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给别人量身定制的,这位女士穿上去却出乎意料的合身,就是肩膀和胳膊处稍微有点宽松。覃青说:“您如果真打算要的话,我可以替您修改了,这个改起来非常容易。”
女人问:“这衣服多少钱?”
覃青笑了一下:“您如果诚心要的话,我也说一个诚心价,只给我成本费好了,加工费我都不收了。一口价,四万。”
女人有些不置信地重新辨认了一下面料:“才四万?”
覃青听她说这话,就知道是碰到内行了,便笑着说:“您一定是懂行的,这面料是世家宝出产的,专程从英国订购的。我之前就跟您说过了,这衣服本来是别人定好的,后来因为家里发生一点变故付不起尾款,所以才不要了,她连定金都没要了。我也没指望这衣服能挣钱,只希望能够将成本收回来。”
女人问:“这衣服款式是你设计吗?”
覃青点头:“对,是我设计的。”
女人又说:“你今天给我改好,包括那套男装,明天我就来拿,可以吗?”
覃青想起陶蠡正在等自己,但是生意又来得这么突然:“可以,不过先要买单,至少要付一半的款,我才能为你们改衣服。”
女人点头:“可以,我们先付一半款,明天中午之前我需要拿到衣服,可以吗?”
覃青咬咬牙,点头:“可以。”
女人并没有杀价,付款非常爽快,真正懂行的人见到这样的便宜肯定是不会放过的,因为这衣服的面料就是上万块钱一米,几万块钱,完全就是成本价格了。
覃青又重新为两个客人试穿量身,记录下细节,这才算完事。送走客人,覃青赶紧给陶蠡打电话:“陶蠡,我恐怕去不了会所了。”
“怎么了?”
覃青说:“刚刚有位客人过来,买走了我之前跑单的一套衣服,我得在明天中午之前帮她将衣服改好。”
“哦,我明白了。”
覃青满怀歉疚地说:“对不起,我不能去陪你了。等明天我忙完了再去找你好不好?”
陶蠡模糊地“嗯”了一声,然后把电话给挂了。
覃青心一沉,陶蠡该不会是生气了吧?自己食言了,确实有点对不起他。算了,不去想了,安心工作吧。然而她并不能静下心来工作,拿着针却迟迟下不了手,陶蠡还从来没有这么冷淡过的,覃青翻出手机,给陶蠡发了一条信息:“对不起!我想你。”
片刻之后,陶蠡的信息回来了:“我也想你,亲一个。”
覃青的心情瞬间放松下来,总算可以安心工作了。她迅速地穿针引线,专心工作着,希望自己能够快一点、再快一点,好早点完工,早点见到陶蠡。
直到有人敲响了工作室的门:“送外卖。”
覃青听见这声音有些耳熟,抬头一看,不是陶蠡是谁,瞬间便笑开了花:“你来啦?”
陶蠡满脸疲倦,手里提着一个外卖袋:“山不来就我,只好我去就山。晚饭肯定也没吃对不对?”
覃青咬着下唇,放下手里的活计,起身来接他手里的袋子:“你太贴心了。”
陶蠡在她脸上亲一口:“我不贴心你还贴心谁?”
覃青打开袋子,拿出饭盒,闻到浓浓的食物香味,顿觉饥肠辘辘:“你也没吃是不是?”
“当然。”
两人便凑在一起吃饭,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吃得别提多甜蜜了。陶蠡吃饱之后,打了个哈欠:“我好困。”
覃青说:“困你就去沙发上躺会儿。我还要继续忙。”
陶蠡坐在沙发上,拍拍自己身旁的空位:“你来这里缝,陪我。”
覃青只好收了东西坐到沙发上去,陶蠡躺下去,将头枕在覃青大腿上:“你继续,我睡觉。”说完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睡了。覃青低头看看躺在自己腿上的男人,替他盖上毛毯,嘴角忍不住扬起,内心里化成了一滩水,有这样一个男人陪伴,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覃青忙到十点左右,看时间不早了,便收了东西,这才将腿上的陶蠡叫醒来:“走了,该回去了。”
陶蠡打了个哈欠,伸出胳膊圈住了覃青的腰,脸在覃青腿上蹭了蹭,不肯动:“我不回去了,要不咱俩在这里过夜,要不你陪我去住酒店。”
覃青无奈地看着他,最后一咬牙:“起来吧。”
陶蠡睁开眼,换了个姿势,自下而上看着覃青的眼:“你答应了?”
覃青脸上有些发烫,陶蠡伸出手,摸摸她的脸:“就知道青青最爱我了。来扶我一把。”
覃青觉得这家伙今天特别赖皮,像个小孩子一样,她将人推坐起来:“你看你眼袋重的,赶紧去睡吧。”
陶蠡伸了个懒腰,抱住了覃青:“走吧,我们回去睡觉。”
陶蠡开着车,去了最近的一家五星级酒店,覃青以为这个时间肯定不会有空房间的,没想到别的都没有了,就剩了个总统套房。陶蠡冲覃青挤眼,接过门卡,一手拉着覃青就往楼上走。
覃青觉得特窘迫,低着头试图抽出自己的手,却被陶蠡牢牢抓住了,凑到她耳边说:“青青,不要害羞,开房就要堂堂正正,否则别人还以为我们偷情呢。”覃青听他这么说,耳根子都红了。
进了房间,陶蠡就去洗澡了,他下了飞机,本来打算去会所泡个温泉的,结果覃青不能去,只好直奔店里,到现在都还没洗漱。这会儿他迫不及待要洗澡了。覃青趁他洗澡的当儿,给覃虹打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