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锄头弯腰解开满是泥土的裤管,农民叔叔才走到古言他们那里去。
眼睛里的惊恐一闪而过,狐疑的问:“你们昨天晚上在这里住呢?”
“对啊!叔叔,我想请问一下......”
“你们在这里等下,我去给你们喊下村长。”
农民叔叔不等他们回答转身就跑了,他们茫然的看着他跑远,转过了一个破旧的院子,然后消失不见。
朱纹转头才发现李亦心不见了,急忙对前面的古言说:“古言,你们在这里等着,亦心还没出来我去看看。”
朱纹往老宅那里跑去,野草在他脚下被踩断,走近老宅,朱纹看到房子转角处露出一块漆黑老旧的牌匾,心里疑惑,门匾上只能看到一个“木”字。
“有姓‘木’的人吗?”
朱纹偏头看牌匾,喃喃自语,因为心里挂念着李亦心他没有想那么多就进去了。
古言转过头细细的看着这座昨天在彩虹里的村子,这里是这个村子的最高处,所以可以看全整个村子。
不同种类的树木和杂草包围着他们身后的老宅,村庄的中央是一个堰溏,里面水不是很深,喂养着一些灰白色的鸭子。
堰溏周围有几户人家,房屋破旧,大都没有炊烟,一片静悄悄。
农民叔叔转过的那边有袅袅炊烟,在这个村庄上方飘荡,村庄在淡淡的炊烟里就像人间仙境。
一片安静,没有尘世的喧嚣。
金铃铛看着古言的样子有些莫名其妙。
朱纹在屋子里左右看了一圈都没有看到李亦心,喊了几声李亦心也没有回应。
转身的时候看到楼梯上有些新鲜的脚印,在那些厚厚的灰尘里分外明显。
朱纹也往楼上去,李亦心背对着朱纹对着一个烛灯吹气,朱纹笑了笑伸过手去,想要帮李亦心把烛灯上的灰尘用手去掉。
“别动。”
李亦心拨开朱纹的手,朱纹尴尬而觉奇怪的收回手,茫然的站在旁边看着李亦心。
李亦心用小棍子小心翼翼的抛开烛灯上的灰尘和蜘蛛网,又俯身轻轻吹了吹烛灯。
黑色烛灯,上面一个装灯油的碗早就已经干枯,被火烧过的地方黝黑明显些,手柄和底座都没有被磨损,显然这烛灯很少被搬动,可能是被老鼠经过时碰倒的。
“纹子,我梦到自己来过这里。”
李亦心喃喃自语,表情很茫然。
朱纹很认真的看着那烛灯,根本就看不出有什么不寻常,听李亦心这样说他也抬起头来,心觉好奇而奇怪。
“亦心,梦并不能代表什么。”
朱纹明显是不想让李亦心想那么多,李亦心还认真的看着那烛灯,瞟了朱纹一眼,视线又落在了面前的烛灯上,欲言又止。
“可是.......”
“亦心,古言他们还在外面等我们呢,我们......”
......”
李亦心喃喃自语急忙往楼下奔跑而去,朱纹看着她的背影又一次被深深的伤害。
村长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腰板挺得直直的,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长衣长裤,他把手背在背后走在他们的最前面。
老李村长不说话,他们都沉默着跟在后面,一路沉默,低头心存事。
转过几个门口,来到一户人家,村长停住脚步,这里就是村长的家了。
长长房子修成小写七字形,院子里有两张长凳,村长示意他们坐下,古言他们依次坐好,还是沉默。
村长也坐到他们身边,村长媳妇五十多岁,长得粗手粗脚没有多高,淡紫色的衣服,穿着一双布鞋,正在挨个的给大家倒茶。
她一直对着面前的人傻笑细细打量他们每一个人,古言他们面面相觑,心里都慌慌的。
“老桂花,去,快去给客人们下面条。”
老桂花“哎”了一声就往屋子里去,古言正想回答就听村长平静而威严的吩咐说:“有什么事儿啊明天再说。”
村长起身拍拍古言的肩膀,继续说:“我姓李,他们都叫我老李村长。你们先坐会儿,我去看看面下好了没,来者都是客,先住一晚,明天再说。”
老李村长实在是太好客古言他们一行人不得不在老李村长家住下来,打算明天再启程。
老桂花手脚麻利的为他们找好被子铺好床。
李亦心和金铃铛住在一起,古言和朱纹还有孙达住在一起,都是独立的房间,两间屋子紧挨着隔着一堵墙。
老李村长的房间在小写七字转角的那个位置,正好可以兼顾他们。
房间虽不奢华打扫得很干净,屋子干燥没有阴冷潮湿的迹象,昨晚下过小雨,空气里居然也是干干的。
“比那个破旧地板住帐篷好多了。”
金铃铛一边想一边整理自己那些东西,李亦心坐在床边发呆,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古言和朱纹还有孙达坐在院子里,孙达摸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心满意足的说:“吃得太饱了。”
朱纹把手心当枕头靠在椅子上,笑着感叹说:“我还以为那个老桂花做的菜很难吃呢,没想到味道还挺好的,淡淡的蔬菜味道,在酒店里是吃不到的。”
“所以人不可貌相。”
孙达表示赞同,上下牙齿互相敲打着无奈的说:“青菜吃得太多塞住牙齿了。”
“留明天吃。”
“纹子,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
“是吗?那你今天刷牙了吗?”
“我怎么没刷?”
“真的?”
“啊!我今天还真的搞忘