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披着影后外衣太久了,可能就忘了自己从前的也是这么一步步熬出来的。早就没了当初那种不顾命的勇气,想得也都是利益。
纪洲很有潜力,很明显,这部电影拍完之后,他的名字会在国际上都占有一席之地。
但还是有点儿烦躁,说她是迁怒也好,嫉妒也罢。
安画微笑着说:“要不要去包扎一下,看起来比较严重?”
大概就是和曾经在剧组里踩过她的人一样的心理,既然有人让我不舒服了,那么就随便找一个人出出气好了,免得他以后爬上了高处,就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但是出气这件事情同样要掌握好分寸。
一种到最后对方都认为是开玩笑的这种分寸。
“没什么大事。”虽然看着吓人,但是纪洲知道卫忠侯没用什么力气,他能感受到些许的不舒服,但是疼还真是称不上。不过安画既然主动过来和他开口,他自然也要顺着这条杆子爬。
纪洲拍了拍卫忠侯的肩膀让他在这认真看,实际上没有他这个动作卫忠侯自己依旧是看得很认真。他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模样出现在这个小荧幕上,身为一个古代人,哪怕现在是对于现代社会已经有点儿了解,这种事情也是很新奇。
虽然这种上电视的事情哪怕是现代人,都同样觉得新奇。
纪洲看到他那样,也就退到角落里和安画交谈,结果在他开口之前,安画就一副‘我都了解’的态度抢先开口:“塞班导演是个主意很多的人对吧?其实我之前和他合作也是,他对于电影已经算是吹毛求疵的态度了,那时候有个龙套因为摔倒的角度不对,硬生生被塞班导演压在那摔一天。”
纪洲差不多能脑补出来塞班的模样,失笑道:“塞班导演看起来也的确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所以这次因为我的原因,而害你也被换了角色。”安画略微有些歉意地垂下头,“真是不好意思。”
纪洲脸上的微笑停顿了一下,脑袋里面却是在迅速想着应对措施。这个道歉要是真应下来了,那说实话在别人看来这就是不识抬举,毕竟这个结果是他获利。然而要是让他道歉,纪洲自认为自己还是没什么地方做得不对。
“安画,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可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没办法,纪洲只能耸耸肩膀把这个问题再推回去。
“能怎么办?”他的回答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戳到了安画的笑点,安画笑着摊开手眨了眨眼睛,“只能好好演了,反正电影里面主要女性角色只有我自己,不管换成什么角色你们也要对我好一点儿吧?”
安画的真实年龄和纪洲差不多,不过女明星的年龄向来不是那种能从外貌上窥得一星半点的问题,所以她这时候做出这种动作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也因此不管出于哪个方面,纪洲都要笑着点头:“当然。”
“那我就放心了。”安画故意做出松了口气的表情,“我还在担心我得罪了塞班,你们能对我敬而远之呢?”
“怎么会?”纪洲惊讶道,“如果要说得罪了塞班,那我和卫忠侯才是把他得罪了个从头到脚。”
提到了卫忠侯,安画顺势就接了一句:“我挺佩服你的,能在将军面前这么自然。他之前是做什么的?看起来不是很好相处的人。”
尤其是卫忠侯这种性格的人能和纪洲在一起,这个问题不仅仅是安画好奇,片场的其他人同样觉得不可思议。
就好像是卫忠侯身上那种浓郁到溢出的杀气戾气,只有在纪洲面前才会完全收敛起来。天知道让他穿着盔甲对着纪洲笑得时候,整个片场的下巴都掉了一地。
“大概是性格互补吧。”关于卫忠侯性子的原因纪洲也说过很多次,不过那种什么大山里的子民什么鬼的,其实他清楚可信度不怎么大,但是这个胡扯也扯的比较让人无处可寻。“他比较内向,认生。”
“谁内向?”刚进来的安闲正好听到这句话,因为今天并没有他的戏份,所以一直在公寓里睡到现在才过来看一眼。他进来之后先对着纪洲点点头,然后才笑着凑热闹,“再说我吗?”
“对啊,在说你内向,不敢见人躲了一天。”
安画和安闲两人之间的交往要比刚认识的纪洲深得多,身份地位比较相符,接触的圈子也算是一个档次。纪洲虽然和安画一起聊天什么的不用太拘谨,但是肯定没有这两人单独聊自然。
“纪洲。”也刚巧,卫忠侯站在塞班旁边对着他招招手,“过来一下。”
……
“照片和本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安闲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卫忠侯,“换了身衣服整个人的气场都不一样。”
安画只是抬头看一眼就别过了视线:“等他拿起刀的时候,你就会有次濒临死亡的体验。”
“是吗?”安闲眼底的兴趣更浓,“就这样把你吓到了?”
“你没事别再接这种蛇精病的角色了。”安画皱眉,安闲虽然不在,但是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很明显有人会专门给他消息。和安画一步步爬上来愈发在乎这个地位不同,安闲却是对演戏纯粹依靠兴趣。
他喜欢演反派,那种精神分裂类型大喊大叫大笑的反派就是他的最爱,媒体不止一次造谣过他本人因为入戏等情况正在接受心理治疗。然而实际上接触过他的人都知道,他这个正常人反而更难对付,平时一切都好,但只要是有气场强势的人出现,他就整个人呈现肾上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