是手工编织的凉席、香皂,还有用来提炼棕榈油的池子。
不远处有亮光,三人一起走过去,发现是个不大不小的场地。
但是场地里有动静。里面聚了一群人,中间有人在挥鞭抽打一个男孩,男孩大概十几岁的模样,浑身赤着,就穿了一条麻布做的短裤,黝黑的身上虽然看不见血痕,但是不用看也知道肯定伤痕累累。
林晓刚要走上前细看,旁边的程子浔拦住了她。
林晓看了看他。
程子浔低声对她说:“这应该是富拉尼部落,村民正在给年轻男孩进行成人礼,被鞭打的男孩不能出声,以此来锻炼他们的意志力。”他转过头问,“我说的对吗?”
竖起大拇指。
林晓看着挥鞭人手起鞭落,每一下都那么狠,叹道:“真残忍。”
程子浔笑了笑,“不是残忍。这里的人认为,如果连这样的鞭打都承受不了,他们不配赢得姑娘们的芳心。其实这个成人礼还有很多别的形式,比如裸|体跳牛,拍卖初|夜、割礼……”
林晓抬头问他:“什么是割礼?”
程子浔:“割包|皮。”
林晓:“……”
林晓下意识往程子浔身下瞄了瞄,程子浔黑着脸,“我有没有割你不是最清楚?”
林晓不好意思地笑了一声,想了想,“你有过成人礼吗?”
程子浔的眼神开始四处游弋,“以后再告诉你。”
林晓看着他,“你的成人礼是不是跟女孩发生关系?”
程子浔瞪了她一眼,“胡说什么呢。走了,回去吧。”
林晓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他的过去她没办法参与,他的未来她也捉摸不透,她觉得有点烦躁,走之前,拿起手机对着那个被鞭打的男孩拍照。
程子浔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咔擦”一声,闪光灯跟着一亮,映出他们三人的轮廓。
已经在往回走的却突然顿了脚步,凶狠地看着她,语速极快地对林晓吼了几句。
林晓虽然听不懂,但是直觉他是在说这种场合不能拍照。
程子浔替她争辩了几句,大概是在说拍都拍了,推着他们往回走,可是来不及了,不远处站着的村民已经朝他们这里看过来,有几个年轻人手持匕首,神情警惕。
程子浔用英语对那些村民说:“别紧张,我们是游客,没有恶意。”
没有人出声。
用当地俚语高声说了句什么,有人终于慢吞吞回了他几句,程子浔一直歪着头在听,林晓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翻译,程子浔比了个“嘘”的手势。他听了一会,跟她说道:“跟他们说,今天太晚了,能否借住一晚。对方说我们是陌生人,要经过酋长同意。”
林晓:“那么酋长在哪里呢?”她偷偷往人群聚集的方向看了看,黑人的皮肤快要跟夜色融在一起,只能看到他们的白牙。
隔着大老远跟他们交涉了一番,才跟程子浔说道:“中间那个就是酋长,他让我们过去。”
程子浔想了一会,拉着林晓的手,“走。”
率先走了过去,林晓和程子浔走在他后面,程子浔捏了捏她的手,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